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愛的湯:新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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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那封藏在紙花裏麵的日記,我和白橙都愣在了當場。
那位老人更是歎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怎麽就沒想到紙花裏麵可能會有字呢?”
我並沒有說什麽,畢竟換了誰,都不一定會想到這種事情吧?
老人又說:“如果當初就看到這個的話,我應該再勸勸她的,年輕人,不應該每天都陷入在仇恨裏麵。”
雖然說老人認為日記表達的是一種仇恨,但是我卻覺得那是一種愛。
一種近乎瘋狂的,扭曲變態的愛。
我和白橙帶著那封信,正準備回警局總部報告的時候,沒想到蘇童的電話卻先一步打來了。
蘇童來電,準沒什麽好事,這家夥簡直就是報喪鳥。
我一接通電話,果不其然,又有人出事了。
隻不過令我們沒想到的是,這次死掉的人竟然是金太元的那個漫畫家前女友,張雨麗。
蘇童在電話裏麵說,張雨麗的死亡現場,和前一次出現的金太元柏惠死亡現場,作案痕跡幾乎就是一模一樣,應該是凶手又一次出手作案了。
我和白橙一聽這個消息,趕緊就直接按照蘇童提供的信息,去了案發現場。
這次的案發現場我們曾經去過,就是漫畫家張雨麗租住的公寓。
可是當我和白晨再次來到這裏的時候,這棟樓附近已經拉上了警戒線。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星星也從夜空中慢慢出現,我們進入警戒線裏麵,慢慢走上了案發現場的樓層。
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不少警員在議論著什麽,其中南宮隊長也在。
我擺擺手,低聲對南宮隊長打了個招呼:“南宮!”
南宮看見我和白橙,在眾人當中擠出一條路,帶著我們進了案發現場,果然涼妹和教授他們也都在。
“教授,怎麽回事?”我走到教授身邊問,“張雨麗是什麽時候被發現死亡的?”
教授不知道為什麽沒有說話,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語。
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現在看來這個屋子也僅僅是比較淩亂罷了,但是並沒有出現什麽慘烈的情景。
而且我和白橙都沒有見到張雨麗的屍體,難道是已經被處理走了?
我疑惑地看了白橙一眼,白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卻隻見於教授忽然打開了衛生間的門,之後冷冰冰地說了三個字:“自己看。”
當衛生間的門打開的一刻,一股濃重的腥味就撲鼻而來,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之前也有一種怪味,隻是沒有這麽濃重罷了。
可是衛生間裏麵的場景,實在是叫我覺得大吃一驚。
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白橙當時就捂著嘴巴跑了出去。
因為整個衛生間,都裝滿了張雨麗的屍體……
“這……怎麽會這樣?”我簡直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衛生間的牆壁上麵,沾滿了五顏六色的“張雨麗”。
凶手簡直就是用張雨麗的屍體,在牆壁上花了一幅畫。
在衛生間的大浴缸裏麵,全都是各種顏色的顏料,在顏料當中,漂浮著張雨麗殘缺不全的屍體。
如果不仔細去看的話,還以為那屍體隻不過是顏料的一部分罷了。
可是如果看出是屍體的話,就會覺得非常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屍體的內髒等器官,早就被挖出去了,可能丟盡了下水道,也可能被凶手塗在牆上。
在浴缸旁邊還有一個刷子,顯然是凶手用來作畫的,刷子上麵還沾著一些粘稠的液體,看上去就好像人體的某一部分,極其惡心。
張雨麗的屍體幾乎不成人形,蘇童甚至懷疑,凶手將死者碎屍之後,在整個衛生間拋灑過死者的屍體碎屑。
我一腦補到這種喪心病狂的場景,腦袋裏麵就嗡地一聲,像是被人從後腦勺打了一棍子。
原來教授辦案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讓人渾身發抖的案發現場,怪不得剛剛現場的氣氛那麽怪。
好在教授問我要了一支煙,終於緩過神來。
可是我和白橙,還陷入在陰影裏麵走不出來。
此時涼妹湊到我的身邊,小聲地對我說道:“這種情況太影響我驗屍了,屍體都快被顏料上色了……”
不過即使涼妹非常不願意,她還走進了案發現場的衛生間,開始了簡單的屍檢項目。
就在這段時間裏麵,我向教授他們說了剛剛調查到的關於“楊月瑩”的那些事情。
已經嘔吐回來的白橙,從口袋裏麵拿出了那張有些發黃的紙張,這就是我們帶回來的證據。
根據這個信息,我們已經對案件做出了分析。
很顯然,現在楊月瑩的作案動機和可能性都非常之大。
按照日記殘片,也就是紙花上麵的話來講,她很可能要對金太元以及和金太元有關的女性進行複仇,而現在的案情,也在往這個方向發展。
隻是蘇童提出了一個疑問:“如果這兩起案子都是楊月瑩一個人幹的,那麽他是怎麽憑借自己擺平這麽多人的?”
我們聽到之後,也不禁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楊月瑩按理來講,分明是一個力量上比較弱小的女孩子,她是怎麽搬到控製住被害人,而後又進行分屍的呢?
一時間我們也無法想到答案。
白橙問蘇童:“張雨綺的死,是誰第一個發現的?”
蘇童說:“張雨綺租住公寓的對門鄰居,因為覺得張雨綺家裏麵噪音太大,敲門無果之後,就報了警告他們家擾民。”
白橙又問:“報警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麽事?”
蘇童說:“之後報警的鄰居就發現,張雨麗家的噪聲消失了。”
白橙說:“之後警察闖進門,就發生了這一幕?”
蘇童沒有說話,而隻是點了點頭。
之後教授說:“我們分析,鄰居聽到的聲音並不是凶手碎屍發出的聲音。”
我點頭說道:“沒錯,碎屍的聲音不可能那麽短。”
教授接著說道:“鄰居聽到的,應該是凶手在衛生間的牆上,作畫的聲音。”
聽到這個推論,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