曲嫣嫣聞聲回頭，對上莫妮卡的臉。

    她正和曲星眠對視，眼底隱隱激動，看樣子想上前，曲星眠輕輕搖了搖頭，她便站著沒動。

    曲嫣嫣看到這一幕，心底沒由來地慌。

    但是，她剛因為曲星眠的挑撥被楊慧和韓佳出賣，淪為全場的笑柄，現在好不容易扳回一城，決不能就此放棄。

    想到這裏，曲嫣嫣睜眼說瞎話：“顧總，實不相瞞，曲特助和我不是第一次撞衫了，我們一起參加過幾次宴會，每次都……”

    她欲言又止，暗指曲星眠是學人精。

    頓了頓又道：“從前我都不放在心上，可沒想到這麽重要的答謝宴，她也這樣。”

    莫妮卡聽在耳朵裏，沒什麽表情地問：“曲小姐的意思是，你穿的禮服才是真的？”

    曲嫣嫣沒敢直接說是，顧左右而言之：“這件禮服的設計理念是‘玫瑰人生’，設計師意在用經典的款式和流暢的線條展示女人的魅力……”

    一邊說著，她一邊搜了ES官網發布的設計圖展示，和她身上的那件別無二致。

    笑容重新回到曲嫣嫣臉上：“設計師嘔心瀝血的作品，我……”

    “行了。”網絡上背下來的詞條唬住了一小部分人，但不包括莫妮卡，她麵無表情地打斷了曲嫣嫣。

    “我自己品牌的高定，我比你更清楚這些。你記憶力不錯，但你忽略了一點。”

    曲嫣嫣疑惑：“什麽？”

    莫妮卡道：“防偽。”

    “ES的每一件高定都是設計師的心血，若被別人輕易抄了去，對設計師是極大的打擊。”

    “所以，為了防止假冒偽劣，真正做出來的禮服會和設計圖有細微的差別，隻有設計師和買家知道。”

    “很巧，你身上這款，就是我設計的。”

    曲嫣嫣慌了神，訕笑：“顧總，你別開玩笑了，這張設計圖的署名不是你。”

    莫妮卡淡淡地說：“那是我正式出道前用的名字，隻要了解過ES的人， 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曲嫣嫣呆住，臉色漲紅。

    莫妮卡的話轉回禮服本身：“平心而論，這兩件禮服的做工都很好，外行人很難分辨出孰真孰假。”

    “不過，仔細看腰部鏤空部分，同樣都是玫瑰花瓣的形狀，兩片花瓣與裙擺的銜接卻不盡相同。”

    眾人的視線落在曲嫣嫣和曲星眠身上，前者銜接處平滑細窄，區別於設計圖一指寬且立體刺繡的工藝。

    曲嫣嫣捂住腰側，眼神四處遊蕩，顯然已經六神無主。

    “不、不是……也許、也許……”她慌慌張張地咽口水， 努力尋找能補救的理由。

    “是曲星眠！她打聽到防偽技巧，故意穿了個以假亂真的高仿，對！一定是這樣！”

    “不可能。”莫妮卡斬釘截鐵地否決她的話。

    曲嫣嫣一愣，條件反射地問：“為什麽不可能？”

    莫妮卡擲地有聲地答：“因為她身上的禮服，是我送給她的。”

    曲嫣嫣露出一個荒謬的笑：“你在逗我嗎？她一個特助，憑什麽讓你送高定？”

    “就憑……”莫妮卡折身走到曲星眠麵前，變臉似的換上崇拜的神情，一聲稱呼驚呆所有人。

    她喊：“師父！”(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