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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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沒有鮮血潑灑,也沒有骨肉橫飛。
    就好像,天元的手臂,原本就不存在一樣。甚至連天元自己,也沒有感到絲毫疼痛,似乎被江塵山河鐧雜碎的手臂,並不是為他所有。
    以至於,天元都隻是愣愣的看著原本手臂應該存在的地方,沒有反應過來。
    躺在一旁地上,已經失去戰鬥力的柳天行,眼中更是駭然一片,後怕不已。要是先前江塵就以山河鐧迎戰,隻怕柳天行的腦袋也會像,天元的手臂一個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他豈能還有命在。
    柳天行和天元,都已經是晉升到禦空境武尊境界的強者,但他們對發生的事情,都是一片茫然,渾然不知,是怎麽回事。
    能夠有著如此威力的元器,至少都要在六階以上。
    然而,整個玄洲境內,六階元器都十分罕見,以江塵的實力,又怎麽能,得到如此高階的元器呢?
    要知道,就算是黑白學宮內,似乎都沒有六階元器存在。要是這個消息傳遞出去,隻怕禦空境武尊強者,都會抹下臉皮,前來搶奪。更不要說,江塵身上,還有著得自軒轅黑白的秘藏。
    “早知道這樣,就該長遠打算,還是太急了。”柳天行對於自己朝江塵出手,從來沒有後悔過,就算重來一次,他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在具體實施上,卻還有著許多可以計較的地方。
    天元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先前江塵和柳天行大戰的時候,天元就已經看出,江塵的修煉是以近戰為主。可在江塵和柳天行兩敗俱傷之後,天元居然還選擇和江塵近戰,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天元骨子裏透出的驕傲,讓他想要在江塵最拿手的近戰,擊敗江塵。
    結果,卻反倒是落得一敗塗地。這冤屈又該像誰述說呢?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天元的武道之心都受到重挫,整個人變得茫然起來。隻要江塵趁勝追擊,就能一擊製勝。
    然而,江塵的反應,比起天元和柳天行,都好不到哪裏去。
    “這、這……”江塵看著手中平平無奇的山河鐧,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要不是江塵的武道之心足夠堅固,隻怕都要把山河鐧給扔出去。
    六階元器,江塵有幸目睹過。
    但江塵明確的知道,就算是六階元器,都不一定能夠,表現出山河鐧這樣的效果。然而江塵也不清楚,山河鐧原本就是這樣,還是在吸收了神靈右拳虛影所煉化的能量晉階,才出現這樣的功效。
    這個問題江塵解答不了,隻能向造化烘爐請教。
    還在繼續煉化神靈右拳虛影的造化烘爐,見到這一幕後,都出現了片刻愣神,然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據我所知,就算吸收這些神性物質晉階,也不會出現這麽大的變化,應該是山河鐧自身的原因。”
    原本造化烘爐是瞧不上山河鐧的,現在也有些刮目相看。雖說山河鐧,到現在都隻是五階元器,但其自有的這種特性,卻是有著無限的前景。
    就連造化烘爐,都無法估算得到,山河鐧的極限在哪裏。
    江塵很是有些無語,虧造化烘爐把自己說得天上有地下無,結果也是一問三不知。看來也隻能等到這件事情了解後,再找時間研究一下,希望能夠得到答案。
    在沒有了解到,山河鐧是如何,發揮出這麽恐怖威力的原因之前,江塵就是用著山河鐧心裏都有些不踏實。萬一山河鐧突然給自己來上這麽一下,江塵也要喊吃不消。
    “咳咳。”
    一直不太搭理江塵的人皇劍,輕咳兩聲,吸引江塵和造化烘爐的注意之後,說道,“其實,我知道是怎麽回事。”
    “嗯?”江塵很是有些意外,人皇劍可難得這麽主動,看來這山河鐧還真是有問題。
    “你不過是個破銅爛鐵,知道什麽,看著點火,不要浪費材料。”造化烘爐沒給人皇劍好臉色看,人皇劍這麽做分明是要拆造化烘爐的台。
    “你知道,那你說說看?”人皇劍好不容易掌握一次主動,毫不客氣的說道,“如果說不出來,那就不要再打斷我。”
    看人皇劍嘚瑟的樣子,江塵就覺得,人皇劍隻怕是真的知道一些什麽。畢竟,人皇劍有著天大的來曆,知曉一些隱秘也很正常。一念及此,江塵就向人皇劍請教:“既然如此,那你就說來聽聽。”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江塵還補充了一句,要不然,以人皇劍的性格,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麽幺蛾子。
    “你們給我聽好了,山河鐧不是普通元器。”人皇劍連忙說道。
    江塵和造化烘爐嗤之以鼻,這不是廢話麽。就算人皇劍不說,江塵和造化烘爐,同樣也知道這一點。
    “要是我沒有看錯,這柄山河鐧應該是屬於運器範疇。”人皇劍輕洋洋自得的說道,“這一點你們就不知道了吧。”
    運器?
