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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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大山頓時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事情商量好了,秋月就開始準備晚飯了,他們今天要留顧遠征他們在家裏吃飯。
    合歡楊的人都還在外頭等著打聽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秋陽他們得到陳大山他們的話說是外頭的流民作亂,把小海棠給擄走了。
    村民們一聽是流民鬧事,都衝到陳大山家來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吵的人耳朵唧唧叫。
    他們的意思是要去找裏正,把所有的流民都給趕出去。
    陳大山說:“他們都是走投無路的才投奔到我們這地方來的。
    我們給他們吃的,他們就不會作亂了。
    明天就會在青牛鎮設粥,周濟四方。”
    合歡楊的人聽到這話都氣炸了。
    他們又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陳大山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人家綁了他姑娘,他還要給人家發粥?
    他這麽有慈悲心腸,怎麽不見分點錢給村裏的人?
    有的人說他怎麽不到廟裏去當菩薩?
    反正大家夥兒說話說的可難聽了。
    陳大山也委屈的慌,他想借著這個機會把青牛鎮施粥的事給宣揚出去。
    沒想到鄉親們竟然這麽大的意見。
    可是,他能說出他們的計劃嗎?
    顯然是不能的。
    挨罵,隻能挨著了。
    等到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
    第二天,曲信德果然在青牛鎮的永興糧鋪布粥。
    外地逃荒過來的人可以來領粥,本地人不要過來湊熱鬧。
    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了。
    周元正派陳鬱去燕子山搬兵,肖遠道、杜茗、趙大黑他們立刻就從弟兄中挑選了一些比較瘦的人,讓他們裝扮成逃荒的人混雜在流民中。
    其他的人則是偽裝成本地人,前去趕集買東西。
    周元正這邊安排了十個人由趙齊睿帶著,住進了曲信德家裏。
    顧遠征的人則是做外援。
    永興糧鋪一連放了七天的粥,外地來的流民越來越多,都坐在青牛鎮的街上。
    到處都是人。
    這一天,陳大山發現又來了十來個人。
    這些人行動利索,步伐一致,訓練武術。
    顯然不是一般的流民。
    他把消息給了劉承嗣,劉承嗣讓他們的人把消息傳遞給了顧遠征。
    顧遠征知道魚要上鉤了,讓人做足了準備。
    那些人跟流民一樣上前來領粥,並且還跟旁邊的人打聽施粥的善人是誰?
    他打聽的那人就是燕子山的人,那人說:“聽說是當地有名的曲老爺,是個大地主,這是為家人祈福消災呢。
    聽說是家裏遭遇了不幸,當家主母不在了,為主母行善呢。”
    那人點頭表示曲家真是大善人。
    他在這邊打聽,另外的人在其他的地方打聽。
    打聽曲家有多少人,家住哪裏?
    外地來的流民哪裏知道這麽多消息,放出消息的不是燕子山的人,就是劉承嗣的人。
    打聽好了之後,那幾個人對了個眼色,趁人不注意就離開了。
    他們到了青牛鎮南邊去密謀了。
    當夜,曲信德家就有人闖了進去,那人是踩點的。
    坡上崗的人已經知道了這事,卻假裝不知道。
    那兩個人踩好了點就離開了。
    第二天晚上,他們正式開始行動了。
    他們給每個窗戶都吹了迷藥進去,等了一會兒之後,就踢門進門。
    進去才發現屋裏沒人。
    負責其他房間的人也都聚集過來了,他們都是來接頭匯報情況的。
    其中為首的那人頓時就感覺事情不好了,一揮手要撤。
    但是,埋伏在曲信德家的人早已等候多時了,他們立刻就撒下了一張大網把所有的人都給網住了。
    然後曲家的家丁都衝了出來,各人手裏都拿著柳樹條,對著網子裏的人就抽了起來。
    這種柳樹條打人可牛逼了,不會把人打到受傷,卻能讓人感覺皮上著火了一般。
    這滋味酸爽的很啊。
    他們就是給曲家的人一個泄憤的機會。
    能不生氣嗎?
    要是不是有人幫助他們,他們這些人是準備把曲家的人全都給殺了的。
    跟黃老爺家一樣,一口都不留。
    實在太可恨了。
    等到曲家的人都打累了,那些人才把胳膊給放下來。
    挨打的時候,他們想要反抗,但是被網住了還怎麽反抗?
    所以,他們隻能用胳膊保護住腦袋。
    這顧遠征的人在外頭監視還有沒有外援的,確定沒有外援,隻有幾個望風的,已經被他們給抓住了。
    顧遠征帶著人衝了進來,院子裏亮起了火把,把院子給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他們一看到顧遠征,麵色都紛紛露出了一抹驚慌。
    顧遠征讓人把他們全都給綁起來,先帶了回去,第二天再送到衙門去。
    牛城春是知道他們的計劃的,他們那天謀劃的時候是帶著他的。
    他感覺自己很榮幸,能參與到他們中間來。
    隻是,他們後麵去布置人的時候他不知道。
    他一直都在等聽消息,沒想到這麽快就把人全都給捉住了。
    顧遠征跟牛城春說:“保長,這些人都交給你了,你看著審問吧。”
    牛城春見他們這麽重視自己,這麽認可他,頓時覺得自己精神氣都好多了。
    當即升堂。
    衙役把升堂鼓給敲的嘣嘣的,聲音上達於天。
    牛城春也穿上了他看起來最隆重的一套衣服,坐在了公堂之上。
    這些人被帶上來之後,果真跟一般的流民不同。
    他們進了官府見到了保長,一點都不帶害怕的。
    牛保長一看這些人不是好對付的主,還沒有開始審問就讓人將他們帶下去殺殺威。
    這些人萬萬沒想到一個區區的保長,居然也敢動私行。
    他們立刻大聲喊道:“你有什麽權利打我們?”
    “對,你有什麽資格?”
    “你沒有資格審我們,我們要見縣太爺。”
    牛保長冷哼一聲,說:“要見縣太爺沒問題,前提是你們得有命走出這個衙門再說。
    帶出去,行刑。”
    顧遠征一旁觀看,萬萬沒想到牛城春竟然這麽幹脆,上來就打。
    也不多廢話。
    嗬嗬,還是這樣見效快。
    陳大山也看懵逼了。
    牛保長這麽牛的嗎?
    說打就打?
    不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咒罵聲,隨著一聲聲殺威棒落下,那些咒罵聲變成了哀嚎。
    漸漸的由哀嚎變成了求饒,求著求著,又變成了哀嚎。
    不一會兒,他們就被打的隻剩下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