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心緒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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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現在戰的是難解難分,石洞之中卻是安靜的有些可怖,慕容淩月坐在地上啃著野果,比起前幾日沒水沒糧的,她這兩天過的還算可以。
蘇光晁此人陰險狠毒不假,否則怎麽能打造出一個這般大的血池,估計死在他手中的人不會少,就更不用說天瑞朝都的那些無辜的孩子,簡直可以稱為喪盡天良。
不過蘇光晁對宮祁鈺這個徒弟,在利用之餘倒還是存著幾分真心的,至少他默認了宮祁鈺每日過來給自己送野果,日子過得還算是可以。
或許是慕容淩月現在在石室裏麵待的時間太長了,現在已經習慣了那個初時完全接受不了的血池,而且她總是覺得這裏麵藏著蘇光晁的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門口布下的那個複雜陣法,慕容淩月已經破壞過無數次,但是每次她都闖不過去,不過她也不是在做無用功,還算是有一點兒一點兒收獲的。
初始之時隻覺得這血池十分滲人,走路都避著這一塊兒走,但是現在慕容淩月開始習慣之後,看問題的角度就會不同,她總有一種感覺,這個陣法和血池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幾日,慕容淩月的功力也算是恢複了五成,體內毒素雖然還未清,但是幾乎已經對她構不成什麽威脅,也不知道蘇光晁是怎麽想的,他既然知道自己修習的內功是鳳天決,居然還想用這種慢性毒來控製她。
初始之時,慕容淩月確實是要受製於他,畢竟斷腸散發作起來是真的要人命,但是拖得時間越久,對她就越有利,現在她幾乎已經不需要解藥了。
先前慕容淩月用內力擊打的石壁,想要水滴石穿來著,現在看來收效倒是還不錯,隻是不知道這後麵有沒有生機罷了,反正還要繼續幹。
啃完最後一口果肉之後,慕容淩月起身開始幹正事兒,凝了內力在掌心開始擊打石壁,堅硬的石壁上硬生生的被她轟出了一個大坑兒。
其實慕容淩月已經有七八分把握,從這裏應該是行得通的,因為宮祁鈺從一開始就已經發現她在做這件事情,卻並沒有出言阻止,依著他的性子,應該不會就這麽看著她平白浪費精力。
做這件事情還是十分消耗內力的,慕容淩月也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然後再靜心調息,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今日她運功的時候,總是心神不寧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石室之中日夜很難分清楚,若不是宮祁鈺每日來給她送野果的時候都是晌午,以此來推斷時間的話,她估計真的會壓抑的瘋掉。
因為今日始終沒辦法靜下心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緒不寧,總感覺有事發生,所以慕容淩月索性找了個地方坐著發呆,盯著牆角她刻意放在那裏排好的野果核發呆,心裏默默地從最左邊的數到最右邊的。
一共是六個野果核,隻見最左邊的那個已經隱隱有些幹枯,最右邊的那個卻是她剛才放上去的,還留著她的牙印兒,看起來十分滑稽好笑。
慕容淩月在心裏默數過之後,頓時有些感慨,她被關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六天了啊……真是十分難以置信,她居然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沒被蘇光晁給折磨死。
左右她現在也靜不下心來,若是強行運功調息的話,一旦行岔了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慕容淩月索性先放棄這件事情,第一次主動走近那個十分駭人的血池。
這個血池似乎對蘇光晁很重要的模樣,每一次他過來修補門口的那個大陣之時,總是先要檢查這個血池的情況。之後才會修補那個大陣。
不過雖說慕容淩月每次都給蘇光晁搗亂,但他好像從來沒怎麽動過自己,先前慕容淩月還以為是因為宮祁鈺的關係,現在想來的話,其中還是有些地方不對勁兒。
若隻是因為宮祁鈺的原因,蘇光晁不理會自己倒也說的過去,但是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破壞陣法,難道不應該是想個辦法將她綁起來,哪怕是用開始的那條鐵鏈,那不是還在上麵掛著嗎?
可是蘇光晁並沒有如此做,反倒是任由她破壞,反正她也走不出去,破壞了之後他再回來重新畫,重新修補被動過的地方,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因為發現了這個異常,慕容淩月已經幾次在蘇光晁布陣的時候在旁仔細觀摩,她也算是跟著師父學過一些的,自然看得出來其中玄妙。
每個陣法的布陣方法都暗含一定的規律,沒有規矩則不成方圓,可看了幾次下來,慕容淩月卻絲毫沒有在蘇光晁所布的陣法之中尋到一絲一毫的規律,甚至他每次都會改動一些地方。
這感覺蘇光晁好像並不是對他這個陣法胸有成竹的模樣,他會如此頻繁改動陣法的原因,或許就是他本身就對這個陣法不是特別了解,在一次又一次的逐漸修補完善中。
不過就算是這樣,慕容淩月也看出了這陣法絕非一般,她試著闖陣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甚至有好幾次都差點兒脫不了身。
慕容淩月闖這麽多次那個陣法,也算是沒有白闖,雖然除了防止她逃跑之外,她目前還沒有發現這陣法其他的玄妙之處,但是也算是有些了解之處。
一直都隻是在想著如何破了這個難纏的陣法,慕容淩月還從來沒有將血池與此聯係在一起,今日這般走近之後才發現,其中是有聯係的,而且這個血池,似乎就是專門為了那個陣法而設。
雖然已經漸漸適應了這個血池的存在,但慕容淩月靠近之後,卻還是有些頭皮發麻,那種血腥黏膩的感覺,相信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平日裏血池都是十分平靜的,而且裏麵的血液像是放了什麽東西,居然能夠經久保持新鮮,也是極為難得,真是不知道蘇光晁這個怪人到底要幹什麽。
慕容淩月站在邊兒上凝視許久,想找出些不同的地方,她總感覺有什麽事情是她沒有發現的,是她一直忽略掉的,但就是一時看不出來。
石室內的光線極其幽暗,慕容淩月仔細看久了東西之後,眼睛就有些發疼,索性直接坐下來,如此也能好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