    江塵微微愣了一下,說道:“你說的,難道是氣運元器?”聽到人皇劍這麽說,江塵頓時恍然,他記得秦嬴政曾經說過,這柄山河鐧是他原來使用的元器,很有可能,山河鐧是被秦嬴政,用大秦國運之氣祭煉過。
    “不錯,山河鐧就是這樣的運器。”人皇劍十分肯定的說道,因為人皇劍自身,就是一柄大成的運器。當然,這都是以前的事情,此刻人皇劍上的氣運消已經散得差不多。
    江塵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不由得暗歎一聲,要真是這樣,秦嬴政用山河鐧交換那柄狼牙棒,可是做了一筆虧本買賣。
    就算那根狼牙棒,是真正開啟十天侯秘藏的密鑰,其價值比起山河鐧都有些不如。更不要說,那根狼牙棒後麵的秘藏,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此前,江塵雖然沒有表示,但也覺得秦嬴政拿山河鐧來交換狼牙棒,占了便宜。現在看來,真正占了大便宜的是江塵。
    氣運之說雖然縹緲,但也有跡可循。
    而且,一國國運有著定數,用一分就少一分,用國運之氣祭煉過的元器,更是會出現一些神異的效果,價值無可估量。除此之外,運器祭煉也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至少要得持續十年以上,還不一定能夠成功。
    正是有著諸多限製,真正的運器並不多見。整個玄洲七國,真正可能存在的運器,頂多隻得三件,都是得自前人傳承。江塵甚至有些懷疑,秦嬴政把山河鐧給自己,大秦國,還有沒有運器?
    “秦嬴政,你鬧這麽一出,究竟是想做什麽?”江塵暗暗想道。他實在想不出,秦嬴政為什麽會把這麽珍貴的運器交給自己。要知道,山河鐧如果在江塵手上有所閃失,大秦國運都會被連累著削去不少。
    這等於是,把大秦國和江塵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不知道還好,一想到這個問題,江塵就覺得,手中的山河鐧變得沉重許多。
    不容江塵細想,失去一臂的天元,再次撲擊過來。
    風雲變色!
    “嗤啦!”全力以赴的天元,展露出來的氣勢,就已經把籠罩在隱龍峰上的屏障,給撕裂成了碎片。到了這個時候,天元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江塵斬殺,至於其他,也已經顧不了許多。
    要是柳天行和天元一上來,就以這樣的氣勢對付江塵,隻怕江塵都夠嗆能應付下來。
    但到了現在,天元再想逆轉局勢,就似乎變得不太可能。別的不說,江塵手中拿著的運器山河鐧,就不是天元能夠應付得了。
    江塵隻是拿著山河鐧虛舞了幾下,就把天元嚇得連連後退,不敢靠近。
    “你不是要殺我,那還跑什麽?”江塵大笑了起來。此刻的天元,哪裏還有禦空境武尊強者的氣度,完全變成了驚弓之鳥。
    “誰說一定要靠近,才能殺了你。”天元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是他提高警惕,不和江塵做正麵交鋒,又哪裏會吃這麽大的虧。現在雖然已經失去一臂,但也是不算太晚,還能夠和江塵搏一搏。
    “這麽厲害,那我一定要拭目以待了。”江塵索性就把山河鐧都收了起來,赤手空拳對著天元招了招手。突然得知了山河鐧的來曆,江塵還是沒有能夠把心態控製住,隻能先收起等研究過後再說。
    恥辱!莫大的恥辱!
    天元覺得,這是江塵對他的鄙夷。堂堂禦空境武尊,竟然被一個泉湧境修煉者鄙視,險些讓天元抓狂。
    “雷霆!”突然,天元臉上的恨意全消,整個人身周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其中還有著不少電蛇穿梭閃爍。
    同時,隱龍峰上的天地元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天元匯聚而去。不一會,隱龍峰上的天地元氣,就已經全部被天元吸納。天元的身軀也隨之膨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超大號的胖子。
    到最後,天元甚至已經變成龐然大物,把江塵和柳天行頭頂的天空全部遮住。
    “萬鈞!”天元厲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