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救贖: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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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校車被撞起火之後,我終於從噩夢中掙紮著清醒了過來。
一種大腦都快要裂開的感覺,讓我捂著腦袋從床上坐起來,屋子裏的門雖然開著,但是空氣依舊汙濁而沉悶。
我趕緊起身打開窗戶,有些冷的風一下就灌進來,這才讓我迷迷糊糊地大腦得到了一些冷卻。
我點上一支煙,回憶起噩夢中的情景。
我是幸運的,車禍出現之後,我立即就從噩夢中醒來了。如果讓我看見那些慘死的小孩子,我不知道心裏要有多麽難受。
不過即使是這樣,我的心情依舊十分沉重,因為那夢中的夜晚,實在是太過黑暗了……
香煙伴著冰冷的空氣,粗暴如劫匪一般湧入我的肺部,讓我不禁咳嗽了一陣。
可能該戒煙了。
不過這個時候我的頭腦也清醒了很多。
這時候一個輕快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了上來,原來是徐超那小子。
徐超見我一臉眉頭緊蹙的表情,說道:“怎麽了周雲?睡到現在都沒睡醒啊?”
我一看窗外,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再一看牆上的表,已經九點半了。
“你睡覺怎麽沒關門啊?”徐超笑嗬嗬地看著我。
這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我昨天晚上雖然喝了酒,但還沒有喝斷片。昨晚上我記得我明明關上了門來著。
這是怎麽回事?
我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我半夜被吵醒的事情。
“有的男人半夜在我屋子裏掃地……”我回憶著說道,“好像是煙灰缸被他打碎了。”
徐超走到我房間的門前檢查了一通,自言自語說:“難道是進賊了?”
“不會吧,我什麽都沒丟。”我說,“那男人穿著工作服,他說自己是客棧的保潔。”
徐超一愣,之後眉頭也皺的跟我一樣緊:“這怎麽可能呢?客棧的保潔都是女孩子啊!不可能有男保潔出現。難不成……是鬧鬼了?”
我白了徐超一眼,吸了一口煙說道:“不可能吧,哪來的什麽鬼。”
徐超說道:“怪不得你一直做噩夢,這地方還真是邪乎,明天我得找大師來破解破解。”
“破解個卵。”我說。
“一會下來吃飯吧,早餐準備好了。”徐超說著就先下了樓。
不過在他走之後,房間裏又滲透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氣氛,靜的可怕。
我向地上看了一眼,上麵確實還有一些亮晶晶的細碎的玻璃煙灰缸殘渣,看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真的,但是那個男人又是誰呢?
燦爛的陽光從窗子裏麵照射進來,把整個房間照的很亮,但是我卻在房間裏麵,感覺到一絲絲難以察覺的陰冷氣息。
我穿好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下樓吃飯了。
沒想到早上才剛剛開門不久,就有幾個遊客在清風客棧入住,看來真像徐超說的那樣,客棧的生意還是不錯的。
不知道為何,我的心中稍稍安穩了一點。
在清風客棧吃過早飯,我稍稍休息了一下,就乘車回到了紅海區公安局。
當時已經是下午了,我抵達紅海區甚至都沒有稍作休息,就把昨天噩夢中的情形告訴了特案組的各位。
特案組的大家並沒有因為我噩夢中的信息,而感到任何的詫異。
因為這些事情我們已經調查到了,就連劉宏達是撞校車的那個卡車司機,於教授也早就已經料到。
噩夢雖然不能夠當成直接的證據,卻也讓特案組的大家更加確信,這件事情之間的某種關聯。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蘇童有些迷茫地問道,“事情幾乎都發生在五年前,我們該如何調查呢?”
白橙說道:“當時紅海區實驗小學,因為貪汙而導致校車質量不過關的校長被殺了,殺害張宗昌夫婦的幕後黑手死了,甚至連撞校車,直接造成多人死亡的劉宏達也已經被殺了。我感覺這件案子我們算是徹底的輸掉了。”
“為什麽?”涼妹問。
白橙說道:“在案件中,該死的惡人都已經被處刑人殺了,我感覺這個案子已經不會再有下一個受害者出現了。”
我看了一眼白橙說道:“我倒是感覺未必,如果案子已經完了,處刑人的複仇也已經結束了的話,我昨天為什麽還會做噩夢呢?”
白橙沉默了,顯然她也在思考這其中的邏輯。
這時候於教授說道:“我同意周雲的看法,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沒有搞清楚,張利軍為什麽要雇傭劉宏達撞校車?”
撞校車這事發生在張宗昌夫婦被害之前,張利軍是出於什麽理由?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呢?
就在特案組的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人,就是那天我們遇到的酒吧老板。
那個邋遢的男人好像是和張宗昌有些來往,據他所說,張宗昌經常去他那裏喝酒。
我跟大家說了這件事之後,於教授打算親自去調查一下這個酒吧的老板。
特案組說行動就行動,可是當我們抵達那個酒吧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張宗昌夫婦當年被害死的地方之時,酒吧卻已經關門了,就連門麵都被拆除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記得之前酒吧的老板跟我們說過,他是唯沒有再拆遷合同上簽字的人,現在怎麽他的破酒吧也被拆除了?
現場沒有施工人員,之時圍著一圈護欄。
在周圍光鮮亮麗的高樓大廈的包圍下,這個剛剛被拆掉的地方,顯得如此破敗不堪。
於是我們隻好通過警方內部的戶籍住址記錄,來找這個男人。
很快我們就找到這個人的信息,他叫增阿九,今年三十六歲。
我們通過電話聯係增阿九,果然聯係到了這個人。
一聽說是我們警方想找他了解情況,增阿九爽快地答應了,並且我們約定在傍晚六點,會準時到警局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不過還好,增阿九總算是準時來到了警局。
可是看到他的一刻,我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男人哪裏還是那個穿著破破爛爛的邋遢酒吧老板,分明是西裝革履的一個精致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