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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了點頭，心情有些凝重。這個女孩身上絕對有著謎團！
    緊接著黑老頭走到了另外一具鬼奴身邊，枯瘦手掌摩挲著鬼奴冰冷的皮膚，我問他這隻鬼奴如何。這一次黑老頭略帶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眼光不錯，他叫肖青，是下三等的鬼奴！力量僅次於戮王。
    不過這孩子也是個苦命人，生於武術世家，若是繼承家業一輩子飛黃騰達。可是他聽信了狐朋狗友的話去找所謂的刺激，最後誤入了地下拳莊。”
    “然後呢？”
    “還能如何？地下拳莊那種地方出招便是死手，這孩子雖然有點武術功底，但是頂了幾輪之後本就精疲力盡，最後還被暗箱操作對上一個真正的殺人高手，頭骨被對手的鞭腿直接踢碎。”
    我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血液腦漿橫飛的畫麵，背後一陣發涼。我問老頭怎麽將這兩人的故事知道得如此清楚，後者淡淡笑了笑，“想要掌控一隻鬼奴，就別將他當做兵器。最好的兵器永遠是手槍，要發揮鬼奴的最大力量，你必須如夥伴一般了解他。”
    我不由得浮現出另外一個身影：白石老人。他對於自己那隻鬼奴便是如此想法。
    老頭轉過身來看著我，“所以你想要兩隻？”
    我嘿嘿一笑，問可不可以。前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但是臉色卻十分凝重，“這屋子裏我都用不上，別說兩隻，你要十隻我都無所謂，隻不過……”
    我看他支支吾吾，心裏頓時有些著急，連忙問他不過什麽。
    老頭歎了口氣，“你實力不到，對付陰屍的本領太少，想掌握兩隻鬼奴太過困難，除非……抹殺掉一隻的人格，將它變為隻聽命於你殺戮機器。
    雖然這樣會令被抹殺人格的那一隻實力大打折扣，但這是唯一的辦法。”
    一時間令我難以選擇起來，兩隻鬼奴各有千秋，論及戰鬥力肯定是肖青更上一層樓，但若論及神秘和威懾力，恐怕便是女孩厲害一些了。
    我沉吟一番，眼神逐漸凝在顧白的身上，我賭自己的第六感！
    “顧白！”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黑老頭微微頷首，旋即中袖袍中掏出兩張符。一張是血紅色，一張是土黃色。他叫我割破手指，將鮮血滴在紅色符咒上。我照辦之後，黑老頭便將紅色符咒狠狠印在了顧白的後腦。
    後者灰蒙蒙的眼神中竟浮現出一抹柔亮光彩，微微眨了眨睫毛，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我。
    “你便是我的主人嗎？”顧白聲音十分清脆，我有些慶幸自己的選擇，這樣瓷娃娃一般的小蘿莉看著也賞心悅目。
    我點了點頭，柔聲應了聲是。顧白甜甜一笑，然後便乖巧的坐在一邊玩弄著手上的布偶娃娃。
    黑老頭無奈的聳了聳肩，“希望你的選擇沒錯，我很難看出這孩子能有什麽戰鬥力。”
    我問他另外一張符是幹什麽的，黑老頭卻微微歎了口氣，他走到肖青身後。將這張符咒繞在一柄桃木劍鋒上，掌間輕輕一動，一簇道炎立刻湧上指尖。
    這家夥用道炎居然連符都不用畫！
    不僅如此，那道炎居然還在緩緩凝實著，老頭體內沒有靈泉，但是凝實之後的道炎濃度居然可以和我的相爭輝，這真是個道門鬼才！
    他將道炎塗在符咒之上，黃符上麵的朱砂便像是活了一般照射出陣陣奪目光芒。黑老頭猛然睜開眼睛，竟將桃木劍和黃符一起捅進肖青的後腦！
    他的桃木劍居然可以輕易刺透鬼奴堅硬的身體！
    一刹那，整間屋子回蕩起滲人的哀嚎聲。肖青眼睛睜的大大的，瞳孔之中的血紅色越來越濃鬱，眼角甚至滲出了點點鮮血。
    慘叫聲從他張大的嘴裏不斷傳出，簡直攝人心魄。約莫五分鍾之後，肖青終於安靜下來。他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眼神中除了空洞還是空洞。
    黑老頭歎了口氣，扯過一塊白布擦了擦手，“這張道符能抹除下三等鬼奴的所有思維，這孩子已經徹底忘記了他的過去，成為一具行屍走肉。除了聽你的命令殺戮之外不會有任何其他感情，恐懼，喜悅，欣喜，都會隨著被這張道符奪走。”
    我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心中卻浮現出一抹內疚……
    黑老頭又從道袍裏掏出一塊玉石，“現在我教你通靈肖青之法，若是遇到危險，就將這塊冥媒含於舌下，默念肖青名字，他便會立刻出現。平日裏肖青會在你身邊但卻不會太近。不過顧白你必須時刻和她待在一起，作為你的主要鬼奴你要和她溝通感情。”
    說到這裏，黑老頭微微靠近我的耳畔輕聲道，“不過有件事情你記在腦海裏。下三等鬼奴雖同為下等，但是卻和下一等，下二等有所差別，為了發揮他們的最大實力，我保留了下三等鬼奴最原始的思考，若是你的想法和能力被摸透，鬼奴這東西有可能會噬主！
    雖然目前為止我還沒看出顧白有什麽殺傷力……”
    竟有這種風險？我聯想到之前新聞上報道的一件事情，說一個女人養了一條蟒蛇，蟒蛇天天纏在她身上，女人感覺很溫馨，於是便各種拍攝照片，視頻發到微博上。
    結果某天，一個研究蛇類的專家告訴她，蟒蛇的這種行為其實是在測量能不能將女人吞下！
    細思極恐！
    想到這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黑老頭看我這樣子沒好氣的照腦袋給了我一煙杆子，“這點風險就害怕了？”
    我聳了聳肩，“害怕說不上，不過以後得防著點，就沒有辦法避免這種風險嗎？”
    黑老頭沉吟一番，旋即點了點頭，“倒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