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不能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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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險些忘了這個酒吧,還有鬼差,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嶽宸走了,鬼差卻還在,我一開始進來這裏一點都沒看見。
    鬼頭的慘叫聲漸漸散去,留下的隻有咬牙切齒的低吼聲,帶著恨意,讓我從脊梁骨毛到了頭頂。
    程仁抱住我,輕聲安慰著,想讓我的情緒穩定下來:“好了,沒事了。”
    程仁的手在我的背上輕輕拍著,像是在哄慰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聽著他的話,接受著他的安慰我漸漸冷靜了下來,呼吸也平穩了下來,卻眼前一黑,迷糊了起來。
    一陣風吹開了大門,陰司服明晃晃地紮著程仁的眼。
    “她怎麽樣?”嶽宸略帶焦急的語氣和他冷峻的臉龐不符。
    “不好,你看得出來的,何必問我呢?”
    我感覺得到,程仁才想伸手抱我起來,但是猶豫了,後來,我就落入了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讓我忍不住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熟悉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知覺與神經。
    我不知道的是,他是不是那個他。
    我做了一個甜蜜的夢,夢裏有很多人,有父母,有親人,有朋友,有程仁,有嶽宸,不是陰司的嶽宸,是真實在自己身邊的嶽宸。
    我們有完美的婚禮,令人羨豔的婚姻,平靜的生活,像是沒人打擾的仙境一樣。
    我從睡夢中驚醒,身邊空蕩蕩的,隻有身上嚴嚴實實掖著的被子是暖和的,將自己裸露在外麵的手臂縮了進去,悄悄彎曲著身體抱緊了自己,好像是孤立無援的難民一樣。
    “她到底為什麽離開你?這個問題除了讓她自己告訴你之外,我別無選擇,我尊重她的選擇與想法,我不會告訴你,我以為你作為地府裏的陰司,多少是聰明的,卻一點都猜不到,甚至你連猜都沒有猜過。”程仁的聲音從樓下傳上來,有些氣急敗壞,有些恨鐵不成鋼。
    安靜了一會兒,嶽宸那有些清冷的聲音才讓我聽見:“到底是誰在之中搞鬼我不知道,我也不是不想猜,我想等她說,可是她從來不說。”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她會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從中問作梗安排的吧,大概她一點都感覺不到我愛她。”
    他的語調漠然,聽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動。
    我多想去告訴他,我感受得到,可我根本動彈不了,除了可以自由地掀被子蓋被子之外,甚至沒辦法起身下床。
    隻要稍微一動作,都會被身上帶著華光的細繩按回去,我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連說話都控製不了了,隻有小聲又嘶啞的聲音是從自己嗓子眼發出來。
    我知道這是程仁做的,他作為一個法力高強的仙,不可能不知道誓言一旦破滅,報應是會應驗的。
    “嶽宸,我不了解地府的事情,我希望你解決好之後,可以回來保護她陪著她,我畢竟不是冥府中人,沒有辦法時刻護她,她隨時都會有危險。”
    “是她不要我,不是我不要她。”嶽宸淡淡的道。
    瞬間,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好像整個烏黑的天空都朝自己蓋下來,陰暗壓抑,整個人也無處可逃。
    突然,我聽見了一道傲慢的女聲,不用想,肯定是天女。
    她這時候來做什麽?
    我克製住自己的情緒閉上眼睛,聽到程仁帶著天女進來了房間,站在我的床邊,身上的束縛感也漸漸弱化。
    “天女,這個凡人肚子裏懷的是嶽宸的孩子,是陰陽胎,你知道鬼王這麽多年來在天地間興風作浪無人能徹底抓住他,而她肚子裏的陰陽胎擁有的是天地靈力,是唯一能夠鏟除鬼王的力量,鬼頭是鬼王派來的,鬼王現在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忌憚得很。”程仁的語調又緩又慢,似乎是在等天女接話。
    “我知道,但人神戀有違天理。”天女冷淡的拋出幾個字,我感覺得到她在我身上遊移的視線帶著一股憎惡的意味。
    我心一驚,他們在說什麽?鬼王是誰?我腹中的孩子為什麽有消滅他的力量?
    我不敢睜開眼睛,顫抖的手下意識撫摸上平坦的小腹。
    程仁給我掖了掖被子,說道:“我知道,可現在對付鬼王要緊,最近人間出了這麽多靈異事件,群鬼作惡,鬼王甚至能派遣人來對付她。這意味著什麽你不明白?蘇曉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她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承載一個陰陽胎,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肚子裏孩子生父的血,可以讓她好過些,可神血她能夠受得了麽?”天女冷笑道,話語裏充斥著嘲諷,暗示著嶽宸不可能為我這麽做。
    聽言,程仁長長的歎了口氣,“這些天,我會隨時在附近,鬼王不僅僅隻是忌憚這陰陽胎,更是想得到這陰陽胎,功力大增長生不老本來就是他這麽多年來殺生的念頭,如今她沒了嶽宸,她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誰都想要,誰都想向鬼王邀功。”
    “我一個人的能力太弱。當時為什麽你要讓她發那樣毒的誓,如果不是那個會應驗的的天譴,現在可能嶽宸還能護她周全。”
    頓時,天女沉默了。
    我雖然聽見程仁說的這些話,卻始終明白這個酒吧的每個角落都有鬼差待命護我,嶽宸至始至終都在護著我,一刻都沒有離開,哪怕我說了那樣傷人的話。
    熱淚不管不顧地劃過我的臉頰,偷偷鑽進了鬢角和毛發,撲簌簌地流著。
    靜默在尷尬的空氣中彌漫著,很快,門關上了,這兩人出了房門,這裏隻剩我了。
    剛剛他們說威脅鬼王卻又可以造福鬼王的陰陽胎就在我的肚子裏,怪不得最近詭事越來越多,甚至無法控製。
    我起身開始翻箱倒櫃,找著可以消愁的東西,卻一點都沒能找到,甚至是床,都被我大力拖離了原本的位置。
    我嘴裏碎碎念著:“這麽大的酒吧,就不能有點私藏在房間裏嗎?”
    看著被我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我無動於衷,幹脆作罷,跌坐在了床腳的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