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易派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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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頭的那隻妖異的黑貓一看形勢不對,立刻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貓鳴,貓群瞬間一哄而散,片刻之間就沒了蹤跡。
    矮子渾身被抓得血肉模糊,早已疼得暈了過去。
    而嶽宸瞬間就閃到了我的跟前,他收起劍,伸出手把渾身是土的我給抱了起來。
    “嶽宸……”看著他的臉,我忍不住有一股想哭的衝動,身上全是濕潤的泥土和殷紅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特別難受。
    “你為什麽又不聽話?”他低頭看我的紅眸裏含著慍怒,可放在我身上的手卻散發出了瑩瑩的綠色光芒,溫和的光順著傷口流竄進我的血液,不一會兒,身上的傷口和泥土都不見了,疼痛感也在逐漸消失。
    “我沒有……”此時麵對著他,我居然有點委屈。
    “真是個蠢女人。”他蹙著好看的眉頭,對我說道,語氣裏還蘊含著一絲淡淡的無奈,“你就這麽好騙?”
    我一時無言,總不可能告訴他我是因為財迷心竅,隻好喏喏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哪次是故意的?”他把我給放到地麵,冷冷地反問。
    他身姿頎長,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頓時感覺有冰涼的風雪漫過了身體,我尷尬地撓了撓頭,帶著些許感激道:“總之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分內之事。”嶽宸一如既往的冷漠,“但你最好給我乖點。少和邪門歪道有勾結。”說著,他漠然的目光飄到了一邊的矮子上。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好心辦了壞事。
    “我……”
    他卻忽然伸出手來撫摸著我的胸口,冰涼的觸感激得我渾身一抖。
    “你想幹嘛?”鮮少看到他這般溫柔的動作,我的心不由得撲通撲通地加速起來,“我的傷都好了。”
    “……”他不言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我胸前被貓爪劃得破爛的衣衫。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胸前早已春光乍泄,雪白的肌膚和被bra包裹挺立著的雙乳,讓人有點移不開視線。
    再抬頭看眼前的嶽宸,他的雙眸暗了暗,隱約有金色的火苗跳躍在其中。
    我的臉瞬間紅成了個大番茄,把胸前給緊緊捂住,“你你平時不是很忙嗎?怎麽還在這裏……啊……”
    我話還沒說完,嶽宸已靠了過來,埋頭進我的胸脯,濕滑的舌尖輕輕地滑過我滑嫩的皮膚,引起了一陣顫栗。
    “你幹嘛!”我心有餘悸,趕緊把他推開。
    他冷哼一聲,也不勉強我,廣袖輕揮,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我心裏竟然有點悵然若失,但看到了倒在前麵的矮子,又很快回過神來。
    “喂,喂,你怎麽樣?”我推了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矮子,可他卻是緊閉雙眼紋絲不動,矮小的身上滿是被撕爛的傷口,皮肉外翻著,十分瘮人。
    我隻能一邊掏出手機打120,一邊撥開前麵茂密的樹林往馬路邊瞧,那輛黑色轎車早就不見了,估計吳岩以為我和矮子必死無疑,也就沒多管。
    耳邊依稀又聽到了淒慘的貓叫聲,我連忙動手把半死不活的矮子給扶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這片地形複雜的樹林。
    快走出去時,我回頭望了一眼,隻見這樹林幽深處的房屋裏似乎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我嚇得渾身一哆嗦,快步走出了這片鬱蔥的樹林。
    救護車很快根據手機定位找到了這偏僻的郊區,隨行而來的還有幾個警官,我把矮子交給了護士,和警官解釋了這裏野貓傷人的情況。
    “這裏早就沒有貓了啊……”其中一個老警官擰著眉頭,一臉嚴肅,“不過幾十年前,這附近倒有一個村落是養貓的,不過後來好像是傳了貓瘟,人和貓都死絕了。”
    我當然不能告訴警官這些都是屍貓,隻能捂著衣服訕訕地笑了兩聲:“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與表麵上的愚鈍不同,我的大腦此時正飛速地運轉著。
    依照時間來看,吳岩養這些貓的時間已經有好幾年了,如果說他殘殺同門是有理由的,那他又為什麽要刻意去養這些屍貓?
    而且一想到他說要拿我的血肉去喂貓,我就不寒而栗。
    到了醫院以後,矮子立即被推進了手術室,我原本是想去門派大院裏通風報信,可又怕吳岩殺人滅口,更何況他還知道我家的地址。
    之前那些送我回家的小弟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難不成他們是知道些什麽嗎?
    我很想搞個明白,可也知道現在不行,隻能長長地歎了口氣,倚靠在走廊盡頭。
    還是等矮子清醒再說吧……
    沒過多久,手術室的紅燈轉綠,躺在病床上的矮子也被推了出來。
    我揉了揉酸痛的後腰,走過去問醫生:“醫生,他沒大礙吧?”
    那老醫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這麽會玩?這傷口都被抓得腐爛了,再晚來會估計人就廢了!”
    接著又是一陣嘮嘮叨叨,我不好反駁,連連點頭稱是。
    好不容易等矮子進到了病房裏,我看著他滿身幹淨的紗布,想到他被吳岩推進來時錯愕的表情,不由替他覺得有點悲哀。
    等著等著,我靠在床頭慢慢地睡著了。做夢夢到我正和十幾隻屍貓纏鬥著,眼看不敵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
    “喂,喂!”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矮子把我給推醒了,他雖是個病人但手勁還挺大的。
    “吳岩在哪?”他張口就問,一張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二字,看來估計是想找吳岩算賬。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師弟可想著要殺你,你現在還敢找他,不怕死嗎?”
    他一愣,也許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想掙紮著起身,可那滿身的紗布牢牢地束縛了他的動作。
    最終,矮子重重地歎了口氣,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目光有些渙散。
    我知道他應該是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於是推了推他,道:“你想說什麽就說吧,至少咱倆現在是統一戰線。”
    矮子的表情有些沉重,“我、吳淞、吳宇、吳岩都是師傅一手帶大的弟子,‘易派’也是後來師傅所創,其中我跟隨師傅年齡最早,所以是大弟子。沒創立門派之前,師兄弟之間都是擰成一股繩,很團結。可是自從師傅創立門派之後……”
    說著,他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堪回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