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怒火攻心:顯露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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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分析清楚這件事情之後,特案組開始著手調查許曉雲的父親許誕。
    這個人成了我們目前最為懷疑的目標,因為許曉雲的死,能夠引起的最大仇恨者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了。
    可是許誕這個人自從女兒自殺之後,大概兩個月的時間就從裕安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有人說許誕死了,也有人說許誕無法承受女兒的死亡,更有人說許誕隻是搬走了而已。
    但在警方的視線中,這個許誕確確實實是失蹤了。
    網絡上查不到關於許誕的任何信息,社保局也沒有近三年來關於許誕的信息。警方調查他的線索,還沒開始就已經中斷了。
    不過我們換了一下思路,事情就變得明朗起來。
    如果假定殺死郭識亮的凶手就是許誕的話,那在這短短的一兩天之內,他應該還身在裕安市。
    因為許誕沒有離開裕安市的理由,他還有兩個“處刑目標”沒有解決。
    於是特案組便在裕安市展開了大搜查,隻不過這場搜查是靜悄悄中進行的,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警方聯合特案組在裕安市的各個人群聚集地展開調查,尤其是那種小旅店聚集地,甚至是流浪漢置身的地點。
    假的“處刑人”許誕還在網絡上發布了“處刑名單”,這證明他也很有可能會上網,警方以案發地點為中心,向四周輻射調查所有的網吧。
    而另一方麵,蘇通也開始利用自己的黑客技術,對那個發布“處刑名單”帖子的匿名id展開調查。
    可是經過警方兩天一夜,緊鑼密鼓的調查,還是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
    難道我們的調查方向出錯了?
    正當特案組一籌莫展的時候,張緒燃那邊的調查卻傳來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在裕安市最北邊的裕北區,發現了一個形象疑似許誕的男人。
    線索提供者是住在裕北區的一位普通市民,名字叫做李宗熙。
    非常巧合的是,李宗熙原來是住在許誕家附近的鄰居。經過張緒燃的親自核實,證明了事情確實是這樣。
    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的時間,但是李宗熙依然記得許誕的長相。
    因為這個極其重要的信息,特案組在張緒燃的陪同下,立即趕往了裕北區派出所,沒有任何休整,當即就把李宗熙找到派出所核實情況。
    在派出所裏,我對麵坐著的就是李宗熙本人。
    根據裕北區派出所提供的資料,李宗熙是一個擺攤賣煎餅果子的小販。
    “你是在什麽時間見到許誕的?”我拿著筆錄紙,向李宗熙問道。
    李宗熙顯得有些緊張,可能平時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還是第一次進到派出所裏麵。
    隻見李宗熙搓了搓手說:“就昨天晚上要收攤之前的時候,大概五六點鍾吧。”
    “是在什麽地點?”我問。
    李宗熙的眼睛向上瞟了瞟,這明顯是一個人在思考或者回憶某件事時候的正常反映。
    過了兩秒鍾李宗熙說:“就是我晚上經常去的裕北二道街,靠近廣龍大廈附近的路口。晚上廣龍大廈的燈光很亮,我是不會看錯的。”
    我在筆錄上記下來李宗熙的話,之後又問:“你是怎麽確定,見到的人就是許誕的?”
    李宗熙受到我的懷疑,露出了那種“你怎麽問這麽睿智的問題?”的表情……
    “許誕的左右眼睛下麵,有兩顆非常明顯的淚痣,這我還能看錯嗎?”李宗熙脫口而出,“我也記得許誕的長相,當時我們鄰居經常幫助他們家,許誕這個人挺可憐的。”
    我放下筆錄,忽然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和他做鄰居的時候,許誕是什麽狀態?”
    “您指哪方麵?”李宗熙有點蒙。
    我想了想說:“就是生活方麵,許誕平時的生活是個什麽狀態?”
    李宗熙皺眉說:“那是他剛剛帶著女兒搬到我們那,那裏都是窮人住的地方。後來我們才知道許誕的老婆剛剛過世,都挺同情他。”
    “但是許誕這個人,真的是對女兒不管不顧,後來出了那種事情,他肯定也有責任。”李宗熙說,“許誕每天就知道喝酒,什麽酒都喝。有時候社區組織我們去他家看望,大家拿著水果之類的東西,許誕這家夥卻說,不如拿點酒來。”
    李宗熙又說:“許誕雖然喝酒,不過喝完倒頭就睡,從來都不惹事。所以我們社區裏的人也沒說什麽。”
    說道這裏,李宗熙又歎了口氣說:“其實這件事情我也多少能理解一點,要是我老婆沒了,我也不一定能比許誕好到哪裏去。”
    “還有就是,許誕擺攤賣東西,一點也不上心。隻是偶爾實在沒錢買酒喝的時候,會出去賺點錢,之後回家繼續喝酒。”
    我有點後悔問李宗熙這個題外話,沒想到他還是個話癆……
    我納悶得問他:“你怎麽對當時許誕家裏的情況這麽了解?”
    李宗熙說:“他那點事,全社區都知道……”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又伸手關上了李宗熙的話匣子。
    隨後我問李宗熙:“昨天晚上,你見到許誕的時候,他是什麽狀態,是怎樣的形象?”
    李宗熙說:“我記得當時穿著一雙破膠鞋,就是很多工人穿的那種,一隻鞋的鞋帶開了,他也懶得係。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上身穿著一個帽衫。”
    “他背後還背著一個破包,黃色的,單肩背包,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李宗熙說,“當時我就看這個人有點眼熟,他從我麵前走過去的時候,我就特意多看了兩眼。”
    “當時他走過路燈地下,我正好看見他的臉,錯不了,那絕對就是許誕!”李宗熙說,“他頭發有些長,我跟他打招呼,他還裝作沒聽見,直接就走過去了。”
    “後來呢?”我問。
    李宗熙說:“後來他就拐了個彎,看不見了。”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又對李宗熙說了一句:“這件事事關人命,你的判斷很可能影響整個案件的走向。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