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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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越很少將自己脆弱的一麵展現出來,也因為這樣,當他真情流露的時候,會讓人愈發的心疼。
我回抱住他,一下一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想要說幾句安慰的話,卻又有些詞窮。
敲門聲響起,我媽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希希,小薑睡了嗎?”
我倆迅速分開,我連忙應道:“還沒呢,怎麽了?”同時拉開房門。
“小薑,這是你叔叔的睡衣,新的,一次都沒穿過。”我媽把抱在懷裏的睡衣塞給薑越,說:“可能會有點小,你將就著穿,但肯定比穿著你這身衣服睡覺要舒服。”
薑越接過,彬彬有禮地道謝:“謝謝阿姨。”
“不謝不謝!”我媽笑著擺手,又吩咐我:“家裏零食水果都有,待會兒小薑要是想吃什麽,你去給他拿,知道嗎?”
“知道了。”我點頭,心裏酸溜溜的。
我媽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我媽可真喜歡你。”我說。
薑越抿著唇笑,一副驕傲的模樣。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我媽為什麽會這麽中意他。
從前林宇城來家裏的時候,我媽雖然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不滿,但對他實在太過客氣了,就連笑都是特別公式化的那種,一點兒也沒有真情流露。
那次我爸也和林宇城喝了酒。林宇城酒量不行,喝了兩杯就倒了。他醉得人事不省,我媽都沒留他在家裏住,讓我爸的司機給他送回了出租屋。
這麽兩相一對比,薑越的待遇真的好了太多。
因為說好我今天回來,我媽已經替我鋪好了床,床單、被罩都是全新的,洗過、曬過後,透著一股洗衣液與陽光混合的清新味道。
薑越換好睡衣就躺了上去。
“一起睡?”他將被子掀開一個角,又把睡衣的紐扣解開了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精壯的胸肌。
如此美色擺在眼前,要說我不心動,那是假的。
可現在家裏不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很擔心他一時控製不住,會讓我爸媽察覺到動靜。
雖然有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可被他們聽了現場,我仍會感到尷尬。
“你自己睡吧,我去幫我媽收拾。”我果斷地轉過身去,將薑越失望的眼神隔絕在門後。
餐廳裏,我媽快要收拾完了。
我把最後的幾個盤子摞起來,拿進廚房,放到洗碗機裏。
“還有什麽事要做嗎?”我問。
“沒有了。”我媽搖頭。
“那我出去看會兒電視。”我說。
“哎——”我媽拽住我的手,把我拉回了廚房。
“我有點事兒問你。”她壓低了音量,神神秘秘地說。
“什麽事兒?”我直覺這件事和薑越有關,在疑惑的同時又有點擔心。
“小薑送來的那兩樣禮物,是他買的還是你買的?”我媽用犀利的眼神審視著我,強調:“不許撒謊。”
我媽做了這麽多年的富太太,見多識廣,隻一眼就能看出那玉鐲和鎮紙的真正價值。她隻知道薑越在千行集團工作,是個普通的工薪族,對禮物的來曆產生懷疑也在情理之中。
“真是薑越買的,不信您去查我銀行流水。”我說。
我媽聲音更低了:“他哪兒來的那麽多錢?”
我當然不可能告訴她薑越以前在夜總會兼職的事兒。
“他家裏條件似乎不錯。”
這理由我雖是隨口一說,卻並不全是胡謅。
從秦逸風和沈彤透露的信息當中,薑越家裏的經濟狀況隱約能夠窺見一斑。
“第一次見女方家長就送這個,他家裏的條件可不僅僅隻是‘不錯’而已。”我媽的表情嚴肅了不少,“你老實告訴我,他家裏到底是做什麽的?”
“這我哪知道?”我很無奈,“他不喜歡提家裏的事兒,我也沒主動問過。再說了,他也沒跟我打聽過我們家的事兒啊。”
“你最好是去問清楚。”我媽說,“雖然我和你爸都很喜歡小薑,也希望他能成為咱們的女婿,但是希希,咱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歎了口氣,“你爸的公司,在普通人眼裏可能還算不錯,可那些真正的豪門、所謂的‘上流社會’,是看不起咱們這種‘暴發戶’的。萬一小薑家裏背景太深,你嫁過去隻會苦了自己。”
我媽話裏的道理我都明白,這也是我當初會選擇林宇城的原因之一。但我從來都沒有把薑越和什麽“豪門”聯係在一起,所以這會兒有點懵。
“我……找個機會問問吧。”我說。
我回到房裏的時候,薑越已經睡熟了。
我坐在床沿,盯著他看了半晌,心裏始終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問他家裏的情況才好。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是微信提示音。
我沒故意偷看,他的手機正好放在床頭櫃上,消息一來屏幕就亮了。
發消息的人我不認識,名字於我來說是全然的陌生。
他說:“拿到監控錄像了,我回去發你郵箱。”
一般涉及到監控錄像的,不會是很小的事情。我有那麽些些的好奇,但也知道分寸在哪裏。
薑越起得太早,又喝了不少酒,足足睡了一個下午,直到夜幕降臨才悠悠轉醒。
“幾點了?”他的嗓子有點啞,還帶著濃重的困意。
我媽讓我在房裏守著他,我一直戴著耳機看電視劇,冷不丁聽見他的聲音還下了一跳。
我扯下耳機,回答:“快六點半了。我媽在做飯,應該馬上就能吃了。”
薑越捂住眼睛,坐了起來。
“這麽晚了。”
等到眼睛適應了光線,他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
緊接著,他在手機屏幕上敲敲打打,似乎在給人回複些什麽。
微信的提示音響了好幾次,他才放下手機。
薑越揉了揉太陽穴,一副疲倦的模樣。
“還沒睡醒嗎?”我扭頭看過去,接替他按上了他的太陽穴。
“要不再睡一會兒?晚點兒吃飯也沒關係。”我說。
“不用。”薑越扯了個笑,“就是酒喝多了,頭有點兒疼。”
“讓你逞強。”我重重地按了一下,薑越疼得齜牙咧嘴。
他拉下我的手抱進懷裏,咧著嘴傻笑,沒有半點平時桀驁的氣質。
“不逞強,怎麽能過未來嶽父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