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怕我回來搶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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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盟那邊到底還是沒有放過先生,不出幾天,就有消息傳出來,對fk的反壟斷調查若是成立,fk將麵臨至少十幾億歐元的罰款。
這個天文數字的真假尚不確定,但是如果消息是真的,那fk定會傷了元氣。
我向來相信無風不起浪,fk發展到現在一直順風順水,早些年也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扶持,怎麽會突然之間被調查,好似是有人專門針對一般。
而歐盟委員會高官的來電,最終還是讓先生去走了一趟。
先生離開的兩天,我總是憂心忡忡,眼皮也一直跳。
六子說我瞎操心,先生那樣的人物,怎麽可能就此被扳倒。
我也相信他的話,可是心裏還是不自覺地憂慮。
直到兩天後,親眼看到先生歸來,我才舒了口氣,把心放回了原處。
我原來以為隻要先生能回來,那公司肯定會沒事了。
但是不久之後,歐盟給fk開出的十二億歐元巨額罰單的出現,又讓我的心吊的老高。
我第一時間找到先生,可一開口,卻不知道要問什麽。
先生那麽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我的想法,他站在窗邊,手邊還有杯熱咖啡。
淡淡飲了一口之後,他低沉著聲音開口:“該來的總歸躲不過,不用太介懷。”
“可是,我們就這樣什麽都不做嗎?”我輕皺著眉頭問。
先生一聽卻忽而轉過身,將咖啡杯放到桌上後,他走到我麵前站定住。
我的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想抬頭看看他,卻沒敢。
先生頓了頓,突然抬起手,在我的頭頂敲了一下。
力道不大,也不疼,可這一下卻酥酥麻麻的,從頭頂一直蔓延到了肺腑。
“你是怕自己失業吧?”從頭頂上方傳來清淡的一聲。
這下我可什麽都顧不得了,趕緊抬起頭,用最誠懇的語氣答道:“怎麽會,跟著先生有肉吃,我才不怕失業呢。”
先生不甚相信地看著我,仿佛在鑒定我的話的真假。
我也不怕他的探究,反正我說的都是不能再真的真話,也都是我的心裏話。
而說了這寥寥幾句之後,我心裏的忐忑,竟也奇跡般地消退了去。
六子說的對,先生是何許人也啊,怎麽可能因為這次的罰款就一蹶不振。
就算有人成心算計,先生也必定能化解。
沒什麽可擔憂的。
隻不過隨後,我的預想好像並沒能成真。
fk在接受罰款之後,又接連爆出兩樁“醜聞”,雖說是有心人所為,存在刻意抹黑的嫌疑,但選在這個時機,顯然蓄謀已久,也準備充足,對fk的衝擊也不容小覷。
公關部的同事們忙的焦頭爛額,就連linda也驚動了,這幾天碰見她,後者都沒了往日的高冷從容,表現得有些嚴肅急躁。
整個集團總部就像是黑雲沉沉壓下來,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可因為沒有上層的明確指示,誰又都不敢顯露的太多,隻暗暗探究和驚疑著。
我作為先生身邊的人,仿佛是最接近真相的“知情者”,可實話實說,我沒有底氣,也不曾有機會。
先生這段時間總是晨出晚歸,有時候甚至都不回莊園。
就算能見到他,他卻也並沒有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我身上,總是淡淡掃了我一眼就擦身而過。
而除了我之外,六子也一樣“失寵”了。
有天我們兩個坐在一起,“同病相憐”地探討著最近被冷落的待遇。
六子跟在先生身邊的時間比我還要長,聽說早些年他還是個巴黎街頭的小混混,父母早亡,無親無故,又不願去福利機構討生活,偶然有一天被先生遇上,當時的他還滿身髒汙和棱角,充滿惡意地觀望和憎恨著這個世界。
“那個時候我就像塊垃圾一樣,誰也不敢靠近我,也不屑靠近。那時候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拉幾個墊背的,一塊下地獄去。”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和神情都很平靜。
而我從來想不到,一直以來表麵凶悍,實則細心逗趣的六子,居然有過這般經曆。
看到我驚疑的目光,六子挑了一下眉,問我:“不相信?”
我搖搖頭:“我以前的生活雖然談不上風餐露宿,但也足夠聳人聽聞了,這世上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
六子聞言哼了聲:“我們倆可不一樣,我是命不好,你是被人算計,說起來,還是你太笨。”
我:“……”
看在你身世可憐的份上,忍你!
追憶完了往昔生活,我們兩個竟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六子或許還在為了過去傷感,而我呢,則覺得未來渺茫一片。
“你說,先生這次能夠渡過難關嗎?”我輕聲開口,卻不知道是在問六子還是問自己。
六子回答的時候聲音也有些飄忽,但語氣莫名堅定:“這些不需要我們擔心,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留在先生身邊,無論發生任何事。”
無論發生任何事。
我在心裏默念了遍,其實從很久很久之前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
我跟六子一樣,都是從泥淖中脫身,於人生絕境處逢生,而給予我們新生的人,是先生。
從始至終,我們能相信,能依靠的人,也隻有先生。
其他的種種,我們無法插手,亦無法改變。
於是隻有接受和堅守。
……
又過了幾天,在爆出的新聞都稍稍平息之後,abbey的回歸讓我不免又多了幾分憂慮。
倒不是怕她搶了我的什麽或占了我的什麽,隻是她之前在北美工作,突然回到法國,難免不讓人猜度,是不是集團內部真的出現了什麽問題。
於是乎跟她再相見的時候,即便是“仇人”分外眼紅,但彼此之間,卻多了幾分心照不宣的默契。
abbey長相美豔,跟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氣勢也相當強盛,我們站在集團大樓的天台,這裏有專門開辟的休息區。
上去的時候,還有幾個人在,可一看到我們兩個,都急急忙忙地避開了,想來是不想被“戰火”波及到。
終於心平氣和地站在一處,我想了想,率先開口問abbey:“你為什麽會回來?”
abbey聞言挑了一下眉頭,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些不屑。
“怕我回來搶了你的飯碗,還有,搶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