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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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裏山上除了曆程府,還有一座類似於洞天福地的秘境。

    此秘境當中所蘊含的靈氣比整個百裏山的靈氣加起來還多。除此之外秘境當中還有一條蜿蜒筆直不知流向何處的小溪!

    溪水會沿著沿途的山川,好似為這百裏山添加了一條溪水腰帶,看起來雖然不怎麽樣,但其中蘊含的靈氣與有些有靈之物在外界都屬於千金難求的珍品。

    薛戈第一次來到百裏山,正是因為有一位老人的指引。

    後來也是因為老人的指引然後遇見了三赤!

    每一位遇見三赤的百裏山弟子都極其恭敬,甚至稱呼三赤時,薛戈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年歲較小修煉時間較短的弟子稱呼三赤為赤老祖,年歲看起來較高但修為平平的稱呼三赤為赤師兄。而修為看起來就深不可測的老家夥稱呼三赤更古怪,稱呼三赤為赤師!

    這一個個稱呼讓薛戈實數有些大跌眼鏡。

    不過好在如今歲月變遷,雖然隻過了短短一年,但薛戈此時再遇見那些稱呼三赤為赤祖,赤師兄的百裏山弟子時已經可以做到麵不改色了。

    薛戈也試過詢問三赤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一向很好說話的三赤卻是有些諱莫如深,眼神晦暗似乎有很多難言之隱。

    隻不過當時薛戈比較著急,並沒有太在意後者的神色變化。因為他所需要的山鬼洞已經開啟了,若是一炷香之內入不了山鬼洞,那就隻能再等一年了。他可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這裏。

    如今薛戈再一次遇見三赤,憑借著在山鬼洞的幻境當中摸爬滾打的這一年歲月,再見三赤時他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端疑。

    不過疑惑歸疑惑,薛戈卻並不打算多問什麽。

    寒北宗月之一脈,有一位不姓月的老祖,並且還活在著,並且稱自己世上半無敵。

    三赤因為身份關係,對於百尺竿頭玉牌的需求比所有人想象中還要不在意。可若是有人要白拿他的東西,那可就要掂量掂量靠山有沒有他硬這一點了。

    靈氣盎然的曆程府,那也是有高下之分的,尤其是他三赤所占據的曆程府,可以說是靈氣最充沛的幾座之一。

    他與薛戈的賭局便是,在山巔最上的秘境裏,在那條靈氣盎然的小河之中,賭的是河中魚兒有幾條,是單數魚還是雙數魚!?

    至於最後誰贏了,這毫無疑問的肯定是三赤贏了,畢竟在別人的主場,想要贏真的需要可以碾壓整個寒北宗的實力。

    雖然最後是輸了,但薛戈還是獲得了一塊最高品質的百尺竿頭玉牌,是三赤的師哥出關親自給的。

    可這對於三赤來說,就像是見到了從來沒見過的東西,看向薛戈的時候,三赤都差點以為薛戈其實是百裏山開山老祖的閉門弟子了。

    本還想對薛戈深入交流的三赤最終因為薛戈的入山鬼洞而戛然而止了。

    畢竟當時的薛戈來到百裏山上的目的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那就是獲得手中這一塊百尺竿頭玉牌而已,其餘事情對於他來說,還是可以先放在一邊的。

    當時的薛戈在與三赤相互交換了可以交換的消息之後,三赤提議兩人應該切磋切磋,這樣不僅僅可以砥礪雙方的境界,還可以加深雙方的印象

    可惜那個時候的薛戈心裏麵想著的隻是去開蕭山的山鬼洞裏麵進行一次山鬼幻化,根本懶得與這個人有太多的牽扯。

    百尺竿頭玉牌是一個名頭,也是一塊令牌。擁有這樣一塊靈氣盎然的玉牌可以自由出入百裏山與開蕭山兩座大山頭!

    “當初叫你小赤的時候,你可是很高興的!”

    三赤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強忍著沒黑臉說道:“快點,小少爺,咱們上一次的比試還沒有開始呢,這一次一定要打的你滿地找牙才準離開!”

    薛戈剛剛想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就立馬被三赤打斷了:“放心好了,如果你這一次不和我對打,我是什麽也不可能放你走的!”

    薛戈有些無奈,他望向由他人幻化而出的太陽喊道:“淵赤老祖,難道你就不能管管你家的小赤嗎?”

