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有事源於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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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說出來,我就知道一切就此定局了。
要麽索吞“信了我的邪”,要麽他就會暴怒不已,將我毫不留情一腳踢下去。
而看情況來說,好像結果是第二種。
不過他沒踢我,僅僅是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抵在車座上,眼睛發紅,聲音粗啞地對我說:“我讓你閉嘴。”
我扒住他的手,想讓他的手勁鬆一些,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隻不過他這次是真的動了怒,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好像鐵了心想掐死我,一了百了。
可是、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啊,起碼讓我說完,不然我也太冤了,因為話多喪命,卻連過個嘴癮都不行。
過了會兒,估計是覺得我下一秒就要斷氣了,索吞終於鬆開了手。
我捂著自己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咳嗽,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一般。
而眼前也開始冒金星,陣陣發黑,要不是窗外的風景還在動,我真以為自己徹底“gameover”了呢。
靠在車座上又咳了好一會兒,喉嚨火辣辣的感覺襲來,難受的像是吞了口變態辣椒一樣。
嗯,其實也跟變態沾了點邊,我身邊坐著的就是個變態,就是個魔鬼。
一言不合就掐人脖子,表情還那麽嚇人。
我饒是再大膽,這回也真的不再敢惹索吞了。
或許一直以來我總下意識地認為,就算再怎麽樣,他也不會傷到我的性命。
可是人的想法往往是瞬息即變的,誰又能對誰的心思料想的那麽清楚。
方才那一瞬,我可以肯定,索吞是真的起了殺心。
之後我後怕地一直撫住自己的脖子,忍著那極度的難受,好不容易挨到車子停下。
這次還是溫昂站在門口迎接,隻不過等他看到我之後,眼裏的意外和驚訝藏也藏不住。
我能猜到,現在我的樣子肯定特別“淒慘”,事實上,我也確實遭受了蹂躪,但痛苦源於話多,我也沒什麽不甘心的,就勉強對他勾勾唇角,然後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房間。
娣如今天終於是回來了,一看到我,她原本想來個擁抱敘舊一下,在看到我脖子上的淤痕之後,嚇得眼睛都瞪圓了。
我心想著有這麽大驚小怪的嗎,隻是在鏡子裏真正看到自己的模樣之後,我才明白,原來大驚小怪才是正常的。
下巴到鎖骨的這一段,幾乎都是青紫,還能清晰地看到幾個指痕,印在我白皙的皮膚上分外的觸目驚心。
不過在最初的痛苦過後,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了,除了有點醜之外。
娣如反應過來之後便急急忙忙地來問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弄成這樣。
我說話還有點困難,於是隻給了她一個手勢,說沒事。
見到我的人無一不覺得意外和驚嚇,不過他們應該也都清楚,我弄成這樣,跟索吞逃不了什麽關係,所以也沒人真正來關心地問問,到底是哪個混蛋把我傷成這樣的啊。
因為喉嚨有傷,所以我飯也吃不下去,晚上隻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地就要睡過去。
不知道到了什麽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我努力睜開眼睛看過去,發現是娣如,還有索吞的家庭醫生。
醫生走過來替我檢查了喉嚨的傷勢,開了些藥,又瞧了一下腿上的傷勢,說如果再嚴重下去的話,估計得重新打石膏,不然會留下後遺症。
我心想著早晨你可不是這麽說的,現在倒假裝起好心來了。
但人家畢竟是好意,而且“身在屋簷下”,怎麽可能違抗索吞的命令。
我嘶啞著聲音道了聲謝,本來以為到此就結束了,誰知道娣如並沒有離開,而是大喇喇地坐在了我的床邊。
“你是不是又跟主人鬧別扭了啊?”她也有些別扭地問。
我不能說話,就使勁點頭告訴她,我就是跟她的主人鬧別扭了,所以才落得這樣的下場。
誰知道娣如見狀非但沒有同情我,反而是說了句:“活該!”
我:“……”
人艱不拆啊人艱不拆,我已經這麽慘了,至於這麽落井下石嗎?
我瞪她一眼,不想理她了,但是娣如好像還覺得不痛快,又對我說:“主人一向對你最好,什麽都由著你的脾氣來,你不感激也就罷了,還去惹他生氣,可不就是活該。”
如果這個時候我能說話,我非得反駁她說,你哪隻眼睛看索吞對我好了,他明明一直在虐待我好不好?
不過麵對著這個索吞的“頭號迷妹”,我知道就算說了她也不會聽,幹脆就不費口舌了。
娣如見我還是油鹽不進的態度,也覺得氣得不行,直接起身離開了,連她為什麽回家這麽多天都沒跟我說說。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昨天醫生開的藥還是很管用的,已經能簡單說幾句話了。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特別特別的餓。
下樓找吃的時候,我發現溫昂正站在下麵,開始我還不知道他在那幹什麽,直到我瞧見門口的一個人。
一個謙卑跪著的男人。
溫昂見我走下去,原本嚴肅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笑意,恭敬地對我說:“小姐想必是餓了,廚房已經準備了容易入口的食物,請您慢用。”
我心想著這人的變臉技術也是一絕哈,不過秉著不多事就沒事的原則,我什麽也沒問,直接往餐廳走。
就是在偶然的一個轉頭時,我跟門口的那個男人眼神相對了一下。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像是那種躲在暗處尋找獵物下手的野獸,而我呢,當然不是那待宰的小白兔。
我坦然地回望過去,心想著這畢竟是在索吞的地盤,除了他之外,誰都不會拿我怎麽樣的。
雖說我對索吞的人品實在不敢恭維,可是在這個地界上,到什麽時候都不用懷疑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