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你不要忘了，你們的生死現在掌握在在下的手裏……”

    “如果想活命，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我得問題！”

    看到服部半藏事態的反應，張啟山這才笑道，“服部半藏先生，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情報說那個人就是蜀王的嫡長子，本官雖然也沒有見過他本人……不過本官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個人絕不是什麽蜀王的大公子！”

    經過張啟山這樣確鑿地證實，雖然早就有了準備，可服部半藏的聲線還是起伏起來。

    “既然你都沒有見過他，又怎麽會如此肯定！”

    “張大人，你莫不是故意開刷在下！如果真是這樣，我不介意給你一點教訓！”

    說著服部半藏頭一歪，一個偽裝在盔甲下麵的東瀛忍者殺氣凜凜地走到了張啟山身邊。

    對於這種情勢，張啟山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害怕，而是繼續笑道，“服部先生別忘了，郢王的封地可是和蜀王的地盤相鄰的，而且蜀王生前和郢王殿下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對於蜀王的事情，沒有人比郢王殿下知道的更加清楚！”

    聽張啟山說到這裏，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反而是最後麵的大明天子嘴角微微上揚。

    要知道隨著朱由檢麾下大將秦翼眀的隕落，再加上尤氏兄弟的一些證詞，朱由檢隱隱覺得秦翼眀並不是死在張獻忠手裏，而是被蜀王出賣。

    八大王張獻忠不過是一個刀斧手。

    而且憑著錦衣衛搜集來的有關蜀王的情報分析，憑他的能力不敢也沒有腦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真正把蜀王和張獻忠當槍使的，另有其人。

    就如張啟山所說，封地在荊州的郢王最靠近蜀王，而且他們平時的走得很近……

    如此，這個不惜暗地裏投靠張獻忠，偷偷壯大自己勢力而棄大明子民於不顧的冷血操盤手，已經昭然若揭！

    看樣子，事情真的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不過在場的人可沒有朱由檢想的這麽深，尤其是服部半藏一聽，有些自找顏麵道，“既然張大人對蜀王如此清楚，如此還請大人說說他不是蜀王的嫡長子朱至澍，那真正的朱至澍現在何處？”

    看到服部半藏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張啟山心裏終於舒服了些，隨即悠悠道，“服部先生想問的蜀王大公子，早已經不在人間！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位可憐的大公子是為了給他父親擋箭，被亂箭穿心而死在蜀王麵前的！”

    看著服部半藏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張啟山說完又加了一句：

    “服部先生，想做主我們南京城，先不說別的，最起碼你應該有不錯的情報信息網！可眼下看來，也不怎麽樣嘛……”

    啪！

    張啟山這話說完，就聽到一聲脆響！

    服部半藏已經被他麵前的酒杯捏成齏粉！

    東瀛人冷冷看著張啟山，鎮靜了一會之後，把心中的極致殺意收回，這才對著張啟山幽幽道：

    “不管此人是誰，對我而言，他不過是一個被我利用的工具，他是死是活不過在下一句話而已。”

    “再者說來，張大人看樣子對於眼下的南京城形勢，還是不清楚！”

    說到這裏，服部半藏冷冷看了一眼宋逸明，臉上抹過一絲冷笑，“宋大人，不如，你再給他們說說，在下敢說給南京城做主這樣的話。”

    聽服部半藏這麽一說，宋逸明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沈萬山驚聲道，“宋逸明，難道昨晚你讓我等寫的那些書信……”

    宋逸明苦笑一聲，隨即慢慢道，“不錯，這也是服部先生計劃的一部分。”

    “雖然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他的計劃，不過加上眾位老板的那些家書，想必此時的南京城正發生著翻天的變化吧……”

    “卿本能人，奈何為賊！”

    “宋逸明，你……你這又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

    宋逸明看了看沈萬山，又看了看張啟山，最後苦笑道，“我不像你們兩個，一個是郢王殿下的心腹，另一個是江南的大戶人家……你們一個有中立派的庇護，一個有東林黨的支持，而我要坐穩這個南直隸的府尹，首先要過得，就是中山王這一關！”

    “可誰知道中山王狼子野心，竟是案子聯合服部半藏先生，欲趁著我大明混亂局勢分食河山……”

    “在這麽一個不知死活之人的封地為官，你們覺得我能全身而退嗎？”

    “不僅是徐文玨，在我任南直隸府尹以來，每隔段時間就會遇到東林黨的上層的吃拿卡要，如果我不照做，如沈老板你們這些人，定會以不重樣的方法給我的轄下製造事端……”

    “沈老板，我說得沒錯吧？”

    麵對宋逸明如此發問，沈萬山一時也答不上來。

    他知道雖然自己並沒有直接做這樣的事情，可依著他對東林黨一些人的了解，這樣的黨同伐異方法，對於一些東林黨人來說，不過一個老把戲。

    看沈萬山不說話，宋逸明又看向張啟山，“張大人，你也說過中立派都是些什麽神仙，其實我也是深有體會。比如我的一些屬下，要能力沒能力，有本事沒本事，可他們有人！征集做不出來，賦稅收不上去，最後朝廷那邊一追就下來，自然有人給他們撇清關係，而最後這主要的責任，卻是落到了我的身上……”

    “不怕兩位說我是漢奸還是什麽，其實我和你們一樣，不過想在自己的職責範圍之內盡盡人事，然後也給自己積點私財，錢不用很多，夠我一家老小生活就行……”

    “對於我一個堂堂南直隸的府尹來說，這點要求不過分吧？可是，可是最後，那些京師的大員不是叫我給他們的中飽私囊打掩護，就是逼我親自做一些我十分不願意的事情……”

    “我靠自己的寒窗苦讀所得到的這個職位，本想著給我大明效力，給我南京城的父老鄉親做點事實，可是最後發現，我不過那些大佬們的一條狗！”<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