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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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著這樣沉重的心情,慕容淩月還是回到了南彥坤給他們安排的房間,隻是在這件事情上她有分寸,收斂好情緒之後才進了房間。
    昭景翊聽見有腳步聲,立即放下手中的書迎了上來,“如何,攝政王妃的身子可還有礙?”
    慕容淩月一時失神,這才想起來她是去給柳氏診脈的,但是在知道了那樣勁爆的消息之後,反而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沒什麽大礙,就隻是有氣血不足,不是特別要緊。”慕容淩月幾乎是敷衍著說的,她現在手中死死的攥著柳傾雪的畫像,絕對不能讓昭景翊看見。
    但昭景翊是多麽敏銳的一個人,怎麽察覺不到慕容淩月神色有異,不過他卻沒有開口多問,若是她想讓自己知道,肯定會主動和他說。
    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肯定是出現了什麽大事情,昭景翊雖然也很想知道,但是到底他還是選擇了尊重慕容淩月的選擇。
    暗歎了一口氣,昭景翊便讓慕容淩月過來休息,有了南彥坤的策應,估計明日他們就可以離開南理國皇宮。
    至於還需不需要找宮祁鈺的問題,昭景翊也已經圓滿解決,這些被軟禁在皇宮的時間,昭景翊也不隻是被動的什麽都做不了。
    地點已經鎖定在王城中,那麽隻要一一細細排查,總還是可以找出一些線索的,至少昭景翊便盯準了一個人——南理國的國師隋淵。
    此人極其神秘莫測,平日裏根本就待在他自己的天機堂裏,幾乎很少邁出大門一步,可是最近卻活動頻繁,尤其是在皇宮之中。
    尤其是還出現了今晚這種尷尬的事情,實在是反常中的反常,很難不被人留意到,而能出現這樣反常的情況的,絕對不會是巧合。
    所以在這樣的特殊情況之下,昭景翊派出去的人已經發現了一個疑似的地點,更何況他的人甚至已經回報,在附近發現過宮祁鈺的蹤跡。
    所以說,現在的局麵已經和不可同日而語,最起碼他們對潛在的敵人不是一無所知,從一開始的全然被動,化成可以主動來應對。
    如今的宮祁鈺對他們而言,已經不能算是唯一的突破口,他的存在於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了太大的作用。
    此時,距離天亮一技能沒有多少時間,可慕容淩月卻一點兒都沒有困意,即便昭景翊在她身邊,也沒辦法讓她安然入眠。
    慕容淩月一直睡不著,昭景翊也隱有察覺,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將她摟的更緊一些,他不是沒有察覺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兒。
    “你已經知道了?”昭景翊看這樣實在不是辦法,索性直接起身,目光定定地落在慕容淩月身上,眉頭緊蹙著。
    慕容淩月心下一陣慌亂,眼神下意識地就飄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副卷起來的畫像上,難不成昭景翊已經看過那個畫像了嗎?
    沒道理……看到那副畫還是好好的放在桌上,且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慕容淩月才稍微安了安心。
    可是既然沒有看過畫像,昭景翊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難不成是自己想錯了,昭王爺並沒有將昭景翊的身份瞞著,所以他是知道的?
    慕容淩月沒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性,隻是這一瞬間,她真的很想衝動到給他看那張畫像,否則她真的無法讓自己平靜下去。
    真是可笑的選擇,慕容淩月想著自己,方才才考慮到不能讓這件事情影響到昭景翊,現在的她卻自己先承受不住了。
    還是選擇告訴他吧……如今冷靜思考過的慕容淩月已然做了最後的決定,結果他們一起承擔,若是拖得越久,對他的傷害就越大。
    慕容淩月苦笑著,已然下定了決心,她現在隻希望昭王爺能早告訴昭景翊他的身份,才好讓自己的打擊稍微小一點兒。
    昭景翊看不透慕容淩月的心思,隻見她走到她先前帶回來的那一副畫旁邊,拿著它走向自己。
    “景翊,你可曾有注意到,其實你這樣的容貌,和昭王爺生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你今日見到攝政王,你可曾看出些什麽……”慕容淩月感覺自己說的非常隱晦,可是心上還是忍不住一陣抽疼。
    昭景翊初始還有些茫然,為什麽慕容淩月會和他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直到慕容淩月將那副畫展開給他看,他整個人也是一陣雷擊。
    “原來如此……”昭景翊有些恍然大悟,但麵上好像並不怎麽意外的樣子,此時再去看慕容淩月,卻發現她幾乎有些不敢抬頭。
    終於,昭景翊明白了為什麽方才慕容淩月回來的時候如此失魂落魄,原來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許久都沒有聽見昭景翊的回答,慕容淩月心下就是一慌,連手中的畫都險些沒有拿穩。
    “怎麽,見到本世子的親生母親之後,覺得沒有傾世容貌,所以自卑了?”昭景翊接過慕容淩月手中的畫,輕挑了挑唇角,笑的真想上去揍他幾拳。
    不過慕容淩月倒是一時忽略了昭景翊調笑的話,而是震驚於昭景翊為什麽那麽輕鬆,難道真的如自己所料,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昭世誠和玉清婉的孩子?
    慕容淩月還在疑惑的時候,昭景翊便安慰她道,“不用如此驚訝,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父王和母親一開始就沒有瞞著我,這件事情對我沒什麽要緊,一切都沒有變。”
    說起這件事情,昭景翊是早就知道了,昭世誠和玉清婉都是開明的人,他們很早之前就告訴了他,自己並不是他們的血脈,而是昭王妃上山到寺裏還禮的時候撿到的棄嬰。
    就連昭景翊自己,也並不怎麽在意這種是不是同一血脈的事情,該是一家人的,無論什麽情況下都會是一家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他還以為淩月出去一趟是知道了他們不用借助宮祁鈺的力量,所以才有些驚訝,鬧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兒。
    慕容淩月也是狠狠鬆了一口氣,心中一塊兒石頭落了地,好在昭景翊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壓力一下子就減輕了,慕容淩月忽然想起來了,慕容德似乎也是知道這件事情,至少他死之前說的話,全部都應驗了。
    知道了這件事情,慕容淩月覺得她好像又更加了解了昭景翊幾分,有些他從前看來並不是那麽正確的選擇,似乎現在想來,都是他深思熟慮之後更加睿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