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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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景承反應過來。要躲已經來不及,而且他不能反過身,因為他懷裏有沈清瀾。
    怕她會被傷到,賀景承隻是側了一下身子,刀刃從他的背部一劃而過,一道口子,躍然而上,他穿的白襯衫,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血。
    這次沒得逞,他們自然不能罷休,就在他們纏著賀景承脫不開身時。
    陳天皓氣的罵娘,爬起來就要去抓念恩,都是這個臭小子壞了他的好事,不然那個人就得逞了。
    陳天皓要拉開車門時,遠處刹那亮起一道刺目的光,陳天皓不適應忽然來的光亮,眯著眼眸,等到他看清燈光的來源,是從車上發出來時,車已經在咫尺,而且車速絲毫不減,陳天皓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嘭!
    陳天皓被撞了出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緊接著嚴靳從車上下來。
    沒要太久了,嚴靳就把人全部撂倒。
    這些人對賀景承來說,也不在話下,隻是他抱著沈清瀾就有了拘束。
    解決了人,嚴靳才走過來,看見賀景懷裏抱著的人,驚呆了,“她……她……”
    賀景承轉身,“先回去。”
    賀景承都上了車,嚴靳還沒反應過來。
    剛剛是他看花眼了嗎?
    那是沈清瀾?
    她……她沒死?
    她怎麽生存下來的?
    嚴靳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簡直不可思議!
    “嚴叔叔。”念恩趁賀景沒發火前,喊了一聲嚴靳。這才把他神遊的思緒拉回來。
    嚴靳趕緊上車,“人怎麽辦?”
    現在賀景承哪有心思管那些人?
    隻想立刻帶沈清瀾離開。
    嚴靳想,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開車的時候,嚴靳向賀景承匯報了在梁家的事,“經過檢查,說是溜進去的……”
    嚴謹堵在梁家,梁子薄,自然是想要快點解決,怕賀景承咬著不放,聲稱是這個女人自己想要攀高枝,弄出來的的事。
    也給賀景承洗了白。
    事情弄到這個地步,梁家不得不給個說法,但是梁子薄是不會承認的,那等於打自己的臉,於是,把責任都推到了那個女人身上。
    “真卑鄙,這種損招也能使出來。”嚴靳冷著臉。
    現在嚴靳還能清楚的記得,當時梁子薄那不要臉的樣。
    賀景承沒心思理會,這麽一點小事,也不能怎樣梁家。
    梁老爺子在位那麽久,有根基,有人脈。要把梁家扳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賀景承低著頭,看著懷裏的沈清瀾,眼睛是紅的。
    念恩一直不知道賀景承懷裏抱的是沈清瀾,以為是賀景承撞了人,才要抱回去。
    到別墅下車的時候,念恩才看見沈清瀾的臉,驚呼,“是媽咪!”
    賀景承連念恩的話也聽不見,抱著沈清瀾上樓。
    嚴靳抱起念恩,“噓……”
    不讓念恩說了,明顯這個時候,賀景承什麽也聽不進。
    進屋時,賀景承對嚴靳說了一聲,“讓顧邵來。”便進了屋。
    他撞到她了,雖然沒見血了,但是賀景承還是怕她傷了。
    讓顧邵來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進到屋內,賀景承將沈清瀾放到床上。
    坐在床沿邊上,看著她的臉。
    此時此刻,他的身體是熱的,心是會跳動的。
    是慶幸,是失而複得的喜悅。
    賀景承低頭吻她的唇,聲音低沉而沙啞,滾燙的水珠從她的臉上滑落,“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多想和你說一句話……對不起。”
    對不起,自己以前傷害過她。
    對不起,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總是讓她傷痕累累。
    對不起,讓她懷著默恩時,在牢裏吃苦,自己卻沒有及時出現。
    對不起,她出現在自己麵前時,自己沒有把她認出來。
    自從和她相遇的,每次相處,的情景都在腦海裏浮現,她的無奈,她的倔強,她的隱忍,那怕是走投無路,她依舊不肯服輸的勇氣。
    都深深的觸動他的心。
    賀景承身體內的燥熱還沒除,這樣一吻,有些心神蕩漾。
    他親吻她的臉頰,一遍一遍喚她的名字……
    好似要將這個人,烙印在心坎上,才肯罷休。
    忽然,門被敲響了。
    賀景承緩緩離開她的唇瓣,調整好。
    說了一聲進來。
    顧邵和嚴靳都上來了,念恩讓陳媽帶著。
    賀景承背對著所有人,讓顧邵檢查沈清瀾的傷勢。
    顧邵簡單的檢查了一遍,說,“隻是昏迷了,沒有明顯傷,如果你不放心,明天去醫院檢查。”
    畢竟家裏,條件有限,沒醫院設施齊全。
    “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
    顧邵想問,怎麽找到的人,可是看這情況,不能問,跟著嚴靳下樓。
    顧邵提著醫藥箱,“你怎麽也傷了?”
    收拾幾個小混子時。嚴靳多少掛了點彩。
    顧邵給他裝了一個冰包,往嚴靳懷裏一扔,“消腫。”
    嚴靳瞪顧邵,“看見我受傷了,就不能溫柔一點,怪不得瑩瑩不喜歡你,不是沒道理,你就該一輩子單身。”
    賀瑩瑩就是顧邵的軟肋,嚴靳這話簡直是往他傷口上撒鹽。
    一把奪過冰包,往垃圾桶一丟。“嚴靳,你知道你為什麽連個女朋友也沒有嗎?”
    嚴靳才不接他的話,“狗嘴裏還能吐出象牙?”
    “你嘴這麽賤,怎麽沒被打死?”
    顧邵恨的牙癢癢。
    嚴靳挑挑眉,除了賀景承能欺負他,別人沒有。
    樓上,賀景承把自己泡在冷水裏,試圖消下去那股邪火。
    過了那麽久燥熱也沒減下去,反而,越來越不受控製。
    沈清瀾就在外麵,他喜歡的女人。
    可是他卻不想這個時候碰她。
    因為她是昏迷的,就算要她,也要她清醒的情況下。
    冷水換了三遍,賀景承泡了兩個小時,才緩解一些。
    他穿著浴袍出來,看見床上躺著的人,走了過去。
    伸手拂過她額頭的碎發,俯身親吻她的額,鼻子,嘴唇……
    然而就在他想加深這個吻時,忽然被推開,一雙驚恐的眼眸,正盯著他,“你是誰?”
    賀景承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是我。”
    沈清瀾依舊是防備的樣子,再次問,“你是誰?!”
    賀景承這才感覺到不對勁,試著問,“你不記得這裏?”
    沈清瀾四處掃了一眼,搖了搖頭,“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抱著頭,很痛苦的模樣。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你就好。”賀景承試著安撫她,還沒碰到她,就被她推開手,抵觸的躲在床頭。
    “你……你真的忘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