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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著他的眼光望去是月山，我倒是忘了白石老人和他一直不對付。
    後者臉皮抽了抽，沉思一番上前微微頷首，“白石兄，別來無恙。”
    白石老人白眉皺了皺，看向我的眼神帶著不悅，“看來蘇長老賬下的確無人啊。”
    我苦笑著聳了聳肩，欺近幾步輕聲說道，“這事兒容許我稍後再和您說，如今的月山已和當初完全不同，是可以交付後背的夥伴。”
    白石老人驚疑一聲，將信將疑得看了一眼月山，後者朝他輕輕點了點頭。前者沉吟一番，不著痕跡得輕輕頷首。
    突然白石老人像是想起了什麽，嘴角噙著慈祥笑意偏過身去，露出其身後那位美貌女孩，伸手介紹道，“差點忘了，這一位是我牧家大小姐，牧家現任家主之女牧雪。按照輩分算是我親侄孫女。此番前來是出於她自己的意願，也是家主懇求，不知蘇長老……”
    牧雪上前一步，十分禮貌得朝我彎腰作揖，動作大氣而婉約，充滿著颯爽意味，“晚輩牧雪，見過蘇前輩。”
    我頓時受寵若驚，這樣一來我的輩分豈不是和牧家家主相同？這白石老人做人當真玲瓏，牧雪容貌清純，身材高挑，白皙小臉上帶著高貴之色，但卻並不令人覺得高傲，不過她看我的眼神似乎十分好奇，隱約還帶著懷疑。
    “前輩算不上，我大不了你幾歲，你叫我蘇大哥就行。隻是這古跡……說實在的白石前輩，我沒有一點底，您確定要將牧小姐這千金之軀帶入那龍潭虎穴之中？”
    白石老人臉色逐漸凝重，半晌長長歎了口氣，“我們借一步說話吧。”他餘光瞥了一眼月山，看樣子對於月山的故事很有興趣。
    三人就座，但牧雪仍然乖巧得站在門口。白石老人歎了口氣，率先打開話匣，“既然蘇長老說月山兄弟已經是自己人，那我也不瞞著了。實不相瞞，牧家遇上了一些麻煩。”
    我暗暗點頭，若非如此牧家何故對我如此討好？白石老人還算明朗，直截了當說出，總好過日後合作心存芥蒂。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小雪，說說吧。”
    “是，”牧雪輕輕頷首，翡翠耳墜懸於白嫩耳垂輕輕晃動，將肌膚襯得更加白皙動人，低眉順眼的模樣煞是乖巧。
    “我有一個親弟弟名叫牧昊，今年剛剛十歲，從小靈性非凡。父親也教他的識器法門，陷阱布陣往往一點就通，連家中長輩都說這是上天降臨在牧家的天才。
    可是九歲那年年關將至，這孩子在祭祖之時突然鵲起，將堂前靈位打個粉碎，貢品扔作一地。父親勃然大怒，狠狠打了他一頓，但卻沒想到那一頓將這孩子徹底葬送了去。
    從那之後我弟弟便開始目光呆滯，口中總是念念有詞不得停歇。父親不管教他什麽他都不做聲，反而像一隻野貓一樣對著父親嘶吼，我們看了很多中外名醫都沒有任何作用，其中有一位老中醫說這孩子可能中了邪。”
    我點了點頭，中醫和道家有一些原理相通，因此一些見識廣博的中醫總會學一些奇門術，他們的判斷往往很準。
    牧雪見我點頭示意，微微頷首接著說道，“我們請來數位陽宗前輩為他治療，但結果卻總是無功而返。”
    我愣了愣，“這是為何？陽宗不至於如此無人，一個都看不出端倪嗎？”
    聞言，牧雪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並非無法判斷，而是根本無法接近！那年年後，這孩子便再也不出自己房間。進入我弟弟房間必須經過一座拱橋，可每一位經過這拱橋的人都會莫名奇妙摔倒，不管重複多少次都是一樣。”
    我心裏微微一淩，如此看來橋上定然有著不幹淨的東西，而且是敢冒犯道士的髒東西！
    “那些道士就沒有看看風水？”
    “看了，沒用。每次他們施法都會被打斷，第一位道士前輩最慘，用道炎驅邪的時候第一次符被吹走，第二次沒有點燃，到了第三次橋上龍門詭異碎裂，他被掉落的石塊砸中，當場斃命。”
    我和月山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讀出震驚。這鬼東西力量相當不一般，而且擁有可怕的靈智，前兩次的異常是鬼魂在阻止，而第三次則是幹脆動了怒。纏上牧昊的恐怕不是凡物。
    這時候白石老人接過話茬，“之所以將牧雪帶過來，是因為她是整個牧家唯一一個能夠走過那拱橋的人，因此也對牧昊小子的情況最為熟悉。
    而且……家主也有自己的考慮，若是牧昊始終無法蘇醒，恐怕少家主的位置便要由牧雪來接替，因此才有意放她出來曆練。”
    我點了點頭。牧雪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高挑玲瓏的身子不斷顫抖著，“蘇大哥，我不希望做什麽少家主，也不想做什麽接班人。我隻希望我弟弟平平安安，快快樂樂。他現在整天渾渾噩噩目光呆滯，我這個做姐姐的看得鑽心般難受，恨不得受苦的是自己，求您一定要救下他。”
    我心裏一凜連忙上前將牧雪扶起來，她哭得梨花帶雨，配上精致的小臉恐怕沒有男人不心疼。突然，我感覺到一股冰冷的目光直射我後背，回頭望去，紅靈竟站在我剛才的座位邊上麵容冷冽的瞪著我，似乎是在質問一樣。
    而身邊的月山和白石老人竟毫無察覺，難不成隻有我能夠看見紅靈嗎？
    紅靈口中傳出一聲冷哼，“還以為你多麽正人君子，有了蘇淩不照樣和其他美貌女孩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