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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青從我身後站出來，臉上不帶著任何表情。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鬼奴的能力當真可怕。
    飛簷走壁，踏水無痕。這是僅存在於武俠小說中的能力，鬼奴之所以可以做到，是因為他們身體構造已經不再是常人，他們的核心是精元力量，這種已經因為安逸生活而被退化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麽很多邪教流傳著所謂拋棄肉身的修煉辦法，比如自焚，投河等等，他們摸到了門道，卻也走進了歧道。
    肖青手上拿著一把唐橫刀，這是黑雷的收藏。手指在刀鋒上微微一抹，發出宛若金屬之間的摩擦聲，臉色冷淡的說道，“很順手。”
    我笑了笑，“那便送你了。”
    “多謝主人！”肖青朝我尊崇的點了點頭。顧山看著須臾間被扭轉的局勢，肥膩的臉上頓時布滿黃豆大小的密汗，一步步向著牆壁退去。
    “我勸你最好別再往後退了，”我無辜的說道。
    顧山不聽，應該是被肖青的可怕身手嚇破了膽。我張了張嘴想要阻止，可是已經晚了。
    顧山的身後突然站出一個抱著鬼偶娃娃的小女孩，赫然便是顧白！
    她嘴角噙著詭異的微笑，淒慘笑聲從她和鬼偶娃娃的口中同時發出，回蕩在房間內顯得十分陰森。顧山顫巍巍的回頭望去，殺豬般的慘叫聲頓時蓋過顧白的冷笑。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朝著肖青使了個眼色，後者微微頷首，身形一閃擋在住顧山，兩隻鬼奴就這麽一前一後夾住顧山。
    前麵是死，後麵也是死……
    他牙齒不斷發出打架的聲音，身子一抖，屋子裏居然彌漫開熱烘烘的騷臭味，我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朝著顧山屁股下麵看去。
    果然一灘水！這家夥居然直接尿了，你可是黑幫老大啊……
    我歎了口氣走到顧山身側，蹲下身來嚴肅的看著他，“說吧，指使你的人是誰？”
    顧山臉色顯得很遲疑，看來幕後黑手能量不一般，連他這個黑幫老大都如此忌憚。
    我冷哼一聲，對著顧白努了努嘴。她上前一步，小手平平伸出把鬼偶娃娃舉到顧山麵前，“這是媽媽送給我的十歲禮物，用它吃掉你，死得其所吧？”
    我心間微微一顫，原來這鬼偶娃娃是這個來頭。心裏不由得有些悲涼，這娃娃不僅標誌著她的十歲生日，還標誌著她的死期，標誌著顧白成為沒有人要的孤魂野鬼，標誌著她從天真浪漫的孩子，徹底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如此重要的東西，恐怕是跟著顧白進了棺材，陪伴著她度過了地底下最灰暗的歲月，也最終成為了顧白怨念的化身。
    “我……女兒……”
    “閉嘴！”顧白怒火起來，這聲女兒就像是踩了小貓的尾巴，將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刺痛了。鬼偶娃娃突然發出一聲低吼，雪白的容貌盡數成為紅色猙獰的血肉，兩排牙齒突出口外交錯縱橫，宛若鋼刀般滲人。
    鬼偶娃娃一口咬在了顧山的臉上，“上次是你跑得快，我要看看今天你往哪跑！”
    我眼神一淩，連忙讓肖青抱著顧白離開。鬼娃娃咬住顧山左半邊臉，如今被力大無比的肖青這麽一扯，活生生扯下了半邊豬頭肉。顧山哀嚎起來，想去捂臉卻又不敢動，我臉皮不由得抽了抽，這痛苦應該堪比淩遲吧……
    顧白的眼神活脫脫就是隻狂怒的野獸，這丫頭就跟人格分裂一般有兩張麵孔，安靜起來是個惹人憐愛的小蘿莉，可是凶惡起來連我這個道士都覺得心底發寒。
    我伸出手去捂住顧山的臉，靈泉力量慢慢愈合了他那猙獰的傷口，顧山驚詫的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能力。
    不過傷口恢複了，被鬼娃娃咬掉的血肉卻再也不可能出現。他另外一半臉仍然十分臃腫，可是這半邊卻像隕石坑一般凹陷進去一大塊，極其不對稱的模樣看的心頭發涼。
    “你……你……你……”
    顧山指著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坐在地上，眼神凝重的看著他，“現在還感覺你有第二條路走嗎？”
    他眼神中寫滿了掙紮，半晌決絕的說道，“我不能背叛他！否則我會生不如死。”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臉色顯得猙獰，“所以你覺得惹毛我就可以得到個好死了？”
    “什……什麽意思……”
    “你有沒有嚐試過淩遲？”我嘿嘿一笑，心中浮現出森然殺意，“用尖銳的刀刺入皮膚，刀鋒穿過筋肉觸及到你的反射神經，然後慢慢向側麵拉開，劃出一條五公分左右的口子，血管，神經都會被這把刀扯斷，生生扯斷。你睜著眼看著鮮血流出來，自己身上凹陷下一大塊。然後刀鋒再次沒入你的筋肉……
    比如，用那把狹長的唐橫刀，你覺得你這零點幾噸的身體能夠挨得住多少刀？。”
    顧山全身都在發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意寬慰，“放心吧，我不會這麽做的。”
    顧山鬆了口氣，可我接下來的話卻宛若冰水一般澆滅了他所有的希望，“我們這裏有更好的寶貝，比如顧白的鬼娃娃。
    它會咬住你身上的肉，但是放心吧，不會咬太多，畢竟太多了壓強就不夠大，你也就不夠痛。我會讓它慢慢咀嚼，卻不咬斷筋肉，你能聽見自己肉逐漸成為碎末的吱吱聲，能看見鮮血混著肉沫滴在地上。
    不過放心吧，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可以瞬間治愈傷口，我會用這力量無休止的為你恢複，那娃娃會無休止的咀嚼你的身體。
    現在，你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