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我怎麽會生這樣一個蠢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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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呢?兩國聯姻放著公主不嫁,嫁一個郡主,能顯得出我們楚國的誠意嗎?”
    “所以為了顯出誠意,你就當眾自降身份求爺爺答應這門婚事?你不覺得這樣很失身份,很丟楚國的臉麵嗎?”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輪得到你來說話?”
    “嗬,你什麽都不懂,陳楚兩國聯姻那是國事。”
    “既然是國事,焉有你多嘴的份?”
    箐箐公主被她給堵的啞口無言,她氣呼呼地說:“你、你以下犯上。”
    她說著就要動手打人。
    “箐箐公主的脾氣可不怎麽好啊。”顧霆安出聲說道。
    小海棠一回頭就看到顧霆安和顧霆昊兩人來了。
    她麵上一喜,快速的跑了過去。
    顧霆安從懷裏掏出禮物來,說:“喏,送你的。”
    小海棠笑嘻嘻地收了下來,說:“謝謝五哥。”
    顧霆昊也拿出禮物來,說:“姐姐,送你。”
    “謝謝弟弟。”她伸手要去夠顧霆昊的腦袋。
    顧霆昊個頭高,他見小海棠要摸他的腦袋,乖乖地把腰彎下來讓她摸。
    一旁的箐箐公主看傻了。
    他們在一旁說什麽,她也聽不清楚,但是看到了他們在私相授受。
    不一會兒,莫硯也出來了,他拿了一封信給了小海棠。
    箐箐公主好像抓到了天大的把柄一樣,沒想到這位小郡主的私生活這麽亂,竟然跟這麽多男人糾纏不清。
    那些男人個個都英俊非凡,為什麽要圍著她轉?
    她到底有什麽好的?
    莫硯這邊對小海棠說:“國君已經在籌備婚禮了,大概會在秋天的時候來迎娶你。”
    小海棠臉上有些火辣辣的,說:“我還想多玩兩年呢。”
    莫硯伸手摸她的腦袋,說:“國君一個人很孤單,你有很多人,他卻隻有你。”
    小海棠垂著腦袋不吭聲了。
    他們重新回到宴會上,箐箐公主也跟著進去了。
    不過,這一次,她就專門要逮小海棠的把柄來的。
    她發現陳國使臣跟她偷偷舉杯五次,另外那兩位少年將軍一個偷偷看她三十六次,一個偷偷看她二十九次。
    她衝著使臣眨過六次眼。
    他們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眉目傳情?
    而且,他們還私相授受?
    更重要的是她不是跟一個人,而是跟這三個人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回可算是被她給逮到了把柄。
    沒想到福德郡主竟然是這樣的郡主,她非得去告她一狀不可。
    於是,宴會剛一結束,她就迫不及待地去見陳越。
    陳越都準備睡覺了,小海棠跟他說過,要早睡早起,才能身體好。
    他聽到大太監來說箐箐公主有事要見他,他就想起了宴會上的那一幕,真是丟人現眼。
    他怒道:“讓她回去。”
    太監連忙上前,跟她說:“箐箐公主,大王已經睡了,還請公主先回去吧。”
    箐箐公主卻說:“不行,我必須要見到父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父王說。
    你再去稟報,就說事情是跟福德郡主有關的。”
    大太監天天伺候在陳越的身邊,當然知道事關福德郡主一定沒有小事,就說:“公主稍候。”
    他又轉回去。
    箐箐公主看到這大太監都這麽會看人下菜,鼻子都氣歪了,等她跟陳國國君定了婚,一定要讓父王把這個家夥給打一頓。
    大太監進去跟陳越說:“大王,箐箐公主不肯走,說是有事稟報,事關福德郡主。”
    陳越聽說跟小海棠有關係,雖然心裏有些不待見箐箐公主,卻還是讓大太監把她給帶了進來。
    箐箐公主進來對著陳越磕頭,說:“父王,福德郡主你可不得不管管,免得做出什麽丟人現眼的事。”
    陳越麵色難看不已,丟人現眼的事不是都被她給幹了嗎?
    還有臉嫌棄別人丟臉?
    他沉著臉,問:“到底什麽事?直接說。”
    他的語氣中透露著濃厚的不耐煩,奈何這個箐箐公主就跟個傻子一樣,沒有聽出來。
    她說:“福德郡主私生活不檢點,跟陳國使臣不清不楚。”
    陳越的麵色更沉了,問:“那你都說說看,到底如何不檢點了。”
    “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她跟那位莫先生和那兩名將軍都有染,他們都送了東西給她。
    不僅如此,那位莫先生還摸她的腦袋,她又摸其中一位將軍的腦袋。
    這樣水性楊花的人,不配做我們楚國的郡主。
    父王,她是窮鄉僻壤出來的,見了一點好處都跟著人家走了,這樣的人留下來,將來都是禍害,不知道會給我們楚國帶來多大的羞辱呢。
    父王還是早些做決定。”
    陳越目露危險,問:“依你看,應當如何處理才好?”
    “暗暗地把她給……”她說著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姿勢。
    陳越終於忍不住了,桌子一拍,勃然大怒,指著她說:“滾出去。”
    箐箐公主還以為他生了小海棠的氣,還好心的勸慰說:“父王,您不用生氣,保住身體最要緊。
    福德郡主的事明天再處理,兒臣就不打擾父王歇息了。”
    陳越隨手抓起枕邊的書朝箐箐公主砸了過去。
    箐箐公主避之不及,被砸到了胳膊,嗷嗚了一聲,趕緊退了出去。
    不過,她心裏還是高興的。
    她不認為陳越發火是因為她,以為是小海棠讓他發怒了。
    她認為父王越生氣,明天陳海棠就會越慘。
    她幾乎能看到陳海棠的下場了,要多解氣就多解氣。
    她宮裏的宮女都能感覺到她的心情很好,可是她們在外頭聽著,感覺就不是那麽回事啊。
    這不對勁。
    但是,誰敢在她跟前說一個不字?
    誰敢說她不愛聽的話?
    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箐箐公主走了之後,陳越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他身邊伺候的大太監,見他氣成這樣,隻能寬慰道:“大王,箐箐公主年幼無知。”
    “嗬,年幼無知?小海棠比她還小,也沒她這麽蠢,我怎麽會生這樣一個蠢東西?”陳越被氣的要死。
    那一夜,他要是沒有喝醉酒就好了。
    他要沒有喝醉酒,就不會寵信一個小宮女,也就不會有這麽一個蠢東西。
    要不是因為她太蠢,早就把她給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