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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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拉斐爾古堡。
    蔡文姬提著她那件紫金色禮服側擺,故作姿態地從靳雪菲的寶馬跑車中鑽了出來。
    “姐,你確定咱們沒來錯地方?omg,我的小心髒又遭到暴擊了,五千點!”蔡文姬撫胸四顧,滿眼都是勞特萊斯、賓利、美洲豹……“姐,要不咱們停到邊上去吧!”蔡文姬小聲嘟囔著。
    “一路開過來,那麽多路標海報——胡潤&尹美娜新婚盛典,跟戛納電影節似的,怎麽可能錯?”
    “哇塞……一水兒的香奈兒,prada,阿瑪尼…哎,姐,知道我就不來了!你說我這一身兒是不是都不值人家的一副胸針錢啊!”蔡文姬歎氣道。
    “你忘啦,人家新郎是天城四少!”
    “也是,人家嘴裏吐出來的可能都不是吐沫……”蔡文姬搖了搖頭,“是金渣!”
    靳雪菲掩唇而笑。
    “姐,我要是有這樣一場婚禮,我跟你說,我每天做夢都能笑醒!”蔡文姬的羨慕之情就像是湖裏的漣漪,一圈圈不斷地放大!
    “那你笑點也太低了吧!”
    “姐,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到現在為止,我連婚紗都還沒穿過呢,別說婚禮了!”
    “那還不簡單,有時間去補一套婚紗照去!”
    “等把新郎換了再說吧!”蔡文姬嘿嘿笑著。
    靳雪菲站定,替陳懷遠伸冤,“當初人家陳懷遠是死活要辦婚禮,最後還不是你摳門,說得好聽,把錢留下來過日子,怎麽現在又怪上人家啦?”
    蔡文姬狡辯道,“姐,多虧那時候我智商開化、心眼多,保留下一些革命火種,要不然,你就說按照陳懷遠這個折騰法,真的,我們現在說不定真的要露宿街頭呢?”
    “陳懷遠怎麽折騰啦,人家那叫創業!”
    “姐,別人是創業,他是撞(chuang)牆,還拖家帶口地撞牆!”蔡文姬強調道。
    “怎麽著都是你有理,繼續誇張吧,說得比非洲難民還慘!”
    蔡文姬拉著靳雪菲,順著台階拾級而上,嘴上嘰嘰喳喳不停地辯論著。
    走著走著,在一處平台上,就看見李琦正環著馬曉鷗的細腰,迎風而立。
    蔡文姬立馬竄了過去,攀住馬曉鷗的胳膊:“鳥姐,怎麽樣,是不是被這場麵鎮住了?”轉頭又朝李琦擠眉弄眼,“李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哦,比你有錢吧!”
    “蔡文姬,別沒大沒小啊,你再叫我李叔,我和你急眼啊!”李琦把馬曉鷗的身子又向自己一側拉了拉。
    “還急眼?哈哈,你眼睛夠大嗎?”還沒等別人起什麽反應,蔡文姬自己倒笑得不行!
    “你等著啊,看我讓陳懷遠怎麽收拾你!”
    “今天誰也別和我提這個名字,誰提我和誰急!”蔡文姬警告道。
    “人家又怎麽惹你了啊?”李琦和陳懷遠有著深厚的革命友誼,所以自然為陳懷遠說話。
    “說了不許提!”蔡文姬硬生生把馬曉鷗拉過來,又轉身拉著靳雪菲,一手一個,大步向前走去。
    三個人手挽著手剛入內場,就看到徐芮挽著範薑,如弱柳扶風般飄了過來。
    “哇塞,我們的大校草終於出現了!”蔡文姬跑過去拉住範薑,左看看右看看,就差用防偽燈照一照了。
    驗明正身之後,蔡文姬趕忙拉過來靳雪菲,衝範薑努努嘴,“我姐,靳雪菲!”
    範薑禮貌性地朝靳雪菲點了點頭,“你好,靳小姐!”
    蔡文姬側身指了指範薑,“姐,這是範賤!”
    靳雪菲剛想開口,卻一下子被這麽奇葩的名字給弄糾結了,玉樹臨風,月朗星稀的一個美男子怎麽會叫這樣一個名字呢?
    範薑似乎覺察到了靳雪菲的尷尬,伸出一隻修長的大手,“範薑!”
    靳雪菲的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伸出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你好!”
    拉斐爾古堡的主樓縱深,目測有八九十米。
    門廳中,矗立著12個高高的玫瑰花台,再往裏,一條直直的玫瑰花廊伸向盡頭。
    玫瑰,據說全部是從保加利亞空運過來的,粉白相間,偶爾被藍色點綴,香氣溢滿整個大廳。
    奢華無二的水晶吊燈,有兩三米長,一共十盞,與玫瑰花互相輝映,煞是好看,一切如夢似幻,仿若歐式皇廷一般。
    神父對著賓客道,下麵有請新郎宣讀他的誓詞。
    席間掌聲雷動。
    胡潤接過話筒,還未開口,聲音已是哽咽,幾度抬頭,最後還是斷斷續續說道,“我,我曾經一直以為,老天徹底把我遺忘了,過去,我遇到很多事,每一次,我都對老天抱怨,為什麽,為什麽獨獨待我如此不公……”
    胡潤放下話筒抽泣起來,尹美娜站在身側,一直安慰著胡潤。
    胡潤遂又拿起話筒,轉頭對著尹美娜,“直到,我遇見了美娜,我才覺得,一切的苦難都值得!因為,美好的事物,一定會留到最後!”
    尹美娜接過話筒,對著胡潤,笑中帶淚,“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以後不管遇到什麽,我都會陪著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單!”
    說完,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肩頭不停地抖動著。
    蔡文姬將周圍掃了一圈,看到好多女人都被此番此景感動得稀裏嘩啦,悄悄抹淚。
    蔡文姬擰眉,內心暗忖,“為什麽所有的婚禮都要設計同樣的橋段啊,哭得撕心裂肺,昏天暗地。”
    蔡文姬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抬頭問徐芮,“新郎怎麽哭成那個樣子啊?”
    徐芮停下從紙巾盒裏抽紙巾的動作,“聽說,胡潤之前被他前妻騙過,騙得很慘,他為此想不開,還自殺過!”
    “怪不得,那和美娜還真是同病相憐!”蔡文姬隨口應著。
    馬曉鷗聽蔡文姬這麽一說,趕緊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蔡文姬,使了一個眼色過來,“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蔡文姬撇撇嘴,打住。
    一會兒,蔡文姬又忽然想起什麽,“老徐,不是說好了,你做伴娘的嗎?你怎麽沒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