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處刑名單:張勃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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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年紀大了,有前科找不到工作,所以張勃出獄後的生活曾經一度的窮困潦倒。
    雖然現在仍舊沒有什麽改觀……
    但是張勃依舊可以依靠自己撿垃圾換來的錢,生存下去。
    張勃倒是沒有提什麽犯罪的事情,而是給我們展示了他的生活。
    這一年來張勃從來都不吃早飯,因為壓根兒就沒有錢支持他一天吃上三頓飯。
    每天中午的時候,張勃回到附近一個流動的小檔口,買一份盒飯。
    因為那裏的盒飯,十塊錢一份,菜雖然很難吃,但是飯可以管飽。
    張勃每天中午都會在路邊先填飽肚子,隨後跟那個女攤主要一盒白飯,晚上的時候當做晚餐。
    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我更感覺有一些猶豫。這樣每天為生存勞苦的人,會是一個繼續犯罪的人嗎?
    張勃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個十分破舊的,沒有人要的小平房。
    這個房子就在他撿垃圾的地方附近。
    我們一邊聊著,一邊已經來到了他的住處。
    看到這間破房子的時候,我的心跳猛地停了一下。沒想到現在在陽城這樣的都市,還有人生存在這種地方,說是螻蟻的窩也並不過分。
    這棟房子不過二十平米,四麵漏風,窗戶上的玻璃早就已經碎了,張勃用撿來的塑料布將它圍起來,能夠增加一些室內的溫度。
    這棟房子毅力在一片拆遷廢墟上麵,早就是一片沒有人居住的“無人區”了。
    可是這裏本應該是開發區的,但是因為開發者的一些問題,遲遲都沒有動工。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勃才能有一個撿來的安身之所。
    張勃打開那扇破破爛爛的,隨時可能從門框上掉下來的木門,邀請我們進入他的家中。
    這一次的調查,確實有些讓我感覺到心酸。
    這件房子裏麵黑漆漆的,根本談不上什麽采光。
    在房間的東南角有一架鐵床,上麵鋪著一床被子。
    被子看上去從來都沒有洗過,已經硬的向金屬一般,正應了那句詩:布衾多年冷似鐵。
    張勃告訴我們說,這床被子也是他從醫院附近的垃圾場見得,當初被子裏麵還卷著一套壽衣。
    看來這被子曾經是死人蓋過的……
    在床的左邊,有一個很舊的木頭櫃子,紅色,是最古老的那種大櫃。櫃子上麵擺著一個破碎的相框,裏麵好像是一張結婚照。
    除了那個相框,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張勃從各種地方撿來的。
    有花裏胡哨的煙盒,很多空了的洋酒瓶子,壞掉的玩具,布娃娃,甚至還有一台小小的黑白電視。
    這種東西實在是古董級別的了,已經很難再見到了。
    我脫口而出問張勃:“這電視還能看嗎?”
    張勃的神情有些木然地說:“不能看了。”
    我納悶地說:“是你撿回來的?”
    張勃沒有說話,而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我又對張勃說道:“既然已經都不能看了,你還把它撿回來幹嘛?”
    張勃低沉的聲音說道:“我總覺得家裏不能沒有電視……雖然不能看,但是有一種家的感覺。”
    張勃這一句話,更加讓我覺得心酸。
    “你去找過你的家人嗎?”我問張勃。
    張勃苦笑說:“沒有,我是犯過錯誤的人,人家早就跟我斷絕關係了,現在還躲得遠遠的。”
    我小聲對身邊的白橙說:“張勃現在生存都成問題,應該沒有時間再去犯罪了,看他的身體好像也虛弱的沒有犯罪條件了。”
    誰知道白橙默不作聲,忽然隱蔽地指了指張勃家裏櫃子上的東西,還像是讓我注意看什麽。
    難道我遺漏了某些東西?
    我順著白橙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櫃子上麵全都是張勃撿來的,一些沒人要的小玩意沒錯啊。
    白橙到底是要我看什麽?
    我又仔仔細細看了一眼張勃櫃子上的東西,終於發現了有些不得了的東西!
    那就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擺著很多發卡,各式各樣,看樣式竟然都是女孩子用的東西。
    張勃為什麽要把這些東西撿回家呢?還是說……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他撿的?而是某種戰利品?
    細想之下確實有些令人費解。
    我不禁走到那個櫃子前麵,仔細看了看那些發卡。
    這個時候,我發現張勃的神情變得有些緊張。
    我不禁問張勃:“這些發卡也是撿的嗎?”
    張勃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是張勃沒有聽見,還是他根本就不想回答?
    我隻好盯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這些發卡是你撿回來的嗎?”
    張勃還是默不作聲。
    我拿起其中一個造型很複雜的發卡看了看,卻意外地發現上麵竟然有幹涸的血跡!
    就在這個時候,張勃忽然從我手中奪過了那個發卡!他似乎十分在意這些東西,這更加讓我和白橙起疑心。
    “上麵還有血跡,是怎麽回事?”我皺眉質問,一時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張勃竟突然大哭了起來。
    我怎麽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和白橙都已經準備動手了,可是沒想到張勃哭了,他雙手攥著那個發卡越哭越傷心,越哭越悲痛。
    “你……怎麽了?”我低聲問道。
    張勃蹲在地上哭了好一會,簡直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過了好一會,張勃才緩緩說道:“這些是我撿的,是準備送給我女兒的。”
    原來張勃在入獄前還有一個女兒。
    “上麵的血跡是怎麽回事?”白橙問道。
    誰知道張勃說:“那個發卡撿回來的時候是壞的,我修它的時候,紮破了手指頭。”
    原來這些發開,都是張勃給他那二十幾年沒有見麵的女兒,準備的。
    他想將這些東西送給女兒,可是張勃知道,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再有這個機會了。
    “既然你還有這份心,當初為什麽要做強奸殺人的事情?”我的心情十分複雜。
    誰知道張勃瞪大了眼睛對我哭著說道:“我沒強奸!我也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