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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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我的期盼終於成了真。
    在傭人的攙扶之下,我慢慢走出房間,去到六子的車前。
    他已經早早地在外麵等候,隻是看到我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大爽利。
    我對著他笑了笑,心想著這人還真小氣,都這麽久了還在鬧別扭。
    搖搖頭,我再不管他,隻彎下身去,想要坐上車。
    可就在車門打開的時候,我剛探進身去,還沒等坐下,就被眼前的情景驚住了。
    有些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發現眼前的景象還是沒消失之後,我才有些磕絆地出聲道:“先生……您怎麽會在這……”
    是了,坐在那的就是先生,看樣子,他是要跟我一塊去見索吞。
    隻是他見索吞要幹什麽呢?
    先生見我一直呆著回不過神,便伸出手,拉了我一把。
    我借著他的力上了車,但心裏邊還是又意外又好奇。
    先生估計是察覺到我的心思,為了不讓我憋壞了,才緩緩地替我解答道:“我送你過去。”
    我:“哦……好的……”
    隻是要送我過去嗎?我有……那麽有麵子嗎?
    我抿住嘴唇,心裏邊那個打鼓啊,無論告誡自己多少遍,好像還是控製不了那個暴躁的小人。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後,六子的車穩穩地停在熟悉的城堡前。
    算一算,距離我上次離開這,好像隻過了一個多星期,但是再回到這,怎麽忽然感覺有些陌生呢?
    我整理了一下裙擺,打算在這下車,可是我剛打開車門,放在腿邊的左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我有些遲緩地轉過頭,看到的就是平靜的,溫和的望著我的先生。
    他對我說:“醫生說你可以正常吃東西了,中午會準備你喜歡吃的法國菜,別耽擱太長時間。”
    他說這句話的意味,我在乍一聽到時並不能體會完全,直到我進到了城堡裏,在等待見索吞的這段時間,我才恍然想到,先生那麽說,會不會是因為……他在挽留我。
    他不想讓我跟上次一樣,在他和索吞之間,選擇了後者。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驟然握住自己的手,手指慢慢收緊,指甲也扣緊了手心。
    如果事實真的如我所想這般,我的反應該是繼續裝傻啊,還是,心安理得地接受。
    還沒等我想出這個答案,同樣熟悉的人便出現,向我走了過來。
    溫昂的模樣跟以前相比並無任何不同,就像是回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彬彬有禮,卻也明顯地拒人於千裏之外。
    看向我的目光中,也都是疏離:“小姐久等了,主人正在做康複治療,還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我聞言點點頭,想了想,對溫昂說:“他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溫昂的神情未變,聲音也是淡淡的:“小姐離開的第二天,主人就醒了。”
    所以,在我還沒被耷坤折磨的時候,索吞就已經知道我被帶走的事了,但他……好像並沒有任何反應和行動。
    我愣了一會兒,一時想不出來,該怎麽繼續問下去。
    這個時候,倒是溫昂繼續主動對我說道:“小姐的遭遇,主人跟我都有所耳聞,我個人表示非常遺憾。今天見到小姐安然無恙,真是萬幸。”
    以前我還沒發現,原來溫昂說這種輕飄飄的場麵話是這樣熟練,讓人挑不出錯處,更讓人心情不痛快。
    原來我受到的那些苦,在他口中,都變成了遺憾,萬幸。
    我甚至都有些懷疑,我被帶走的那天,看到他眼裏滾動著的淚,到底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的手搭在扶手上,支撐著尚在疼痛的身體,有些失笑:“不用跟我說這些話,我沒想過要把我的事歸結到你們身上,你不需要擔心。”
    溫昂聞言表情似乎出現了一絲波動,還有點欲言又止。
    但是我已經不想再跟他繼續說下去,我忽然覺得,這次的到來,一切似乎並不如我預想的那般,甚至於,還沒見到索吞,我已經覺得有些難言的疲憊。
    據溫昂說,索吞的康複訓練要持續半個小時的時間,我知道治療不能耽誤,因而等待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怨言。
    一直等了將近四十分鍾,溫昂終於從樓上下來,對我說,主人要見我。
    跟索吞見麵的地方,並不是他的書房或是樓上的哪裏,而是院子後的花園內。
    他已經乘著專用電梯等在了那,等我走到的時候,我第一眼瞧見的,是他坐在輪椅上,背對著我的景象。
    溫昂將我帶到之後便退下去了,隻是走之前,他又用那種欲言又止的目光看著我,不曉得到底想說些什麽。
    不過我已經沒有機會再去詢問,等他離開之後,我忍著腿上的疼,緩緩地走到索吞身邊,走到他麵前。
    索吞除了無法立刻站起來,其他地方看上去一切正常,昏迷了這麽久,對他似乎半點影響也沒有。
    看到我,他的目光也是淡淡的,平靜無波的。
    我也回望著他,短時間內,隻是這樣靜靜看著。
    見他一直用那種冷淡疏離的眼神看著我,也沒有要跟我交談的意思,我才笑了笑,主動對他說道:“知道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聽溫昂說你在做康複訓練,是不是很快,你就能站起來了?”
    像他這樣驕傲的男人,要他一直坐在輪椅上,那真是比什麽都殘忍。
    如果能早一天恢複行動,那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問的話算得上是關心,隻是聽在索吞的耳朵裏,他似乎並不是那麽高興,起碼在麵對著我的時候,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你來幹什麽?”他問。
    我被他的問題堵了一下,隻能愣愣地答道:“……就想來看看,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索吞的目光是冷的,聲音更冷:“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言下之意,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多說,甚至都不想再看到我。
    我怔怔地站著,對目前的景象,哪怕已經有了隱隱的預感,可是真的被這樣對待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受不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了,為什麽索吞會突然對我如此,為什麽,他待我這樣厭惡。
    我自己實在想不通,所以我隻能問他:“為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