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你放心,保證你能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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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甲從前也是個悶漢子,根本沒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
    但跟在周元正的身邊這麽久,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圓滑了許多。
    於是,他就照著他的意思,把事情添油加醋地透露給了秋霞。
    當時,秋霞聽了之後驚呆了。
    她一直都知道周公子對姑娘的情那是獨一份的,誰也羨慕不來。
    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到了害相思病的地步。
    就連何大夫都無計可施,隻能建議他出去散散心,實際上就是讓他來找小海棠,以解相思苦。
    還刻意渲染了在路上是如何的驚險,如何的日月兼程不眠不休,要不是李甲攔著,他恐怕到楚都就沒了命。
    小海棠也被突然來的消息給砸懵了腦袋。
    過了半天,她才說:“難怪鍾先生他們願意讓他出來散散心,原來是再不放他出來,他的小命就難保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又心疼又生氣又感動。
    感動她對自己情意深重,心疼他竟然害了相思病,生氣他怎麽能不顧著自己的身體胡鬧呢?
    她不過是離開了幾個月而已,他就變成這樣了,倘若離開的時間久了,他又會怎樣呢?
    真是太難為他了。
    她又想到自己到楚國之後,一直過得如魚得水的,雖然有時候會想他,但完全沒有到害相思病的地步。
    她想見他,無比地想。
    她擔心他這次回去,在路上就病倒了。
    於是,她主動到他的院裏來找他了。
    其實,這在周元正的算計內。
    他就知道小海棠知道了這些事一定會來找他的。
    所以,他早早的就在院子的樹蔭下等著。
    小海棠到的時候,他正可憐兮兮的坐在樹下,看著天上的月亮,桌子上還放了一壺酒。
    那模樣,好像是還沒有分別就開始思念了一樣。
    小海棠果然上當了,她快步跑過去一把撲在了他的懷裏,把他給撞了個滿懷。
    周元正佯裝被撞狠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小海棠想起他剛害過相思病,到了楚都竟然養了好幾天才敢見她,連忙幫他把脈。
    脈象,確實有些虛弱。
    她問:“你現在的身體這麽虛,以後我們洞房花燭的時候,你恐怕會體力不支。”
    周元正:“……”
    所以,他想賣慘博她的心疼,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起來了嗎?
    小海棠說:“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好好調理調理身體的,保證你洞房花燭夜不會暈過去。”
    周元正:“……”
    他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問:“你怎麽了?我看你麵色不對,誰讓你受委屈了嗎?”
    小海棠本來就故作鎮定的,這會兒聽他溫和的話,鼻子酸酸的,說:“周哥哥,我就是想你了。”
    她說著把臉埋在了他的脖子裏,呼吸打在周元正的身上。
    他渾身緊繃著,暗啞了嗓子,問:“我在這裏呢。”
    小海棠勾勒他的脖子,主動對著他的脖子親了起來。
    周元正抱著她的手微微用了力開始反攻她。
    小海棠推推搡搡的,衣服卻是鬆開了,她動手去剝周元正的衣服。
    在暗中保護的李甲連忙轉過臉去,鼻子的血都噴了出來。
    周元正知道李甲在院子裏,抱起小海棠就往屋裏去,進屋就用腳把門給勾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把人給放在床上,喘著粗氣,艱難地抓住她的手,額頭頂著她的額頭,說:
    “棠棠,我想現在就要了你。”
    小海棠說:“本來就是你的,早晚也是你的。”
    “但是現在不能,我要等你成為我的王後,成為我的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我不能委屈了你,現在我再怎麽難受,我也會忍著。”
    小海棠撅了噘嘴,心裏想著讓他得逞一回,就可以緩解他心裏的壓力。
    她說:“我說把我的心給你,你看不到,但是我把我的身子給你,你就能知曉我的心意,我真怕你再害相思病。
    你想我,我又何嚐不想你?”
    她說著就落了淚。
    周元正心疼了,真心疼了。
    也感動了。
    心裏這麽一感動,身體就逐漸冷了下來。
    但是,戲還是得演下去,他放開她坐在了床邊,神情極其不自在,問:“是李甲嚼舌根了嗎?”
    小海棠從他的後背摟住他,說:“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周元正歎了一口氣,說:“我早就說過,沒有你,我會死。”
    小海棠僵了一下,他確實這麽說過。
    但是,當時她想的是他為了表明心跡,故意說出來的。
    沒想到,是真的要沒命。
    “周哥哥,如果我們提前洞房花燭,能讓你心安一些,我可以的。”
    周元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說:“沒事,我能堅持,你還成為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最多、最多是占占便宜。”
    小海棠說:“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麽。”
    周元正又轉移話題,說:“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以後你每天都派一個人來給我送信,看到你的信我才能安心。”
    小海棠說:“行,我保證你回到上京城的每一天都會有人給你送信去。”
    周元正捏了捏她的手,又親了親,真的恨不得把她給直接辦了。
    小海棠跟他說了這事這時候,就沒有繼續在這裏多耽擱了,說:“明天回去,路途遙遠,舟車勞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說完之後,她又頓了頓,說:“一日三餐一定要按時吃,要不然身體糟踐壞了,洞房都洞不了。”
    周元正:“……”
    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深呼吸了一把,說:“你放心,保證你能滿意。”
    小海棠:“……”
    小海棠離開,周元正讓李甲給準備一些冷水,他要泡冷水澡。
    李甲支支吾吾地說:“其實可以、可以用手……”
    周元正瞪了他一眼,第一次,怎麽能用手?
    一輩子都不可能用手。
    他得留著給媳婦兒。
    不過,憋的蛋疼,也是真的。
    娘的。
    周元正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
    這是他頭一回說髒話。
    小海棠回去就開始寫信,每封信的開頭都寫著“周哥哥?日安”,然後就寫著各種各樣的話,大都是表達思念的,也有勉勵的,讓他安心處理公務。
    信是分日期的,從七月十八開始,一天一封,一共到十月初六。
    十月十六大婚,那她十月初六已經是在上京城了。
    她在上京城,兩人見麵就方便了,就不需要來看信了。
    她寫完之後,把信裝在一個木箱子裏,每封信都用火漆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