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救贖:紅海交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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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案組在那所公立小學裏麵,單獨調查了很多老師,潘毅鑫的醜惡嘴臉,這才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
    我們這位潘校長,區區一個小學的校長,貪汙公款,威逼利誘女教師和他發生關係,甚至敲詐學生家長,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貪婪”。
    可為什麽這些老師沒有去舉報?反而是等到潘毅鑫死了才說出這些事情?
    我問過他們,這些人給出的回答出奇的一致:害怕報複。
    可是為什麽?這個校長會有那麽大的能量,那麽大的權利?
    我想答案一定是否定的。這些老師們害怕的,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在調查回去的路上,白橙一邊開車一邊問我:“周雲,你說潘毅鑫的這些罪行,值得讓處刑人出手燒死他嗎?”
    我沉默思考著。
    白橙又說:“換句話說,潘毅鑫的這些貪婪罪行,在處刑人眼中算不算是死罪。”
    經過白橙這樣一說,我說道:“按照前麵的案件來看,處刑人殺的都是一些罪大惡極之人,這個潘毅鑫似乎是不夠格。”
    白橙轉過一個彎道,隨後看了我一眼說:“也許不是他不夠格,而是我們還沒有挖掘出他足以被處刑人殺死的罪名。”
    我疑惑地說:“難道說,這個潘毅鑫還有別的罪行?”
    白橙點點頭說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
    等我們回到警局之後,蘇童的調查小組那邊也傳來了消息,稱發現了潘毅鑫存在經濟問題。
    根據蘇童等警員的調查,潘毅鑫在美國留學的女兒,名下有三百萬的資產,潘毅鑫的兒子銀行賬戶裏有兩百萬,兒媳名下一百萬。
    這六百萬毫無疑問,不可能是一個小學校長靠工資攢下的存款,應該就是貪汙和敲詐所得的非法財產。
    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覺得,這些貪汙的資產也應該不是潘毅鑫被殺的原因。
    蘇童說,目前公安機關和檢查機關已經介入,成立了專項調查組,專門來調查潘毅鑫這些資產的來源。
    估計案子定性之後,這些財產就要被沒收了。
    在南都市局,特案組的臨時辦公室裏麵,於教授翻閱著一些和案子有關的文件,屍檢報告還有兩份履曆。
    一份是死者潘毅鑫的,另一份是死者劉宏達的。
    很顯然,於教授想從這兩個死者的相關信息裏麵,找到一些共同點。
    教授喝了一口咖啡,我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有些困了,畢竟教授昨天隻睡了四個小時。
    我走到教授身邊說道:“您也覺得,這些罪名都不是處刑人殺潘毅鑫的真是原因嗎?”
    教授說道:“是這樣的,他們兩個被殺的方式一樣,而且屍體上都被放置了十字架,說明他們的死,一定是存在著某種聯係的。”
    我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其中的聯係,應該就是處刑人殺死他們的真正原因了。”
    教授拿著兩張照片,對我說道:“來,周雲,你看這兩張照片,發現什麽沒有?”
    我對這放在桌子上的兩張照片仔細看了看,這兩張照片都是屍檢報告上,拍攝的受害人死亡現場的照片。
    一樣的焦黑,一樣的慘不忍睹,我看著那黑乎乎的燒焦肉體,心裏突然湧出一陣惡心的感覺,差點沒吐出來。
    仿佛即使在照片中,也能夠聞到人肉被烤焦的血腥臭味。
    可是我還真沒看出別的什麽,特殊的東西。
    我疑惑地問於教授:“這兩張死者的照片,有什麽共同點嗎?”
    “仔細他們的姿勢。”於教授說道。
    我又拿起照片看,潘毅鑫死亡的時候,身體被鐵絲綁著,弓著身子半趴在地上。再看劉宏達,死亡的姿勢也是同樣的怪異。
    突然之間,我想到了什麽。
    我對於教授說道:“他們之所以死亡的時候,處於這種姿勢,我感覺好像在被殺之前,這兩個人應該都是跪姿。在被火燒死之後,身體下垂,才變成這種奇怪的姿勢。”
    於教授看了我一眼說道:“沒錯,我推測就是這樣。處刑人在他們死亡前,詭異讓他們跪著,還有身體上的十字架,都代表著一個目的。”
    “什麽目的?”我問。
    於教授說道:“處刑人是想讓他們……贖罪。”
    聽到於教授這樣一說,我忽然覺得“贖罪”這個詞用的非常恰當。
    處刑人在犯罪中,是一個儀式感很強的罪犯,他這樣做,也無意間給我們偵破案件創造了某種有跡可循的契機。
    於教授又說道:“第一個死者是在南都郊區的山上發現,根據死者所處的地位位置來看,劉宏達死亡時,頭部的朝向是南方。”
    “這又能說明什麽呢?”我不解地問道。
    於教授忽然從那堆文件中拿出一副南都市的詳細地圖,並且在地圖上標注了劉宏達的死亡位置。
    “你看,劉宏達跪著的方向,是朝南的。”說著,教授以劉宏達的死亡地點為端點,畫了一條朝向南方,橫穿整個地圖的射線。
    “潘毅鑫死在家中,大概就是在地圖上的這個位置。”教授說,“而潘毅鑫死亡時跪著的朝向是西方。”
    教授說著又用同樣的方法,在地圖上畫出了潘毅鑫跪著的朝向射線。
    這兩條線,在南都市紅海區形成了一個交點。
    我對教授說道:“您是覺得,他們跪著‘贖罪’的頭部朝向,也是處刑人設計好的?”
    教授點點頭說道:“我就是這樣猜測的,這兩個死者可能是在向同一個人,或者組織,或者是團體贖罪。”
    說著教授用攪拌咖啡的小棒,指了指地圖上那個交點說:“而這個‘被贖罪’的目標,可能就在這個區域之中。”
    想不到教授竟然能夠從兩張照片裏麵,做出這樣邏輯嚴密的假設,我不得不覺得佩服。
    之後於教授說:“當然現在這一些都隻是假設,我們需要調查來驗證。”
    “如何調查?”我對教授問道。
    教授說:“徹底清查這兩個死者的檔案和簡曆,看看有沒有和交點區,也就是紅海區相關的信息。”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