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關心則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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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老爺子抬頭看了一眼妻子,“出身不重要,隻要努力上進,你女兒喜歡就好。”
    他沒有過高的門當戶對的老舊理念。
    在他看來,不管是未來的兒媳婦,還是未來的女婿,隻要家事清白,為人善良正直,就行。
    而且他對女兒特別的寵愛。
    他自己是當兵的,自然是想兒子,子承父業。
    可是賀景承不願聽他的安排,執意經商。
    而是賀景承的妹妹,跟著他去了部隊。
    從某種意義來講,賀瑩瑩圓了賀老爺子子承父業的執念。
    雖然她是女孩兒,就是因為她是女孩兒,在部隊自然是少不了吃苦頭的。
    所以他對女兒更加的疼愛。
    “是,你說的對,現在都是新社會了,結婚大事不是媒妁之言,而是自由戀愛了。”
    李怡芸順著自己的丈夫,她了解自己丈夫的脾氣。
    心裏雖然很想知道女兒談了一個什麽樣的男孩,但是沒再追問,尋思著,等回家了,再問丈夫。
    賀老爺子似是想到什麽,神色凝重了幾分,微微歎了口氣。
    李怡芸給丈夫順背,“怎麽了,是累了嗎?”
    賀老爺子不想掃興。
    擺了擺手說,“沒事,吃飯吧。”
    李怡芸給丈夫盛湯,賀景承坐在賀老爺子下方,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沈清依主動示好,“景承清祈不懂事,我罵他了,你就別生氣了好嗎?”
    賀景承的唇角勾著的嘲諷的弧度。
    就沈清祈那德行,能承認錯誤,太陽能從西邊升起。
    隻是他不願去計較。
    從低心底裏厭惡。
    “很多事,我睜隻眼閉隻眼,但不代表我不知道,隻是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不去計較,但,凡事有個底線,我不管他在外麵怎麽混,不要扯上我,今天我也給你提個醒,別到時候怪我沒提醒你。”
    “景承啊,她知道錯了,就別再計較了。”今天丈夫好不容易回來,李怡芸不想弄的不愉快。
    “伯母,是我的錯,沒管好弟弟,我爸就他一個兒子,從小慣的厲害,才做事沒輕沒重的,回去我一定說他。”
    沈清依無奈的說。
    李怡芸歎了口氣,爹媽都管不好,她一個當姐的,怎麽能管住一個紈絝的弟弟呢。
    拍拍她的手,“沒事,景承不會生你的氣……”
    這時賀景承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沈清瀾帶著張豔回來,她一直說自己沒事,給沈清瀾也是安撫的眼神。
    但是她躲在浴室裏,小聲的抽泣聲,沈清瀾還是聽見了。
    張豔以為開了花灑,嘩嘩的水聲,能遮住她的聲音。
    是聽不太清,可是沈清瀾卻聽到了。
    知道張豔想讓自己安心,才對自己自己撒謊說沒事。
    她一個女人,到那些混子手裏,怎麽可能沒有事呢?
    她越是這樣,沈清瀾心裏就越愧疚。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裏,腦海裏閃過沈清依挽著賀景承手臂的畫麵。
    她笑的那樣開心幸福,那樣的笑就像是把刀,深深插進沈清瀾的心裏。
    她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她要破壞那份美好。
    她撥通了賀景承的電話。
    飯桌上沈清依看到賀景承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心裏愣了愣。
    青蘭?
    這明顯是個女人的名字。
    同樣李怡芸也看到了。
    故意轉移沈清依的注意力,“依依我想吃你跟前的那盤糖醋魚,往我這邊放放好嗎?”
    沈清依回神,忙把魚端到李怡芸跟前。
    賀景承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也沒藏著掖著,就在飯桌上接起電話。
    “嗯?”
    沈清瀾緊緊的握著手機,聲音柔柔弱弱的,“你在哪兒?”
    賀景承第一次聽到她這樣無助又害怕的聲音。
    心裏沒來由的擔心起來,“怎麽了?”
    “我想見你。”
    賀景承的眉心輕輕蹙起,身子往後仰,靠在了椅背上。
    這個女人每次,主動向他示好,都是有目的的。
    想來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他很想看看她又想幹什麽。
    他說了好,便掛斷電話。
    “你就那麽忙,吃個飯也不能安生。”賀老爺子肅著聲。
    賀老爺子還是對當年,賀景承沒聽他的話,耿耿於懷。
    賀景承用濕巾擦著並不髒的手,隻是他覺得不舒服,擦完手,將濕巾輕飄飄的丟在了餐桌上,不鹹不淡的道,“不隻是首長才能忙,我也很忙。”
    說完人就走了。
    賀老爺子氣的一拍桌子,“他,他是什麽態度?”
    李怡芸趕緊安撫丈夫。
    “那麽大一個公司,事情肯定多,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別生氣了。”李怡芸順著丈夫的背。
    賀老爺子一直很忙,從小和賀景承在一起的時間就不多。
    賀景承19那年,賀老爺子不是告知而是宣布性的,告訴家裏人,希望賀景承去當兵。
    將來接替他的位置。
    但是賀景承不幹,強硬的說,“你從小沒管過我,憑什麽安排我的生活?”
    他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也經曆了叛逆期。
    不聽管教。
    雖然他麵上對父親總是不熱不冷,甚至還會懟上一兩句。
    但是他心裏是很敬重軍人。
    特別是對自己的父親,表麵上裝的什麽都不在意。
    但是比誰都在乎父親名聲。
    他的父親是一名正直無私的軍人領袖。
    他從不會讓自己沾上會讓父親蒙羞的事兒。
    他的敬重與愛都藏在心底不曾說出來過。
    賀景承出了餐廳,開著車子去了沈清瀾的住處。
    這是他第一次上來。
    房間門剛一開,沈清瀾就抱住了他。
    緊緊的。
    像是受傷的小獸。
    賀景承靜靜的抱著她,將起伏的情緒壓的很平靜。
    “這是怎麽了?”
    沈清瀾在他的胸口悶悶的發聲,“我們的關係好像被人知道了。”
    沈清瀾終於放開賀景承,看著他的眼,不閃也不躲,“具體是誰我不清楚,隻是她們找了人試圖強,暴我。”
    她故意說的含糊。
    但是她敢肯定,賀景承一定能想明白。
    誰能這麽恨她這樣一個身份存在。
    還是在他身邊。
    她就是故意的,她決定反擊。
    就用賀景承。
    沈家最得意的女婿。
    賀景承的臉色沉了又沉,目光觸及到她還沾著血的手,臉色徹底寒了下來。
    如果剛剛他還有些不信,但是現在,他亂了。
    沈清瀾就是故意沒清理手上的傷,就是要賀景承看到。
    賀景承不是智商不在線。
    隻是關心則亂。
    “我為了逃跑,趁他們不注意用玻璃渣子割斷了繩子,所以手才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