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碎屍懸案:報複遷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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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林秋璃懷上了石鑫的孩子,張夏媛簡直怒不可遏。她再次找上了林秋璃,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輕易”放過她。
張夏媛又在晚上,偷偷綁走了林秋璃。
在林秋璃驚恐地哀嚎中,她帶著那些人在林秋璃的小腹處猛踩,對她的淩辱和毆打變本加厲。
在這樣的暴力之下,林秋璃最終早早地便流產了。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林秋璃知道她的哭訴,換來的也隻能是漠視和嘲笑。
如果之前林秋璃對張夏媛的感覺隻是懼怕,那麽現在則是恨之入骨。
張夏媛奪走了她的孩子,也奪走了她那最後一點,並不存在的尊嚴。
林秋璃在痛苦的漩渦裏顫抖、痙攣。林秋璃無數次地幻想著把張夏媛踩在腳下蹂.躪,把她慢慢地殺死。
仇恨的火將她點燃,無能為力又如大雨將那火澆滅,隻剩下燃燒靈魂後產生的淡淡青煙。
直到張夏媛畢業離開金大,林秋璃最終也沒有對張夏媛動手,這是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從那之後,複雜地情緒像繭一樣包裹著仇恨的蠕蟲,它總有一天要化成複仇的蛾子。
林秋璃像個失魂落魄地空殼子一樣,每天在校園裏重複著枯燥的工作,直到兩年後她見到了艾清。
她們隻是偶然打了個照麵,但是艾清和張夏媛長得太像了,林秋璃深埋在心底的仇恨,騰地一下竄起來。
艾清不認識她,她卻處處都在留意著艾清。
林秋璃的精神幾乎陷入了某種極端的狂躁,她想複仇,可是張夏媛已經找不到了。
林秋璃複仇的怒火,就這樣轉移到了艾清的身上,她們長得實在太像了。
這種仇恨的遷移,是潛移默化,而又一天天加劇的。林秋璃的理智告訴她,艾清是無辜的,她不是張夏媛。
可是林秋璃的心裏還有另一種聲音:蹂.躪她,碾碎她,殺了她。
林秋璃說的一句話,被神秘人記錄在了“審問”檔案裏:我又何嚐不是無辜的?
在審問文件中,神秘人問:過了多久,你才決定對艾清下手?
林:兩個多月。
問:也就是說,在剛剛開學的時候,你就盯上了艾清?
林:是。
問:作案地點?
林:我在城郊的平房裏,那地方根本沒有鄰居,甚至到了晚上也沒有行人。
問:你都對艾清做了什麽?
林:我記得張夏媛虐待我的每一種方式,我都在艾清的身上“還”了回去。
問:碎屍的時候,你在想什麽?
林:(癡笑)沒想什麽,隻是覺得快樂,覺得滿足。割在她身上的每一刀,都讓我覺得激動。就像忍了多年的癢被抓了一下,又一下……
問:為什麽拋屍在金大附近?
林:我就是想讓人知道,這種“快樂”應該讓所有人分享。
問:其餘的幾個女生,你也是用同樣的手法害死的?
林:對,但是我不敢再拋屍了,隻是埋在自己的院子裏麵。
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麽躲過,當年金大的指紋檢測的?
林:我不知道什麽指紋檢測,隻是殺了艾清之後我有些後怕,就請假回老家那邊呆了幾天。可能是沒有人會在意我吧,沒有注意我的去留。
問:(沉默)該送你們倆上路了。
林:(笑)真好,我可以在地府裏也纏著她,她就算做鬼也要償還……
以上就是“審問”文件摘錄的內容。
我們終於了解了林秋璃殺人的始末,真想不到是因為長得相似,而被遷移式地進行報複。
其餘幾個女孩的被害,可能也是因為長相的原因吧。
我至今仍然無法理解,林秋璃對張夏媛是一種怎樣的恨。
蘇童說:“這個文件最後說,‘送你們兩個上路’除了林秋璃另一個是誰?”
馬神探說:“張夏媛。神秘人把張夏媛找到了,並且可能帶到了林秋璃的麵前。”
白橙問:“神秘人把她們兩個一起殺害了?”
此時正在忙碌的涼妹也湊了過來,她說:“沒錯,這兩大袋子屍塊,明顯不是一個女人的分量。據我們初步判斷,這些屍塊是屬於兩個人的。隻是另一個人的頭顱沒有找到。”
於教授皺眉說:“看來這個人應該就是張夏媛了,立即調查這個張夏媛的情況,聯係她的家裏人看看她是否已經失蹤。”
“明白。”蘇童和幾位刑警,立即去調查這件事情了。
正如連環殺人魔王吉所推測,林秋璃果然不止犯案一起。在神秘人的文件中,提到了其餘屍體就埋在林秋璃的住處。
特案組馬上又趕往林秋璃在郊區的平房。
在半路上,天空中忽然飄起細雨,隨之而來的是陣陣涼意。
等我們趕到目的地的時候,這陣急雨已經下的越來越大,但是警方挖屍體的工作沒有耽擱。
我幫於教授打著傘,他沉默地望向林秋璃家的院子。
院子裏麵被林秋璃種上了木槿花,在如今這個季節,木槿花開的很旺盛。可在大雨的澆灌下,淡粉色的花瓣被打得東倒西歪。
教授命令刑警將這裏全部挖開,刑警們披著雨衣,立刻就開始了工作。
天色越來越陰沉,大雨也沒有停止的意思。林秋璃院子裏麵的木槿花,已經被全部連根挖了出來。
就在花的根部,不是很深的泥土裏麵,警方挖出來其餘四具女屍。
誰能想到在這樣平常的院子裏,這樣普通的木槿花下麵,整整埋著四個女大學生的屍體?
因為埋的時間太久,屍體已經不同程度地腐爛降解,隻剩下累累白骨。
看見那場麵,我總覺得心裏堵得慌。
1·29金城大學碎屍案,總算在時隔十三年的今天真相大白,可是特案組還是輸了,沒能在神秘人前麵抓住凶手。
我在傘下點了根煙,因為潮濕的緣故,好半天才點著。
苦澀的味道順著我的喉嚨直抵肺部,看著眼前陰沉的天色,我心裏湧上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忽然於教授的電話響起,是金城公安局局長打來的,他在電話裏很焦急地說:“教授,張副市長的女兒失蹤了,正堵在我這管我要人呢。我實在是沒轍,你們特案組能不能幫著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