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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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祁鈺原本是想打開這石室的機關,成全這對有情人,可誰知道他才剛有所動作,一道淩厲的掌風便朝他的麵門襲了過來。
宮祁鈺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硬生生的挨下了這一掌,而且掌力正好衝擊到他的心口,血色立刻就浸染了胸前的白衣。
昭景翊的掌心運轉著內力,眸光冰冷望向宮祁鈺,這一次他必定要將這人給斬草除根,宮家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若不是宮祁鈺私自將淩月帶往南理國,怎麽會有接下來的這一串事情發生。
宮祁鈺迫不得已和昭景翊對上,但他本就有傷在身,又受了昭景翊一掌,內息極其不穩,且戰且退著又挨了昭景翊不少招,內傷受得頗重。
“世子殿下,本王並無惡意,想必你現在也很想見到她,那便和我過來,似你這般暴力解決,終究不是個辦法。”宮祁鈺捂著胸前傷口,扶著石壁有氣無力道。
他現在壓根兒就沒有其他想法了,既然昭景翊都已經找到這裏,便說明他們已經大勢已去,他們容不下自己和師父的,況且原本他就覺得師父準備要做的事情太過於瘋狂和匪夷所思。
“本世子怎知這不是你們的陷阱,不要當我不知你對淩月的意思,但她隻能是我的!”昭景翊的語氣冰冷帶刺,在什麽事情上麵他都可以妥協,唯獨在慕容淩月的事情上麵,他絕不會退讓半步。
宮祁鈺麵上浮現一抹苦澀的笑,不是被昭景翊的話語刺激到,而是想到了那個自己一生都可能沒辦法得到的人兒。
隻怨上天太不公平,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心屬別人,更別提自己還做過那麽多傷害她的事情,就算身不由己那又能怎樣,錯了終究就是錯了。
宮祁鈺沒辦法反駁昭景翊的話,隻是扶著石壁沉聲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本王已經沒必要再騙世子殿下,關押她的機關,除了師父之外,隻有我可以打開。”
說罷,宮祁鈺的右手捂到胸前的傷口之處,用勁兒往下一按,,傷口之處湧出鮮血,浸紅了他的手心,隨後他咬牙忍著痛意,覆上石壁上的一處凸起的山石,用內力將其推入其中。
石壁的機關被打開,原本幽暗的石室中忽然被照亮,裏麵的慕容淩月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用手擋了擋刺目的陽光,不過她心裏倒也沒有多想。
按照平常的時間,這個時候宮祁鈺都會給她送野果過來,所以她也沒有特別在意,隻是往後退了退,避開直射人眼睛的陽光之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宮祁鈺雖然開啟了石壁的機關,但卻並未進來,因為慕容淩月知道,這設在門口的陣法,估計隻有蘇光晁一人知道如何才能解開,就連宮祁鈺每日過來也隻能是在門口站一會兒。
前麵就是蘇光晁設下的陣法,宮祁鈺自然不會不知道,若沒有師父帶他過來,他每次也隻是能站在門口,否則便會觸動陣法之中的機關,此陣變幻無常,極為的凶險。
慕容淩月雖說好幾次都進去闖陣,可也隻是險險避過內裏,破壞一些外層的機關,可以說是隻能摸到一點兒邊兒,但就算是這樣,她也能感覺出其中的凶險了。
本以為這一次沒見到蘇光晁進來,宮祁鈺也隻能是在門口站著,最多和她說會兒話什麽的,誰曾想這一次他竟然奮不顧身的隻身闖陣。
“你幹什麽!”慕容淩月猛然睜大眼睛,往前跑了幾步頓在陣法之外,她自然看得出來宮祁鈺受了內傷,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但是總歸不會是好事兒。
這個陣法是有多麽凶險,慕容淩月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的數,就是因為如此,她才難免情緒激動,真不知道宮祁鈺在抽什麽瘋了,今日竟然如此反常。
宮祁鈺並未理會慕容淩月的話,事實上他現在也沒有功夫去回應她什麽話,應付這個陣法真的十分吃力,他已經沒辦法去分心顧及其餘的東西。
自己現在所能為慕容淩月做的,也就是擋住這個陣法一會兒,讓昭景翊有時間帶慕容淩月出去,除此之外別無辦法,除非蘇光晁願意過來破陣,但這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昭景翊隨後也進入了石室之中,就見到宮祁鈺奮力抵擋著陣法之中所有的機關,慕容淩月站在邊兒上十分焦灼的模樣,甚至她已然快要踏入陣中,被風刃掃到身上。
糟糕!昭景翊下意識的就衝入其中,往慕容淩月的方向而去,不過因著有宮祁鈺周旋在陣中,所以他並未受多大的困擾,便順利來到慕容淩月身邊。
先前壓根兒就沒有往這方麵去想,慕容淩月猛然被一人擁入懷中,剛想要掙紮出手,便看見頭頂上那張讓她幾乎是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臉。
竟然是昭景翊!自己沒有在做白日夢吧!慕容淩月連眼睛都不敢再眨一下,生怕這是自己昨日沒有睡好,而做的一場白日夢,睜開眼睛之後他消失在眼前。
昭景翊看著慕容淩月呆呆地望向自己的眼神,心中如針刺般疼痛,因著好幾日沒怎麽好好吃飯,還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她的臉色略顯蒼白,唇瓣兒上也是毫無血色,可想而知是受了什麽樣的折磨。
“以後再也不會弄丟你了……”昭景翊緊緊擁著慕容淩月,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再也不想與她分開半刻,與她分離這短短的幾日,好似大半個世紀過去了似的。
直到現在,慕容淩月的腦海中還是暈乎乎的,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直到她感受到昭景翊的擁抱,還有他堅實的心跳,就在自己的身邊,就覺得她這幾日所受的苦難根本已經算不上什麽。
所有的一切全都被重逢的喜悅給衝淡了,這世間一切萬物加起來,卻也不及彼此心中的那個他。
此刻,陣中的宮祁鈺已經快要堅持不住,本就身受內傷的他,身上又多受了許多外傷,身上白衣幾乎變成血衣,不過他好像並不是很在乎的模樣。
宮祁鈺現在不用看,便已經知道那邊的情形如何,他倒是寧願受些皮肉外麵的傷,如此好歹能讓心上的傷麻痹片刻,不那麽錐心般刻骨銘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