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他決定親自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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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陳大山他們家,一直都是該幹嘛幹嘛。
前來偷偷投奔坡上崗的村子越來越多了。
但是,有這個孩子,他必須要爭取一下。
有聽屬下的人說陳老太那些年過的並不好,心裏也納悶。
他要彌補他。
於是,他決定親自走一趟。
想到這裏,他心裏越發的不是個滋味。
他還經常遊走在各個村莊,視察民情。
萬一誰有個什麽冤案了,他還可以審一審。
到了村莊裏偶爾也會遇到一些吵架的打架的。
也有人仗著自己家裏的勞動力多,就欺負人家孤兒寡婦。
他就站出去為孤兒寡婦申冤。
單說這一天,他到鄧家村去。
剛好鄧家村有兩家人在吵架。
一個年過七旬的老者,說:“我天天放鵝,我能不認得我家鵝?你憑啥說這是你家的?”
“這隻鵝就是我家的。”另外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說道。
“你別仗著你家兒子多,就想欺負我,我可不怕你。”
婦女說:“你別因為自己沒有姑娘沒有小子,就什麽都不講了,人在做天在看。”
“就是,人在做天在看。”
牛保長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兩家搶一隻鵝,他說是他的,她說是她的。
村裏的人也都指指點點,讓那婦女算了。
但是那婦女氣的臉色漲紅。
他幹咳了兩聲。
有人說:“牛保長來了。”
那老人立刻撲了過來,老淚縱橫的說:
“牛保長啊,你可是咱們的青天大老爺啊,你快出來說說公道話吧。
這個女人,仗著自己家裏的人口多,就來欺負我這個老年人,你可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那婦女氣胸口起伏的厲害,說:“你這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那鵝明明是我家的。”
“我家的。”
“我家的。”
兩人又爭吵了起來。
眾人都看向牛城春。
想看看他怎麽判這個案子。
牛城春捋了捋胡子,吭了一聲。
立刻有人回去搬了個椅子出來,說:“牛保長,您請坐。”
牛城春這才走過去坐了下來。
那老人跟那婦女都站在他跟前。
前麵還有一隻鵝,一個三歲多的小娃抱著鵝的脖子。
眾人都在旁邊圍觀。
牛城春看到那小娃,問:“這小孩是誰家的?”
那婦女說:“是我家的大孫子。”
牛城春點了點頭,心裏有了計較。
這鵝明顯是這個婦女家的嘛。
要是那老人的鵝,能乖乖的讓一個三歲的小孩抱著?
不攆著他叨嗎?
他對那老人說:“你說這鵝是你家的?”
“是。”
“確定。”
“如果不是呢?你得賠她一隻,如何?”牛保長說道。
“當然是,怎麽能不是?我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昧人家的東西不能?”那老人說道。
牛保長說:“如果我能證明這鵝不是你的,你可得賠她一隻。
相反,如果這鵝不是你的,你得賠這位老丈一隻。”
他又對那婦人說道。
“我敢對天發誓,這是我家的。”婦女也說道。
牛保長吩咐眾人讓開,又吩咐那孩子放開鵝,那孩子便放開了。
那鵝得了自由,甩了甩腦袋,就扇展翅膀,朝婦人家跑了去了。
那老人連忙攔住了它,訓斥它說:“你咋天天要往人家院子裏跑。”
其實這鵝這麽一跑,大家都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雞鴨鵝,這些東西都認得家門呢。
牛還認得主人,驢也認得吃草的槽呢。
牛保長說:“那你把它提回去,跟你們家的鵝關一起。”
那老人就把這隻鵝跟他自己家的鵝關在一起了。
那鵝不是一群長大的,會欺生。
所以,這隻可憐的鵝被其他的鵝給叨的嘎嘎的叫喚。
還不斷的扇展翅膀相互拍打。
牛保長對那老人說:“你還想繼續狡辯嗎?
這麽多證據,你還怎麽狡辯?”
那老人說:“這,這……”
“別狡辯了,這是人家的鵝,就應該還給人家。
不是她家的鵝,她小孫子敢抱它脖子?
不是她家的鵝,它會往她家跑?
是你家的鵝,其他的鵝會叨他?
你一大把年紀了,別因為沒兒沒女的,就破罐子破摔了,啥都不講了。
你自己想想,你把攬這麽多東西,死了之後歸誰?
你也不跟坡上崗的人學學。
人家都能去棄嬰所裏收養個孩子給自己養老送終,你為啥就不能?
照著剛剛說的,這隻鵝還給她,再另外賠她一隻。
以後再發現這種昧人東西的,一律嚴懲不貸。”
牛保長說的好像是斷清楚了人命關天的大事一樣。
而圍觀的村民們也都紛紛拍手叫好。
都是一個村的,他們誰不知道誰啊?
誰是啥脾氣性格,能不知道麽?
這老人是啥樣的人,能不清楚嗎?
隻不過,沒有人能管得了他而已。
大家都被他給訛過,心裏都氣的很呢。
這回可終於有人來管管了。
他們倒不是覺得一隻雞一隻鵝有多值錢,實在是太生氣了。
別人辛辛苦苦養出來的東西,就這樣被人給占有了。
實在是太生氣了。
這回可算是解氣了。
牛保長的名聲再一次傳開了。
也因此震了震那些心裏不安分總想占便宜的人了。
就是那些上田裏喜歡偷人家東西的人也都收斂了很多。
萬一被牛保長給抓到了,那不是丟死人了嗎?
這件事之後,村裏偷雞摸狗的事明顯更少了。
人口的事還是交給莫硯和牛保長來負責。
不過,牛保長還兼職斷案。
隻是,青牛鎮許久都沒有告狀的了,大家都在忙著開荒種地,沒有人顧得生氣打架。
陳大山家一半的糧食都拉到燕子山去了。
當然,燕子山也是照價購買的。
辦理這些事,都是經過鍾蠡的手。
燕子山跟坡上崗的來往也相當密切。
坡上崗的人越來越多,周元正把新來的人給安插到各個村莊裏去,村莊附近的土地他們就可以開荒。
陳大山家的糧食也越來越多了。
偶爾,誰家有個什麽磕磕碰碰的,裏正就解決好了,一般不會鬧騰到保長跟前來。
牛保長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土皇帝了,這滋味不錯。
她自幼錦衣玉食,何時操過錢財的心?
花錢更是大手大腳的,萬貫家財怕是被她給敗光了。
那麽多良田和錢財,她竟然守不住?
不過,也難怪。
嗐。
如果沒有這個叫做大山的孩子,他或許還可以成全她跟那個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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