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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拘留所。
    黎非念抱著自己縮在角落裏，日光從小小的窗戶裏打進來，她靠著牆，淚水不斷地落下。
    被縫合的刀口還很疼，腦袋更是陣陣尖銳的疼痛，可是這一切都比不上心底的疼。
    疼到她快要不能呼吸。
    “新來的，給姐捏捏腿！”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黎非念沒有理會，實際上現在她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
    “聽到沒有！”那人斥道。
    黎非念還是沒動彈。
    “你很牛是不是！”那人走過來，招呼著其他人一起：“姐妹們，讓新來的知道，誰才是這裏的老大！”
    話音剛落，就有人撕扯黎非念的頭發，好幾個人對她拳打腳踢。
    而她隻能死死護住肚子，閉著眼睛，咬住下唇不吭聲。
    她知道蔣家人不會放過她的，可是她不要道歉，不要屈服，因為她沒有錯！
    有人揪著她的頭發，把她的頭不斷地往牆上咚咚咚地撞，她的眼前一片眩暈。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有獄警厲聲嗬斥：“你們在幹什麽！一個個的都給我出來！”
    那些女人都被帶了出去，這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人站在她的麵前。
    她張眼看到了一雙熟悉的鞋子，抬頭一看，是歐承阜。
    他抿著唇看她，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他們就這樣對視著，許久沒有說話。
    最後是他先開了口：“我不會可憐你，因為你活該！”
    她笑了。
    他轉身離開，而她哭了。
    她靠著牆哭得天昏地暗，他去處理了剛剛打她的那些女人，然後坐在距離她的房間不遠的一張長椅上，拿出一包煙，一根又一根，死命抽。
    他抽完了一包又一包煙，甚至被嗆到死命咳嗽，他摸摸自己的心口，他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會疼？
    他的視線不由得看向她的方向。
    ……
    股市，黎氏集團一路狂跌，最後跌到穀底，黎母不斷地打著黎非念的電話，可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嘟嘟嘟的聲響讓人絕望。
    黎母再一次打過去，這一次有人接了。
    “非念啊，怎麽樣了？你和承阜說了嗎？”黎母趕緊問道。
    “嗬！”接電話的人是蔣母，她說：“她不會和歐承阜說什麽了，他們要離婚了，然後歐承阜會和我女兒結婚，還有，不要打過來了，現在黎非念正蹲在拘留所裏，我保證會讓她將牢底坐穿！”
    手機從蔣母的手中掉落，她跌坐在地。
    下午三點，黎氏集團宣布破產。
    同天淩晨12點，黎父在醫院咽了氣。
    歐承阜得到消息的時候是淩晨1點。
    “什麽？”他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來，想起黎非念跪在他麵前求他的模樣，他覺得這一切事有蹊蹺：“給你一天時間，把事情給我查清楚！”
    掛斷電話後，他站在關押她的地方的門口，看著縮成一團的她，就這樣站了一夜。
    ……
    第二天早上，獄警過來把門打開，戳戳黎非念：“起來，出去了！”
    她抬起頭來，麵色一片蒼白。
    獄警於心不忍，道：“出去吧，好好處理家族的事情，好好安葬你的父親。”
    什麽？
    黎非念覺得眼前的一切可怕得不真實。
    她恍若行屍走肉一般跟著獄警往外走，剛剛走出警局大門。
    “轟！”
    一具人體就這樣狠狠打在她的眼前，腦漿迸裂，鮮血四溢，紅的白的濺了她一身。
    黎非念跌坐在地。
    “媽！”她叫得嘶聲力竭，淚水早就流幹了，她伸手抱住黎母，可是對方已經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