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別這麽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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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豪門試婚:老公太給力 !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花了妝容的臉烏發細長淩亂,紅腫著眼,落魄至極。
    “丫頭,你該不會被壞人騙了?”
    好心的司機詢問,一個‘騙’字卻刺激著沐青青的神經一抖。
    “沒有,他不會騙我!”
    霍震霆竟然說其中有貓膩,怎麽會,時瑾同她青梅竹馬這麽多年,怎麽會害自己!
    司機碰了一鼻子灰不再多問,一腳油門馳騁駛入大道。
    淩冽的風卷席著冬雪撲打在玻璃窗上,覆了一層霧氣,窗外的景色模糊,她的心揪成一團。
    柳林灣的別墅區,站在一道雕花的大鐵門前,沐青青鼻尖微紅。
    抬起別凍到發青的手摁下門鈴,忐忑得等待著。
    接通對講機的是林嫂,一看是沐青青便打開了門。
    “少夫人,您怎麽沒穿個外套?”林嫂訝異的問,再低頭瞧著她沾著泥濘的腳丫,更是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沐青青顫了顫凝上冰霜的長睫,聲音沙啞的開了口:“時……時瑾,在家嗎?”
    “在,在的,少爺剛回來,在影廳。”
    說完,林嫂趕忙去取拖鞋:“少夫人,您等會兒。”
    從玄關的抽拉式鞋櫃裏拿出一雙絨毛長耳朵兔拖鞋的林嫂,回頭卻見沐青青已邁上延伸到二樓的台階,腳步匆忙。
    這個家她來過無數次了,還是第一次這麽害怕。
    站在影廳門外,沐青青抬起手,凍僵的五指試圖彎曲都不能。
    她怕,怕霍時瑾誤會她,怕他連一次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躊躇須臾,沐青青鼓足勇氣推開房門,影廳裏燈光明亮,寬大的弧形皮質沙發上,霍時瑾坐得端正,手裏執著一杯威士忌。
    放映機剛打開,幕布上正播放著序幕。
    “時瑾。”
    她小聲的喚道,腳心接觸到柔軟的地毯,暖風舒適的將她包圍。
    霍時瑾杯子湊到唇邊的動作一滯,木然側目,看見是她,琥珀色的眸子驟然縮緊。
    “你怎麽來了?”帶著詫異薄怒,他‘砰’的一聲將杯子置在沙發旁的小幾,條然起身,麵孔好似屋外鉛雲沉重。
    “我……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跟小叔什麽事都沒發生。”沐青青單刀直入,眸光誠懇而小心翼翼,“昨天晚上我把他當做了你,才會……”
    “夠了,我不想聽!”霍時瑾冷聲截斷,當即拔高了音調:“林嫂,送沐家小姐回去!”
    沐家小姐……
    而不是青青。
    沐青青的心再度撕裂,下一秒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猛地將霍時瑾抱住。
    “時瑾,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真的!”她帶著濃濃鼻音,淚水又一次湧出眼眶。
    她緊緊貼著他,腦袋靠在他胸口,溫暖厚實的胸膛仿若寒冬裏的暖爐,讓人眷念舍不得鬆手。
    “沐青青,我們已經結束了,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你傷到了我懂嗎?”他抬手撫著額頭,陰霾厚重的眼被掩蓋。
    沐青青吸了吸鼻子,愧疚難當。
    “時瑾,我可以證明的,真的,我和小叔什麽事都沒有,我還是我,清清白白。”她說著,著急的摸索背後拉鏈,艱難的捏住拉鏈頭拉開裙子,退下長裙,香肩小露,“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把自己交給你……”
    霍時瑾垂下手,怔怔的看著,眼底複雜。
    “時瑾,我把自己給你。”
    沐青青入了魔怔般碎碎喃喃,因凍僵的四肢脫衣服也有不小的困難。
    昨天晚上他們訂婚她就想好了,遲早要同時瑾結婚,同房是早晚的事。
    “沐青青,把衣服穿好!”霍時瑾低喝道,抱著她的胳膊不讓她有下一步動作。
    “我不!”沐青青固執的掙紮,淚水滑進癟著的唇裏,微微的苦澀在舌尖蔓延,她抬眼望著霍時瑾泣不成聲:“隻要你驗明正身,你就不會不要我了。”
    她沐青青如此低微,隻不過是想守護住這份走過漫長歲月的感情。
    霍時瑾五指收攏,責備的話卡在喉嚨。
    “姐……”
    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兩人皆是一怔,不約而同的往門口瞧去。
    沐靈靈裹著白色長款羽絨服,紮著馬尾,難以置信的看著屋裏二人。
    三人就這麽對峙著,沐青青腦子空空,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麽低賤的樣會被沐靈靈撞見。
    “靈靈。”
    霍時瑾鬆開抱著沐青青的手,轉身往沐靈靈走過去,“去小客廳等著,我一會兒來找你。”
    沐青青背對著門,手背胡亂的抹著眼淚,沐靈靈的目光落在她脫了一條袖子的胳膊上不曾挪移:“姐?你怎麽了?”
    “沒事。”
    沐青青哭腔濃重的聲色回應著,霍時瑾走過去牽起了沐靈靈的手,鐵青的臉色如暴雪天散開陰雲多了分暖色:“算了,我帶你過去。”
    邁出門一步,他腳步頓住,斜眼往沐青青掃去:“你的東西我會找時間派人給你送回去,這個家,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他絕情的話,像一根根尖刺紮在她心上。
    沐青青呆呆的站著,眼前的幕布上電影已經開始放映,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裏,男女主正濃情蜜意的親吻在一起。
    他們,真的結束了?
    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嗎?
    也不知站了多久,林嫂走到她旁邊,低聲提醒道:“少……不,沐小姐,少爺出門了,您是要在這等呢?還是讓劉陽送您回家?”
    又把她丟下一個人走了?他就這麽討厭她,討厭到不能共處一室嗎?
    “不了,我這就走,不用麻煩。”
    她步履僵硬的走出門,每一步都像是行屍走肉,站在三層小洋樓下,雪如鵝毛簌簌落。
    漫無目的,魂不守舍。
    形單影隻的沐青青走在街頭,踩在雪地,咕咕作響。
    腳上是長耳朵的毛絨拖鞋,是她走時林嫂再三請求她穿上的,這雙鞋子是她和霍時瑾一起去買的。情侶拖鞋,一粉一藍,她到時瑾家經常穿,時瑾卻嫌幼稚塞進鞋櫃角落裏。
    曾經的畫麵浮現在眼簾,在斑駁的雪地上,在濕漉漉的大道上,在行駛的車身上……
    二十多年的記憶,往昔憶起全是甜蜜,現在想來是反複折磨。
    不知不覺到了家,老式的四合院,在寸土寸金的漓江市價值過億。
    “小姐,您這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