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怒火攻心:秘密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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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的死相極慘,我見到的屍體越來越多,反倒是沒有涼妹那種麻木的感覺,而是越來越覺得惡心。
    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看到李偉的身體就像一個破掉的血袋子,裏麵的紅色液體凝固在地上,像是一條條蜿蜒向前的小蛇。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根據涼妹的屍檢來看,李偉的死亡原因,是胸部骨骼斷裂,刺入心髒導致的大出血。
    這個死法不禁讓我想到了夢中的情景,簡直可以說就是一模一樣。
    蘇童等人檢查了犯罪現場,證明了一切都和我昨晚夢到的情節別無二致。處刑人先是敲碎了手機店的玻璃門,隨後進入現場行凶,最終在靠著後門窗戶附近,將受害者殺害。
    “還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於教授皺眉問蘇童。
    蘇童點點頭說道:“沒錯,還是沒有留下痕跡。”
    白橙說道:“這一定就是處刑人幹的,沒想到他真的關注了這個案子。”
    於教授也不禁歎了口氣說道:“是啊,我們對李偉的保護,還是晚了一步。”
    這時候張緒燃說了一句:“像李偉這種人,死了也沒什麽可惜的。”
    我雖然很想反駁一下張緒燃作為警察說出的這種話,但是我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裏卻並不像這樣做。
    還是於教授說了一句:“即便是要對李偉重新判決,他也絕對不應該死在處刑人的手上。”
    沒錯,於教授這句話我非常認同。
    但是李偉還是死了,處刑人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白橙說:“處刑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他每次犯罪都做得滴水不漏?”
    涼妹也說道:“是啊,就好像完美犯罪一樣。”
    於教授說:“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完美的犯罪,我們知道這是處刑人幹的,光是這一條,就已經談不上完美了。”
    蘇童說:“真正的完美犯罪,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連報案人都不會有。”
    聽完他的話,我們都沉默了。
    處刑人這一係列的犯罪,已經非常接近完美了。
    我們處理了犯罪現場之後,再一次對犯罪者處刑人束手無策。
    張緒燃說:“現在李偉剛剛被殺死,要不我們幹脆來一次全程搜捕好了,總能把處刑人找出來。”
    蘇童說:“處刑人的行為是正常人無法判斷的,他現在還究竟還是否停留在裕安市還不好說呢。”
    “再說了,即便是他還停留在這裏,我們怎麽搜捕?處刑人的相貌,具體身材,年齡,習慣,特殊特征,血型,dna這些可以用來比對的東西我們一概不知。”蘇童有些沮喪地說:“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處刑人為男性。”
    於教授說道:“其實性別這件事也不好說,處刑人留下他一定是男性的關鍵證據了嗎?”
    聽完於教授的話,我們仔細想了想發現,確實還沒有。
    特案組對處刑人一無所知,甚至連“處刑人”這個綽號,也是我們私自賦予的。
    他真正的名字是什麽?可能沒人知道。
    他可能是在街邊擺攤的小商販,飯店的小老板,記者,金融界的大鱷,甚至是你身邊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居。
    對於處刑人來說,幾乎沒什麽是不可能的。
    於教授向我要了一支煙,點著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於教授吸煙,他說已經戒了很久了。
    我也突然間發現,教授臉上的皺紋,仿佛也加深了一些。
    人終究還是敵不過歲月。
    處刑人的案子,應該是於教授在1.29案件之後,遇到的最大的難題了吧。
    即便對手如此強悍,我還是沒有看見於教授的臉上出現過一絲一毫退縮的神情。
    李偉死亡的消息,身在看守所等待審判的許誕也知道了,沒人知道他是怎麽得知這一消息的,就好像他本來就知道一樣。
    那天在審訊室對許誕做一些後續的調查審訊,許誕嘴角爬上一絲笑意,對審訊員說道:“李偉死了吧?”
    審訊員說:“你怎麽知道的。”
    許誕又輕輕一笑說:“我就知道他活不長,壞人都沒有好結果的。”
    看到這一幕的於教授,雙眼猛地一緊,他仿佛看到了一些別樣的信息。
    “怎麽了教授?”我說。
    於教授歎息一聲說:“我們被這個許誕給騙了。”
    我還是有些疑惑。
    於教授說:“你注意看許誕的神情。”
    我站在單向透明的玻璃門後麵,盯著許誕的眼睛。
    隻見許誕臉上每一根毛孔都流落出一種笑意,那是大仇得報後的輕鬆,也是了無遺憾後的愜意。仿佛之前的所有不甘心,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這時候我才恍然大悟,脫口而出:“許誕見過處刑人?”
    於教授點點頭說:“我才應該是這樣,這一切都是他們串通好的。許誕被捕時候的掙紮,不甘心的情緒,甚至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在心裏精心排練過。”
    我明白,許誕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讓我們錯誤的以為,整個案件就隻有他一個凶手。
    這才是真正的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警方放鬆了對李偉的保護,李偉的內心也因為許誕的被捕而安定下來。
    這樣就給處刑人的出手,創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和教授猜測,這一切都是處刑人和許誕密謀好的。
    所以說許誕和處刑人之間,可能曾經存在過某種近距離的接觸!
    我激動地對教授說:“我進去審審他,看看能不能挖出一點處刑人的消息。”
    可誰知道於教授卻搖搖頭說:“不必白費功夫了,許誕什麽都不會說的。”
    “為什麽?不試試怎麽知道?”我皺眉。
    於教授說:“假如你的女兒被人淩辱逼死,三年的時間你都懷恨在心,怒火中燒。你會出賣一個為你女兒報仇的恩人嗎?”
    我沉默了,無論是誰,都會選擇隱瞞吧……
    不過我還是走進審訊室,問了一些關於處刑人的事情。
    誰知道許誕隻是一個勁兒的笑,笑得我心裏發毛。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有任何口供了。”許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