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魯大師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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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麵前的畫麵震驚得無法挪動腳步,明晃晃血淋淋的腦袋就這樣被掛在我麵前,魯大師原先自認為可愛的模樣已經成了驚恐的麵相,豆豆稚嫩的臉龐也被疼痛恐懼扭曲成了讓人不忍心多看的樣貌。
    他們明明隻是幫過我一回,他們隻是幫我躲避危險,為什麽連這樣善良的人都要被自己連累?
    “啊——”我痛苦地捂住了我的耳朵,發出了嘶啞的尖叫聲,眉頭皺在了一起,空氣中刺耳的電流聲孜孜不倦地鑽進我的耳朵,深入我的神經。
    其中夾雜著熟悉的聲音,魯大師的叫喊聲,豆豆的哭聲,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著,我跪在地上,對這些動靜給予的折磨不知所措。
    我的指甲扣住了地板上脆弱的縫隙,指甲滲血,十指連心,疼痛讓我清醒了些。
    眼前一片詭異的黃霧彌漫,我驚慌的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黃霧散開籠罩在房屋各處,身後的門窗被一股力量掃上,還有搭扣扣上的聲響。耳邊傳來細微的討論聲,是魯大師和豆豆。
    我爬向他們,伸手想要抓住他們,手卻從他們的身體穿了過去:“魯大師…”我看著自己的手,我像是發了狂一樣不停地想要抓住魯大師和豆豆,我的嘴沒有停過,喊著什麽我也聽不清了,隻聽得見魯大師的聲音與房屋外一陣烏鴉鳴叫,林葉聲四起。
    魯大師和豆豆的模樣在黃霧中越來越清晰,像是在我麵前,也像是在夢境中一般,看得見摸不著。
    “豆豆你聽我說,你乖,你上樓等蘇曉姐姐好不好?等會兒樓下有任何聲音你都別下來。”魯大師輕聲,卻又著急地想要把豆豆往樓上推,原來,在打電話以前你竟是感覺到危險的逼近嗎?你在電話裏的響動到底是想說什麽,或者說,那是被動的想表達什麽。
    不明世事的豆豆撇了撇嘴:“好吧,那爸爸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哦。”
    說完,魯大師笑意盈盈地牽著豆豆,把豆豆推上了樓,門關上的聲音很輕。隱約間我聽見了魯大師的抽泣聲,後來,樓梯上傳來了重物的落地聲,和魯大師強忍疼痛的喘息,難道,這是在樓梯拐角被打倒的聲音?我用衣袖用力拭去眼淚往樓上跑去,才抬頭就看見魯大師被何笙踩著背在地上掙紮,下巴撞到了地上,有些血從嘴裏流出,額頭撞在牆上留了血印。
    “你和蘇曉關係匪淺,對吧?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知道怎麽說嗎?不知道?這種事,還需要我教你嗎?”何笙一臉的狡詐,話尾帶著諷刺的冷哼聲,像是在說魯大師是個廢物一般。
    我早該猜到何笙今天會出現不是巧合,他就是奔著這些人來的,他故意現身在我和嶽宸麵前,就是在挑釁。
    還沒等魯大師反駁,何笙又用法術將身後的門作了透視,裏麵是坐在藤椅上搖搖擺擺的豆豆:“如果你不打,你活不了,你兒子也陪你過黃泉,你應該不想看你還這麽小的孩子跟你一起死吧,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感覺可不好!”
    我看著眼前痛苦的魯大師,手心的肉都快被我自己的指甲殺掐進去,何笙抬起了踩在魯大師背上的腳,魯大師本以為他要收回去,正想撐地爬起來,卻又被一腳踹在肋骨處:“快點!”
    他咬牙爬起來,撥通了我的電話。
    “唉,是蘇小姐嗎?我是魯大師呀,你記得我嗎?”魯大師說這句話時,本來在酒吧,我隻感覺到話語裏的歡快,直到現在,我親眼看著他被何笙脅迫的模樣,我才感受到了話語裏那急切的情緒。
    這時候電話那頭的我應該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何笙手握一把鋒利的長刀,就立在魯大師的腰上,一點一點,緩慢地切割開了他腰間的肉,原來那時候魯大師發出的聲音不是為了打斷我,而是隱忍疼痛發出的聲音。
    “哎呀,蘇小姐,我和孩子都很好,安全得很你放心,不過我現在有幾件的好著急的事情要去辦你看你是不是可以……過來幫我照看孩子,我忙完就回來。”魯大師慢騰騰的說著,回頭看向還在對房裏豆豆冷笑的何笙,拳頭緊握著,用力都關節都發白,眼中有沉重的恨意。
    我無所適從地靠著樓梯扶手,腿軟得像是下一秒就會從階梯上滾下去。
    全部遇上我的人都因為我遇難,連隻有幾天緣分的魯大師和豆豆都無法避免,我是嶽宸的弱點,但我也成了所有人的威脅,我看著魯大師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何笙一腳踢了下去。
    魯大師翻滾的身體穿過我滾下了樓梯,肩膀和頭都撞上了櫃子,鮮血劃過了他的臉,滲進了眼睛裏。
    我哭著跑下樓想要拉住他,我才靠近他,一條麻繩從我身後略過我綁住了魯大師的手腕,拖著他在大廳裏遊走,大廳地板上長出了許多刺,將魯大師的身體割裂,四肢被甩到牆上,強製受傷骨折,這一路拖行,手腕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
    魯大師沒辦法反抗,麻繩拖著他將他吊上了客廳正中央的房梁上,麻繩上突然長出了尖細的小刺刺穿了魯大師的手腕,魯大師的手臂瞬間被鮮血染紅,淒厲的低吼聲被魯大師生生地壓住。
    “你別碰他!”我的叫聲,黃霧裏的他們根本聽不見,我眼睜睜地看著魯大師被何笙捏開了嘴巴,被何笙切掉了舌頭。
    沒等我爬起來,樓上傳來了豆豆淒慘的尖叫,他從二樓被扔了下來,右腿折成了兩節,全身上下沒一處好的,魯大師哪裏受傷,豆豆也跟著哪裏受了傷,哭聲響徹在了房屋裏,魯大師的舌頭被割掉,看著被傷害的兒子,想要喊些什麽卻隻有嘶啞的語氣聲,隻有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又一條麻繩從我身後飛向豆豆,綁住了他瘦弱的手腕,直接將他帶了起來,直接和魯大師一樣吊上了房梁。
    我咬牙痛恨著,紅了眼看著何笙從二樓走下來。多麽心狠手辣的少年啊,多麽歹毒的手段。
    他是人嗎?不,他不是人,他隻是鬼王派來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