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有什麽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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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出去。”顧承澤將鄭晉遣走。
    夕陽慢慢西落,夜幕籠罩著這片對他而言無比陌生的土地。
    這一整夜,顧承澤都坐在書案旁,毫無睡意。
    夜幕降臨時,e國男爵公館區前停著一輛黑色帕加尼,在夜色的掩護下,這輛車子顯得尤為低調。
    顧言聰放下手機,等待著某個人出現。
    車門被打開,一條白皙的大長腿先踏進副駕駛。
    “找我什麽事?”霍語初對顧言聰的態度有些不耐煩。
    “你真的打算嫁給我哥?”顧言聰單手扶著方向盤,眼中盡是讓人不解的情緒。
    “不然呢,難道嫁給你這廢物?”霍語初對顧言聰從來都不會客氣。
    顧言聰語塞,他知道,作為一個被米拉夫人收養的私生子,他應該感激她讓自己活到了現在,更多的他不該奢求。
    但就是因為這樣的出身,所以他不配有自己的喜歡的女人,也不配被人正眼看待麽?
    “你究竟是喜歡顧承澤,還是他的背景?”
    “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霍語初的態度已經從不耐煩轉變為微微的憤怒。
    如果不是她的好修養,考慮到將來這個男人還會做自己的小叔子,早就把他轟走了。
    發覺她態度有異,顧言聰慌忙討好,“當然不是,我這個時間找你出來,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
    說著顧言聰拿出一份材料遞給霍語初,“我哥最近好像在搞一些大事情。”
    霍語初仔細看過之後,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承澤在對外轉移財產?”
    顧言聰點頭,“風起酒店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就是風起地產、科技、娛樂……從現在看來,這些實業他都在向玉氏集團轉移。我隻是想要提醒你,如果你嫁給我哥是為了他的財產,可能最後會落得人財兩空。”
    顧言聰很想看到這個女人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樣子。
    若是有朝一日她真的嫁給顧承澤,最後發現自己的丈夫早已變成了一具空殼,不管他的心還是財產都在前妻身上,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
    顧言聰承認自己很愛霍語初,可是霍語初對他的態度,已經將這份愛催生出畸形。
    他想要讓霍語初認清現實,用盡一切心思手段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結局會是如何悲慘?
    如果她非要一意孤行,顧言聰不介意幫她一把。或許等她真的醒悟的那天,就是她接受自己的時候。
    “你給我看這個,是為了讓我對承澤死心?”霍語初也不是個傻子,顧言聰的心思,她怎麽會看不懂?
    “你可以這樣理解,可這都是現實。”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自作多情。”說完,霍語初憤憤地將材料甩在顧言聰臉上,果斷開門下車往家門口走。
    看到那個身影消失在黑夜當中,顧言聰臉上溢出苦澀的笑意。
    這麽多年了,他從沒得到過她一句好言好語,即便真的是在幫她,也不會贏得一句感激。
    而他竟像中了這個女人的毒,無論她如何惡語相向,傷他男人的自尊,這麽多年依舊雷打不動地愛著她。
    很多時候,顧言聰希望自己愛霍語初的心能夠徹底死去,而在好幾次他以為已經死心的時候,隻需她一句話,那顆心便會死灰複燃,不計後果地被她利用,為她視死如歸。
    霍語初回到家之後,臉色難看至極,母親見她這樣,有些擔心地坐過來問,“語初,你怎麽了?”
    “承澤正在國內轉移財產,如果我嫁給她,很可能將來除了在e國的地位,並不能得到太多財產。”
    “轉移?”霍夫人顯然也很詫異。
    霍語初點頭,“都轉移到玉氏集團名下了,難道他已經發覺自己無路可退,所以想保障玉連心未來的生活?”
    霍語初妒火中燒,“我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霍夫人先讓霍語初冷靜下來,瞳仁微微一轉,隨後附耳對霍語初說了幾句話。
    聽過之後,霍語初豁然開朗,“還是媽媽精明。”
    玉氏集團。
    因為網上的兩段視頻,一段是玉氏珠寶的門庭若市,還有一段連心和閆司蔻當場徒手製服專業保鏢,一時間將整個玉氏集團推上了風口浪尖。
    不過與以往不同,現在隻要玉氏出現,後麵必然都跟了很多對連心的讚美。想想以前,玉連心可是帝都出了名的大笑話。現在的情況,跟當初截然相反。
    人都會有虛榮心,越是這種時候越會覺得飄飄然。
    可連心似乎並不太開心,她每天都把自己鎖在工作室裏,不斷地畫設計圖,然後再不斷扔掉、報廢。
    “如果靜不下來,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何必把自己逼成這樣?”一個溫柔的男聲自她身後傳過來。
    連心回過頭,不知道什麽時候,鍾安信出現在她身後。
    因為兩家公司合作的關係,所以鍾安信可以自由出入連心的辦公室和工作室。
    “怎麽這時候來了?”
    “現在幾點了?”
    “不是工作時間嗎?”連心隨意拿起手機。
    屏幕顯示已經是淩晨三點過,她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最近的時間觀念真是越來越差了。
    “你什麽時候來的?”連心有點不太好意思。
    這麽晚還在這裏,必然是已經等她等到擔心她猝死在這裏麵了。
    “下午工作結束之後。”
    也就是說鍾安信從六點鍾左右就一直等到了現在。
    “你可以讓人通知我的。”
    “不想打擾你工作,但沒想到你工作起來這麽拚。”
    連心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賠了一笑。
    現在除了工作,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她靜下心來了。
    從回來之後顧承澤沒來過一個電話,甚至沒發過一個信息。而五哥讓她準備的錢到現在也沒有進展,畫圖可以靜心,又可以賺錢,何樂而不為?
    這時,鍾安信卻突然開口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