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敢跟我對著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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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玩笑,他還不知道顧遠征要怎麽對待他呢,能讓牛春城跟著後頭去嗎?
    萬一被問罪了呢?
    他不丟盡了臉麵?
    他這邊派人去送了拜帖,那邊就吩咐備轎,等在顧府外頭。
    怕顧大將軍突然召見,他來不及趕過去。
    顧遠征沒想到縣太爺這麽快就來了,立刻派人去叫陳大山過來。
    他跟陳大山說:“縣令來了,你準備怎麽報複他?”
    陳大山心裏暗暗的吃驚,他對官場的事和官位並不是很了解。
    所以在他心中,能想到的很厲害的官就是縣太爺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位縣太爺在顧大爺麵前,卻隻能被擺弄。
    顧大爺這語氣是他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縣太爺。
    他心裏也不可避免的在想,這位顧大爺到底是什麽來曆?
    難不成真的是大將軍嗎?
    大將軍難道不應該鎮守邊疆嗎?
    就算是不打仗,不應該在京城做大官嗎?
    怎麽會跑到他們青牛鎮這種小地方來了?
    他現在腦子裏亂糟糟的。
    顧遠征說:“你好好想想,縣令現在就在外頭等著。
    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可得好好想想,到底要怎麽報複。”
    陳大山想了想他的老娘、媳婦兒、姑娘所受的驚嚇,再加上他對縣太爺一點好感都沒有,決定有必要好好報複一下。
    於是他問:“可以罷他的官嗎?”
    顧遠征一聽他說要罷他的官,哈哈大笑,說:“他是朝廷命官,這是大王親自指派的,想要罷他的官不是很容易,換一個。”
    陳大山說:“既然罷他的官不是很容易,那就讓他賠錢吧。
    他是一個愛錢如命的人,要他的錢跟要他的命差不多。”
    “你知道他?”
    “之前我跟他打過交道。”
    陳大山就把他跟何大夫一起到縣城裏去賣草藥,所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
    顧遠征聽完之後心裏挺不舒服的,他拚死拚活護衛的這片土地,卻滋生著這些敗類。
    說到底都是大王無能,可是這話他又不能說,便岔開了話題,說:“既然他這麽愛財,那就讓他賠錢好了。”
    陳大山點了點頭,顧遠征又打發他回到了教練場上。
    然後讓身邊的小廝去把縣太爺給請進來。
    他在書房裏接見縣太爺。
    縣太爺進門一看,果然是顧大將軍,連忙對著他跪了下來。
    論功,縣太爺沒法跟顧大將軍比。
    論身份地位,更沒法比。
    所以,見到官職比自己高,地位比自己高的,原則上是要下跪的,何況他也得罪了他。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得罪他的。
    他不過是差人來拿陳大山而已,怎麽就得罪了顧大將軍了呢?
    他跪下磕頭,說:“清河縣知縣胡洪澤見過顧大將軍。”
    顧遠征假裝沒有看到他,繼續翻看手裏的信箋。
    他不說話,先天也就跪著不敢起身。
    他也是經過各種訓練的,跪下來不動能跪兩個時辰。
    膝蓋上沒點功夫,還能當官嗎?
    沒有聽到顧遠征回話,他就知道自己確實是得罪了他。
    他就一聲不吭,趴在地上。
    顧遠征見他倒還挺能跪的,這都過去了一盞茶的工夫,還沒什麽動靜呢。
    怕不是睡著了吧?
    於是,他幹咳了一聲。
    縣太爺又連忙說:“清河縣知縣胡洪澤拜見顧大將軍。”
    顧遠征這才像是才發現了他一樣,說:“哎呀,父母官來了,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他說著上前去攙扶縣太爺,後者這才慢慢地爬了起來。
    顧遠征說:“坐下說話。”
    縣太爺這才坐到了客人坐的椅子上,斜對著顧遠征。
    他是善於察言觀色的,所以這會兒偷偷的觀察顧遠征的神色,見他還算是和顏悅色,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和顏悅色,就證明一切都還可以有回轉的餘地。
    如果見他就橫著鼻子豎著眼的,那他今天可又要吃大虧了。
    顧遠征詢問他有關他被黑熊給打傷了的事。
    縣太爺連忙站起身來回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陳大山的身上。
    因為他原先拷問萬員外兒子的時候,萬員外給他塞了一些錢。
    萬員外的長子萬金銀把罪名給推到了陳大山,說他的黑熊是從陳大山家買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陳大山他們對著黑狗熊使了什麽妖法。
    縣太爺拿了錢,當然也識趣,順著萬金銀的意來找陳大山的麻煩。
    最重要的是他跟陳大山還有舊仇未了,這回新仇舊恨得一起算。
    顧遠征說:“你這不是鬧著玩嗎?萬員外家的管家去買黑熊的時候,我可是在跟前看著的。
    明明是他們把黑熊給買走了後,轉到了你的手上,跟陳大山有什麽關係呢?”
    他就這麽一句話,把縣太爺給說的一頭汗。
    他連忙擦了一把汗,說:“萬大公子說陳大山托他把黑熊獻給本縣,本縣還想著他有事要求本縣。
    哪知道他竟然圖謀不軌,想趁機害我性命。”
    “他害了你,對他有什麽好處?無利不起早啊。”顧遠征問道。
    “這個……”縣太爺頓時就答不上來了。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陳大山要害他,他隻是想找一個人來發泄而已。
    而且,說不定還能再敲上一筆。
    可是,他根本就不敢說他們之前有矛盾。
    恐怕顧遠征挖起來,又挖出來了。
    顧遠征說:“這麽簡單的道理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啊。
    你身為一方的父母官,竟然連這種小事都想不通啊?
    用腳趾頭想一想,人家陳大山一不為名二不為利的,幹嘛要跟一個父母官來對著幹啊?
    換成你,你敢跟我對著幹嗎?”
    縣太爺連忙說:“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對呀,你身為一方父母官,身上有官職都不敢跟我對著幹,他是一個平民老百姓,他敢跟一個縣令對著幹嗎?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嗎?”
    這話把縣太爺給說的啞口無言。
    他擦了一把汗,說:“這是下官考慮不周。”
    “確實是你考慮不周,沒有弄清事實就下了定論,最大的錯誤是你居然還派人直接上人家家裏去抓人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怎麽抓也輪不到他家人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現在好了,人家陳大山認死理兒,非得到大梁造去告禦狀呢,你看你準備怎麽辦吧。”顧遠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