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滿身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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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嶽宸知不知道這些,但我清楚如果他想知道就一定會知道。我和他現在完全就是魚和水的關係,我離了嶽宸會被鬼害死,而嶽宸現在離了我簡直就是清淨。
    程仁歎了一口氣,然後一個急轉彎將車開進醫院。
    “下次做這些事情,想清楚了再做。”他頓了頓,略顯煩躁的接著說,“改讓人知道的還是要說。”
    我以為他說的是我去岩合的事情,忍不住囧了一下,兩次去岩合都是被嶽宸帶回來的,他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程仁去醫院裏借了一個輪椅將我推進科室,那個醫生臉色死黑,看起來和那些打遊戲輸了的人一模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心情不好,正骨的時候用了大力氣,感覺要把我的腳直接掰斷,還真是疼得我差點咬碎一口銀牙,程仁看我疼得臉都白了就把手遞給我捏著,還跟我說話讓我轉移注意力。
    “為什麽要跑來跑去的,就為了讓嶽宸輕鬆一點?”
    “嗯……我和他的關係你也知道的,他現在每天忙的連影子都看不見。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我幫他是理所應當的。”
    “那你就……!”程仁說到一半突然收了聲,我奇怪的看著他,怎麽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包紮好了。”程仁沒有理會我探究的眼神,隻是將我推到旁邊,自己繼續和醫生交涉,用紙記著醫生說的注意事項。
    “我去取藥,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程仁拿著單子就要出去,跨出去一隻腳又轉過身子讓醫生幫忙看著一點我,說我太能惹事希望多多包涵雲雲還抵了一些錢給醫生,我隻能尷尬的笑笑,程仁說的都是事實,我無話反駁。
    今天的病人異常的少,我看著醫生打開電腦,隨便翻閱了幾分文件就去打遊戲了。還真是一點也不盡職盡責。
    在我等程仁的這段時間,我媽突然打電話給我。我本想出去接電話,可是行動實在是不太方便,看了一眼打遊戲打的興起的醫生,我隻能接通了電話,低聲的和母親交談。
    “媽……”我有點激動,畢竟母親很少會主動打電話給我,這次突然致電,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曉曉!我趕緊來市醫院!你爸爸突發心髒病,現在在醫院搶救啊!”
    “你說什麽?哎呦!”聽到這個消息,我驚得一下坐起身,忘記了腳還傷著,結果成功扯到了受傷的腳腕跌坐在輪椅上。
    爸媽許久不和我聯係,怎麽一找我就是這麽驚險的事?
    我緊緊的攥著手機,冷汗直冒:“媽,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現在在哪?身上錢夠不夠?”
    正在打遊戲的醫生都被我嚇了一跳,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我看著他憤怒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對著他笑笑。腳上的石膏還沒有完全固定,被我這麽一折騰又要重新打石膏。
    “唉,我還能騙你不成,我們昨天剛回到x市,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可是你爸忽然在回家車上……”母親在電話那端抽抽噎噎的,“我們現在在人民醫院,曉曉,你趕緊過來吧!”
    “媽,我不是前段時間轉了一大筆錢給你們嗎?你們把銀行卡先給醫生,他們會從裏麵扣費的。媽,我現在有事,一時半會兒過不去,您先別急好嗎?”
    聽言,我手足無措,要是我爸爸出事了可怎麽辦,程仁怎麽還不回來!就我現在的狀況怎麽看也不像可能立刻就可以出去的樣子啊!
    我看著將變形的紗布和石膏拆下來又重新做的醫生,覺得自己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要再亂動了!!”醫生不客氣的警告道,轉身走出房門。
    看來這次真的是把他氣狠了,我呆呆地目送醫生出去,我母親叫了我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過來。
    “嗯,我知道了媽,我會盡快趕過去的。”我掛斷電話,想了想又將電話打給程仁,問他在哪裏。
    “曉曉,別急。我還在樓底下排隊拿藥。”聽著他溫潤的語氣,我心裏少了些不安。
    再看看時間快要一個小時了,今天醫院的人要有多少才會排那麽長時間的隊。
    “程仁,我的藥可以之後再來拿嗎?我媽剛剛打電話說我爹在醫院急救,讓我過去一趟。”
    對麵沒有再傳來任何的聲音,我一看屏幕才發現程仁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將電話給掛了。我隻能無奈的繼續發呆,順便祈禱程仁能快一點,不然我真的不敢想象父親要是真的出事了我要怎麽辦!
    醫生進進出出了好幾趟,程仁才從外麵進來。
    “走吧。”他一手推著輪椅,一手拿著藥,看著那一袋子的藥我就覺得嘴裏泛苦。
    “程仁我……”
    “腳還要不要了?”
    我才剛開口,程仁就攔住我的話頭,將藥往我身上一塞,就不再看我。看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聽見我剛剛說的話了,不過總感覺他不會答應送我去市醫院。
    “要去,可以,先把傷養好再說。”程仁一字一頓的盯著我的眼睛,用絲毫不可商量的眼神告訴我,這件事沒得談。
    他將輪椅還給醫院,又給我買了一對拐杖。抱著我一路走到地下車庫,路上的人投來了各式各樣的目光,詫異,羨慕……這一路吸引的目光足矣將我燃燒殆盡。
    他小心翼翼的將我放在座椅上,再將座椅放倒避免碰到我的腳。他的手在碰到我的石膏的時候停了一下,然後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已經知道石膏還沒有幹的原因,但是他什麽也沒說,隻是麵色如常的將我送回家,把藥放下就走了。他行色匆匆,似乎有什麽事要急著去處理。
    我看著程仁的背影搖搖頭,我爸爸還在醫院做手術,哪裏還有什麽時間養傷。我試了一下新買的拐杖,用著不太順手,但勉強是可以走路的。我拄著拐杖一步步的挪動,想要盡早適應這樣的走路方式。
    不過一隻腳穿著鞋子,另一隻腳打著石膏的奇怪造型弄得我都要沒有出門的勇氣,而且多愁善感的母親看到肯定又要哭好一陣子。
    拐杖太高,我沒走幾步就累的氣喘籲籲,不想再前行。我跌坐在沙發上。看著放在茶幾上的全家福,那時候父母還年輕,我還小,一家人在一起也沒有過的現在那麽麻煩,平平淡淡的就過來了。
    我用紙巾擦拭了一下相框,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我現在該怎麽去市醫院呢?程仁會幫我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他就想我呆在家把傷養好。
    或許在嶽宸和他的眼裏,我或許就是一樣的,出門就肯定會闖禍,弄得自己遍體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