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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我們又對住在案發現場樓下的兩個女孩子進行了一番調查，問了一些關於案件的其他問題。
    白橙對那個短發妹問道：“在案發前一段時間，公寓裏麵出現過什麽異常的情況嗎？”
    短發妹似乎有點疑惑，搞不清楚具體是什麽狀況。
    我又補充說道：“就是最近公寓附近有沒有出現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情？”
    短發妹想了想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你記得前幾天的事情嗎？”她說著問了問長發妹。
    長發妹的眼睛微微向上麵瞟了過去，這種表情一看就是在腦海中回憶著什麽事情。
    過了一會，長發妹忽然對我們說道：“我記得前幾天，那個男人好像經常帶女人回家。”
    “你看見了嗎，是什麽樣的女人？”我疑惑地問，但是我感覺這個長發妹口中的“女人”有可能就是那個女性被害者。
    誰知道長發妹說道：“我沒看……但是我聽見了。”
    白橙一臉不沒明白的表情，“聽見了？什麽意思。”
    我卻和長發妹尷尬地對視了一秒。
    長發妹說：“就是晚上的時候，樓上有女人的叫聲。”
    白橙說：“這麽說來的話，幾天之前，可能凶手對女性死者的虐待就開始了？”
    長發妹尷尬地說道：“不是虐待，是那種叫聲。”
    反應遲鈍的白橙這才明白過來，臉頰不自覺地變得有些稍稍紅潤。
    總之長發妹和短發妹都沒有看見男性受害人金太元，究竟是帶了哪個女生回家，但是屋子裏麵有他們教歡的聲音，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又對她們兩個問道：“案發的那天晚上，樓上除了剁肉的聲音，你們還聽見什麽了？”
    長發妹說道：“女人的慘叫聲，還有就是樓上衝馬桶的聲音。”
    短發妹一臉痛苦的表情說道：“之前還以為是樓上拉肚子，可是現在想想，說不定是在往下水道衝那些分屍掉落的東西。”
    長發妹皺眉說：“你別說這些了，又惡心又嚇人。”
    我心中也不禁發出一聲歎息，這個話題確實有些令人心裏不舒服。
    “你們當時發現這麽多異常情況，為什麽不報警呢？”我疑惑地問這兩個女孩。
    長發妹說：“我們也不知道是這種情況，當時隻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忍一忍噪音就好了。”
    短發妹也點點頭說道：“我們兩個女孩子，膽子也不大。誰想到樓上是在分屍啊。”
    我點點頭，心說她們的這種想法也是在情理之中，無可厚非的事情。
    後來我和白橙整理了一些，這兩個女孩子提供的線索和信息，都記了下來。
    在離開之前，白橙還叮囑這兩個女孩子，最近一定要小心，晚上的時候盡量不要出門。
    兩個女孩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留下了我的電話，讓她們發現什麽，或者又想起來什麽線索的話，隨時都可以報警或者打我的電話。
    之後我和白橙就一起離開了。
    回到樓上的時候，南宮和教授他們的現場還原工作，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我們把調查得來的消息，統統都告知了大家。
    蘇童一副思考的表情，想了半天之後說道：“我越來越懷疑，這個案件可能是一場因為感情而殺人的情殺案件。”
    南宮隊長皺眉說道：“你為什麽這樣認為呢？”
    蘇童說道：“因為男性死者在死亡的前幾天，可能和一個或者一些女人發生關係，剛剛周雲的調查已經足夠證明這一點了。”
    南宮點點頭說道：“這個我倒是不否認。”
    蘇童說道：“我們可以調查一下男性死者和女性死者的人際關係網絡，看看是不是他們的男女朋友，因為對方出軌而報複殺人。”
    這次就連南宮也覺得蘇童分析的邏輯十分正確，我們在調查完畢案發現場之後，又迅速對金太元和柏惠的人際關係展開了調查。
    在之前的案件信息中，我們就得知，金太元和柏惠是大學時期的好朋友。
    我們調查的第一個步驟，就是從他們的大學同學開始。
    特案組找到的第一個人，是金太元大學時期的室友，魏宏偉。
    魏宏偉這個人很瘦，留著濃密的小胡子，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個人的臉，我就會莫名其妙地聯想到一種動物——穿山甲。
    魏宏偉現在是一個地鐵站的售票員，我們在他下班的時候找到了他。
    在地鐵站附近的水吧裏麵，我和魏宏偉麵對麵坐著，我們簡單地聊了幾句之後，便開始進入正題。
    當我說道“金太元”已經被殺害的時候，魏宏偉的表情顯得非常吃驚，就好像不肯相信這個消息一樣。
    “警官，你沒跟我開玩笑吧？”魏宏偉瞪大了眼睛，極度吃驚的說道。
    “這一點也不好笑。”我正色說。
    其實我能夠理解這種心情，聽說自己身邊，或者認識很久的人突然意外死亡，這種生與死的衝擊對人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就像當初我聽到二叔突然自殺的消息，也是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其實生命有些時候就是這樣脆弱，不堪一擊。
    人就像河邊纖細的蘆葦，可能一陣微風吹過，蘆葦就被無情地摧毀了。
    命運就是這陣看似無害的微風。
    誰也不會清楚，我們會在哪一天，成為被命運看中的“幸運者”。
    魏宏偉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還半天才緩過神來。
    “前一陣我們還在一起吃飯呢，這小子怎麽就突然死了？”魏宏偉的心情很差。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節哀。”
    魏宏偉扶著額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大學的時候，你們關係很好吧？”我對魏宏偉問道。
    魏宏偉皺眉說：“很不錯，太元這個人對大家都很好。我們經常一起出去玩。”
    我對魏宏偉說道：“畢業之後，你們也經常聯係對吧？”
    魏宏偉說：“對，經常會溝通或者聚會。”
    “那最近一次你們見麵，或者在網絡上聊天是什麽時候？”我對魏宏偉問道。
    魏宏偉想了想說道：“應該就是一周之前，我們去南華路吃了頓飯。”
    “吃得什麽？”我問。
    “餃子。”魏宏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