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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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話筒聆聽了一會,餘昔冷著臉說:“你的話我聽不懂,你到底想說什麽?”
對方似乎又說了幾句什麽,餘昔冷冷地回應道:“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找我是找錯人了。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跟沒有必要見麵談。”
對方不依不饒,又在電話裏說了幾句什麽。餘昔沉默片刻,說:“既然這樣,我可以跟你麵談,不過你必須搞清楚,我隻是看在老同學的麵子上同意跟你見麵,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不可能答應。好了,就這樣。”
餘昔掛了電話,臉色仍然十分難看,胸口起伏著,看得出她是強行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我眼睛盯著餘昔問道:“誰的電話?”
餘昔冷著臉說:“還能是誰,那個可惡的蔣公子。”
我狐疑地問道:“他打電話給你說什麽?”
餘昔說:“他質問我昨晚孟波出車禍失蹤是不是跟我有關係,還要跟我當麵談談。我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就渾身不舒服,忍不住想發火。”
昨晚孟波失蹤的事果然如預期的那樣在國華集團內部掀起了混亂,作為國華集團的關鍵人物,孟波出事意味著國華集團在失去一條臂膀的同時,很多商業機密隨時可能外泄,難怪蔣公子都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們預料的目的達到,接下來是該趁此機會大舉反擊的時候了。可是讓我納悶的是,蔣公子他不把矛頭對準恒安集團或者我本人,卻跑來找餘昔,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麽藥。
我想了想說:“如果你不想見他,可以一口回絕,沒必要給他留什麽麵子。”
餘昔說:“現在還不行,沒到公開撕破臉的時候。我也很想見見他,看看他是什麽反應。想必國華集團這時候上下都是一團亂,要不然蔣公子也不會找到我頭上來。”
我說:“既然這樣,那就去見見他。他約你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見麵?”
餘昔說:“今天中午在飛天大酒店餐廳,名義上是請我吃飯,其實還不是試探我的態度。”
我沉吟片刻,說:“師姐,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蔣公子就是個瘋子,這個時候他可能已經感覺到了危險,我擔心今天的午宴會是一場鴻門宴,他很有可能在無法談攏的情況下會做出對你不利的舉動。”
餘昔不以為然地說:“這點你不用擔心,在濱河這地方晾他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我讓武偉陪我去,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我心裏的感覺很不好,堅持說道:“還是小心為妙,要不中午我陪你一塊去吧。”
餘昔詫異地望著我,不解地問道:“你去幹什麽?是對我不放心,還是有別的什麽想法。蔣公子對你可真沒任何好感,你去了反而容易激化矛盾。”
我冷笑了一聲,說:“這種時候我也不怕激化矛盾了,我就是想逼一逼他,讓他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他越瘋狂,我們的機會就越多。”
餘昔想了想,說:“既然你堅持要去,那中午我們在飛天大酒店會合吧。不過我提醒你,如果沒有必要,你不要刻意去激怒他,現在還不是很好的時機。”
跟餘昔商量好之後,我們分頭去忙自己的事情,餘昔去了省委,處理積壓的一點事,我開車去了崔曉敏公司所在的建材市場。
崔曉敏開的是一家建材貿易公司,展示和營業的展廳足有一千平方米,是座三層小樓,一樓和二樓都是展示區,三樓是辦公區。我停好車進了展廳,在導購的帶領下上了三樓,來到崔曉敏的辦公室門前。
導購推開門讓我進去,我進門後看到崔曉敏正疲倦地趴在辦公桌上,神色十分憔悴,很顯然,昨天晚上她一晚上都沒睡著。看到我進來,崔曉敏趕忙從辦公桌後站起來,揉了揉眼睛,尷尬地笑了笑,說:“對不起啊唐少,昨晚沒睡好,趁這會沒人補覺,讓你見笑了。”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說:“沒事,知道你心裏壓力大,昨晚肯定沒睡好。”
崔曉敏走到茶幾旁燒水泡茶,一邊說:“昨晚到今天早晨,胡劍像是瘋了一樣給我打了好多電話,追問我孟波的去向,還要我馬上去一趟江海,與他見麵談。現在他的電話我都不敢接了,江海更是不敢去,正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我笑著說:“胡劍現在知道害怕了,估計他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頭,可一時又找不出問題的症結,打死他也想不到,你會跟我合作。”
崔曉敏泡好茶說:“那可沒準,這個人賊得很,任何異常靠一個鼻子都能聞得到。隻是暫時他顧不上我這邊,一旦他騰出手來,我想他肯定會到濱河來找我麻煩的。”
我說:“現在孟波在我們手裏,他不敢輕舉妄動。據我所知,孟波昨夜失蹤後,國華集團已經亂套了,蔣公子正在四處派人查找孟波的下落,而且我會通過我的內線,讓他把懷疑的目標轉移到胡劍身上,那時候胡劍自身難保,更不敢做出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
崔曉敏問道:“可如果他要殺我滅口呢?那我該怎麽辦?”
這一點倒確實是個問題,目前我抽調不出力量保護崔曉敏的安全,隻能靠她自己保護自己了。我想了想說:“隻要他找不到孟波,就不敢對你下手。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最近出入的確要小心點。這樣吧,我給省廳打個招呼,讓靳偉抽調兩個人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崔曉敏激動地說:“這樣自然最好不過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都快嚇死了,聽到外麵的風聲都感覺隨時有人要闖進我家裏來殺我滅口。說句你不愛聽的,這回跟你合作我真的特別後悔,犯不著為了賺錢把命搭進去。”
聽到這句話我確實很不高興,不知道她是想趁機給我提出其它要求,還是隻是抱怨,畢竟是女人,而且做的是普通生意,這樣的風浪她肯定沒經曆過。
我沉下臉不快地說:“你做都做了,現在說這些沒用的有什麽意思。區區一個胡劍,你至於怕成那樣嗎?再說了,你現在是承擔點風險,可以後你得到的好處肯定比你預期的要多得多。這點風險都不願意承擔,我看你也做不成什麽大事。”
崔曉敏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訕訕地解釋說:“對不起唐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好了,我以後不發牢騷了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