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薑越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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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曉雪的這個舉動讓我深深感受到了她的不靠譜。
馬上就要開始表演了,他們居然連演出服都沒有拿到。萬一演出服不合身,要改都沒時間。
不過這些話我都沒說,隻問了一句:“現在才去拿演出服,是不是太晚了?”
“那沒辦法啊。”宋曉雪話裏透著無奈,“這衣服別人前兩天才還,然後又送去幹洗。要不是我天天催著老板,可能今天都拿不到。”
這理由倒是挺充分。
我跟洛洋請了個假,按照宋曉雪給的地址找到那家專門出租演出服裝的店。宋曉雪大概提前知會過了老板,我跟老板說明了來意,他立刻拎出了一大袋衣服給我。
“電視台的宋小姐要的衣服嘛,喏,都在這裏了。”
“謝謝。”我打開袋子,把裏頭的衣服一件件地拿出來。
“我核對一下。”
其實主要是為了檢查衣服是不是完好,萬一有瑕疵,不僅影響演出,還回來的時候我還得承擔責任。
每一件衣服我都翻來覆去、裏裏外外地看了兩遍,還錄了視頻。
老板等在旁邊,訕訕地笑道:“你可真仔細。”
確認完所有的衣服,我才在單子上簽字。
抱著這麽一大袋衣服,我不好坐地鐵,最後打車去的萬豪。
表演者們分散在幾個房間內候場,我到的時候,宋曉雪他們正在化妝,一個個臉上都塗著厚厚的粉,還畫了跟貓一樣的鼻子、胡須。
“姚希!真是太感謝你了!晚上請你吃宵夜啊!”宋曉雪拉著我的手,一臉的感激。
“不用了,也不是多難的事。”我扯了扯唇角,公事公辦地說:“你先看看衣服都對不對吧,我也不知道你訂的是什麽樣的,就隻核對了一下數量。”
“噢。”宋曉雪蹲下身子,草草翻了一遍袋子裏的衣服,說:“沒問題。”
“那就好。”我放下心來,“我不耽誤你們準備了,先出去了。”
房間裏人太多,顯得有些逼仄,空氣也不太好,呆久了腦袋有點昏。
年會還有兩個小時才正式開始,現在會場不對外開放,我進不去,打算去外頭隨便逛一逛。
到一樓大堂的時候,我看到了秦卿。
她是這次年會的主持人,出現在這裏並不奇怪。
她和一個中年男人麵對著麵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兩人似乎相談甚歡。
這種情形之下,我自然不會沒眼力見地去跟秦臻打招呼。我裝作沒有看見她,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旁經過,可還沒走遠,就被秦卿叫住:“姚希!”
我有點詫異,但還是轉過了身,笑著回應:“真巧!”
秦卿衝我招手,“過來坐啊!”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對麵那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猶豫著該不該過去。
“這……不大好吧?”我問。
“沒關係的!”秦卿卻渾不在意,甚至還催促道:“快來呀!”
中年男人沒有拒絕,我也不好再推辭,走過去坐到她的身邊。
我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不明白秦卿叫我的意圖。
她在我詢問之前就開了口:“姚希,你是不是以前都沒有見過方伯伯的?”
她口中的“方伯伯”,大概指的就是對麵的男人。
我看過去,中年男人也看著我。這張臉有點眼熟,但我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應該沒有見過。”我說。
“那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秦卿笑得很和善,“這位是方伯伯,薑越的父親;這位是姚希,薑越的女朋友。”
聽到“薑越的父親”,我的腦子像是當機了一樣,空白一片,什麽想法都沒有,隻剩下震驚。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見到他,而且還是在沒有薑越在場的時候。
對方的臉上也有微微的愕然,但又迅速歸於沉寂。他打量著我,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很顯然,他對我是不滿意的。
我終於平靜下來。
這位對於薑越來說可有可無的父親,盡管我不喜歡他,可礙於麵子,我還是跟他打了聲招呼:“方伯伯,您好。”
話說回來——為什麽薑越的父親會姓“方”啊?我心中生出一個大大的疑問。
“嗯。”他應得很敷衍,而且一點也不在意被我看出他的敷衍。
“時間差不多了,”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站起身,侯在不遠處的助理一樣的年輕男人立刻走過來扶住他。
他們兩人慢慢地往電梯的方向走去,秦卿則柔聲安慰我:“你別介意啊,方伯伯不是針對你。他和薑越的關係向來不怎麽樣,所以對薑越身邊的人都沒有好臉色。”
——聽這語氣,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我原以為隻是薑越單方麵地討厭他父親,沒想到這位方先生對薑越也不咋地。可既然這樣,為什麽12月31號的時候他又要給薑越打電話讓他回家?
這兩父子之間……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嗯。”我點點頭,見她穿著私服、未施粉黛,問:“四點多了,你不用去做準備嗎?”
“馬上就去。”秦卿笑,“剛才進來的時候碰到方伯伯,所以跟他聊了兩句。”
她的話音剛落,就跑過來一個人,急匆匆地說:“秦卿姐,該去化妝了!待會兒就要彩排了!”
“好的。”秦卿跟我說了句“抱歉”,便跟著那人一起走了。
他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心安理得地繼續坐在這裏。
大堂裏有wifi,有插座,還有很足的暖氣,窩在沙發裏玩手機簡直美滋滋。
我看完一集綜藝節目,就耗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剛才去打聽過了,會場5點就放人進了,現在過去剛剛好。
我收了手機準備離開,宋曉雪的電話打了過來:“你在哪裏?”她的聲音很低,和平時的高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突如其來的不對勁讓我心裏一個“咯噔”,警鈴聲大作。
“我在一樓大堂,有什麽事嗎?”我問得很小心。
“你上來一趟吧,還是剛才的那個房間。”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