    整個秘境當中幾乎都在回蕩著薛戈的聲音,三赤臉唰的一下就黑的像鍋底,但好在還不是黑的沒辦法再黑的地步,他看著薛戈咬牙切齒:“這一次說什麽你都必須要和我打一場,要不然我絕對不讓你進入曆程府!”

    薛戈等了片刻,沒有聽到應該有的答複,所以他就隻能將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到了三赤的臉上:“好吧,你說吧,想比什麽?小赤?”

    三赤這一次不在意薛戈的挑釁:“比兩次,一次你決定,一次我決定!”

    薛戈咧了咧嘴:“怎麽比兩場?不是說好的隻比一場嗎?”

    三赤嘴角翹起:“誰說的?反正我說兩場就是兩場!”

    -

    四位判決官看著底下弟子學子們的比試,都有些興致闌珊。

    這種境界的戰鬥對於同輩境界的修士來說,看起來很厲害,其實在他們玄仙修士眼中,就與稚童過家家瞎打鬧沒什麽區別。

    龍君生笑道:“你們這些書院的弟子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嘛,除了個別學子的拳腳把式看起來要好一點之外,其餘人皆是花拳繡腿,拳打腳踢起來柔柔弱弱的,像是棉花一樣,這怎麽讓人放心將一個國家的未來交給他們?”

    意有所指。

    現在五個擂台,除去唯一一個擂台之上站著的是鈴鹿書院的學子之外,其餘四個擂台幾乎全都是炎黃書院在向著台上之守擂人出拳。

    風寒天淡然道:“拳出不在強弱,我書院弟子有些時候不在意所謂的拳腳,有些時候比較在意的無非是口舌之爭,畢竟有些時候,口水都可以淹死人的。”

    三個“有些時候”就已經是他風寒天的底線了。

    龍君生臉色陰沉。

    前三個月前,北國皇族的一位皇子因為受不了鈴鹿書院的一位學子的挑釁,不僅氣機大亂方寸皆失,而且還強行維持這種狀態上台比試,最終結果可想而知,無非就是寸寸經脈皆斷裂,體內靈氣洪流本應該順著他經脈傾斜而出,結果此戰之後,反而是逆經脈靈氣衝刷,導致了那位皇子全身靈氣逆轉不斷,最終靈氣衝腦,徹底沒了生息!

    這件事情對於北國皇族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中的奇恥大辱!

    蘇奇這個時候坐不足了,他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麽會莫名其妙扯到他們鈴鹿書院頭上來:“話可不能這麽說,如果不是有人事先就出言挑釁四皇子的話,四皇子怎麽可能一開始就對著我們鈴鹿書院的人痛下殺手呢?”

    風寒天平淡道:“難道是我們炎黃書院不成?我們炎黃書院雖然說明白了喜歡打嘴炮,但還不至於打到別人受內傷,靈氣倒灌的地步吧?”

    蘇奇一時之間就算是滿臉的嘴,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而龍君生則是冷哼一聲,也沒過死咬著這件事情不放。

    隻有仔細觀摩場上弟子比試的白耶仔細的一個一個看過去,看向那些出拳出力看起來都非常弱的小輩們。

    他都懶得與這些人爭一時口利。

    “鶴伐,現在誰的勝場最多?”白耶朝著站在一旁的鶴伐問道。

    鶴伐恭敬道:“是炎黃書院的戴天命,他已經連續勝出三場了。!”

    白耶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他難道就不知道戴天命現在是勝場最多的嗎?他知道的。

    隻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受罷了。

    想到了這裏,白耶突然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這些揉搓雙指,然後眼中有著一抹光彩一閃即逝!

    他微微側頭,看向了那個麵色平靜的炎黃書院先生風寒天。

    嘴角翹起的白耶收回視線。

    就在剛才,他收到了一個足夠讓所有人震驚的消息!

    但這個消息,他不能說出來,畢竟他現在的目的,隻是想找到一個可以繼承他傳承的小崽子而已!

    風寒天有些心神不寧,他總是感覺有一些人的視線經常停留在他身上,這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雖然早已經是玄仙修士多年,但這種同輩同境界之間的修士互相窺視,還是很難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這讓風寒天,感到了很多不安!

    龍君主眼神陰冷的看了風寒天一眼,同輩修士當中,隻有這個風寒天最讓他感到忌憚,對方的大道顯化,最是具備傳說中的領域之質,那種足以囊括多人之中的大道顯化最是有利於大型作戰,必須先宰此人,才可以以絕後患!

    蘇奇眼神複雜,沒有看任何人,他現在,隻希望這一次的書院之間的比試,可以順利的進行完!<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