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五章,霧裏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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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那塊玉牌除了擁有可以打通山川水域的作用之外,其他還有什麽用處那便除了那位道德完人之外,恐怕再也無人知曉了。

    在那個年代,明知道懷璧其罪這個道理的人很多,可願意以普通人的身份將手中的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牌送給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的“善人”已經幾乎沒有了。

    那年輕人到底是誰,薛戈現在心裏麵已經有了答案,但眼前的斐百葉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年輕人。

    並且他身後的勢力薛戈猜測便有當年古時候的那個善良的年輕人。

    因為他聞到了一股他自己獨有的光陰與流水的氣味。

    此時,此薛戈非彼薛戈,此時的薛戈身上,除了帶有濃濃的憎意之外,便還有一種對自己的解脫。

    這種憎意對待的並不是任何人,而是這一俱軀體的原主人!

    天,徹底的黑了下來,當初的王二,薛戈現在還有一些印象,準確來說應該是現在的“薛戈”還有一些影響。

    走上前,薛戈看著那個衣衫襤褸的孩子,臉上露出一個自以為是的微笑,看起來卻極其讓人厭惡,嘴角咧開:“你好,可以把那塊鵝卵石給我看看嗎?”

    那孩子在斐百葉麵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可當薛戈靠近然後露出笑容對著他說話時,他又嚇的臉色唰白,急忙朝著斐百葉的身後躲去,顯然十分懼怕薛戈。

    薛戈也不在意什麽,畢竟一個小屁孩是護不住那塊玉佩的。

    斐百葉沉聲喝到:“薛戈,我知道你,薛懷易將軍的貴客,可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則到時候薛將軍都護不住你!”

    薛戈笑了笑。

    隨即那個孩子便痛苦的哀嚎了一聲,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肋部不斷的翻滾,血液順著他的指縫間流出,站在遠處的女子見到這一幕,嚇的臉色慘白,但還是快步來到那個孩子麵前抱起他,臉上的痛苦一眼可見。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一件好事情從天而降,我們首先要想到的難道不應該是如何才可以將它把握住嗎?你為什麽會覺得這種天大的機緣留給這個小屁孩你會覺得他把握的住啊?啊!”

    斐百葉神色認真:“他把握不住還有我,如果有一天有人想要爭奪這機緣,那他盡管來就是了,他守不住便還有我,我守不住到時候再說,可現在你要乘人之危,我覺得,這不好吧!”

    薛戈本來是想繼續嘲諷的,但突然眉頭一皺,然後一個閃身突然消失在原地,神情突然嚴肅起來的斐百葉根本沒有猶豫同樣消失在原地,如一縷晚風!

    可他速度怎麽可能比薛戈還快,那個躲在陰暗角落裏麵的雜蟲已經沒必要活著了。

    躲在陰暗裏的家夥剛剛待在原地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他明明站住的是一個死角,背後就是牆壁才對,可他為什麽感覺自己的背後不僅僅有一塊石頭,還有一個人的呼吸與視線。

    甚至他生出了錯覺,他感覺自己的背後突然多了一雙眼睛,正與那雙來路不明的眼睛對視無言!

    他突然回頭,看到了一雙充滿了譏笑的眼睛。

    他大驚失色,但並沒有自亂陣腳,而是一拳朝著眼前那個人的臉上打去,力道之大,撕裂的風聲便可以為他證明!

    而他下一刻就發現了一個很恐怖的事情,那個人居然以掌包裹住了他的拳頭,然後把他從陰暗的角落裏麵揪了出來!。

    薛戈剛剛把這個家夥連根拔起的揪了出來的一瞬間,便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後背心一涼,好像自己的衣衫被一抓給抓出來了一個破洞!

    感覺沒有錯,因為斐百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薛戈的身後,正一隻手抓著他的衣衫布料,一隻手則有些手足無措。

    可能他以為他的一抓之下可以將薛戈直接拉扯過去。

    薛戈笑了笑,將手中那人隨意的甩到了天上的一瞬間,整個人便動起來,一個睜眼便來到了斐百葉身前,然後出拳就直接朝著斐百葉的麵門轟去,斐百葉甩掉手中衣衫碎布,不慌不忙的朝著天上的男人說道,並且還不斷招架著薛戈的手臂。

    “赴宴,你先離開,等會我這邊解決完了事情自然會去找你的!”

    飛在半空中還未曾落下來的赴宴根本沒辦法回應自家公子的話便在下一刻要落在地上時,被人如拎小雞崽子一樣拎住。

    薛戈打出八拳,拳拳有血色殘影停留在原地,如一縷清風不斷的揮拳出拳。

    而那個斐百葉則是好像根本沒有看出來與他對戰之人根本不是薛戈,而是八道從各個方位不斷轟擊他的血色殘影。

    那八道血色殘影每一個殘影的動作都非常單調,或者說完全沒有什麽規律以及技術可言,但因為那些血色殘影並不是一個而是八個,所以這就導致了那些本應該平平無奇的血色殘影在與斐百葉對打之時,會做出許許多多的奇怪招數!

    比如一個血色殘影隻會死板的舞動雙拳,以上太陽穴,下氣海穴兩個點對著斐百葉出拳。而斐百葉自然知曉這兩個穴道的重要性,根本不可能給眼前的“薛戈”機會,所以他會先招架之後迅速反擊,而這個時候,那隻會死板出兩拳的血色殘影在斐百葉反擊之時會刹那間消失不見,然後出現在斐百葉眼前的便是一個隻會招架不會反擊的血色殘影。

    不管斐百葉如何攻擊那些血色殘影,那些血色殘影都仿佛擁有智慧與生命一樣不斷閃躲然後攻擊,以最占有優勢的攻擊與閃躲來麵對斐百葉。

    當然,斐百葉也使出過術法與幾張符籙,可對於拳腳之上的肉身拚搏而言,術法與符籙實在是太過於雞肋,任何一個正常的肉身橫煉者都可以肉身硬抗這些術法符籙,除非境界懸殊實在是大到了無法避免的地步,要不然肉身橫煉者與修煉者根本不可能形成五五開的局麵。

    看著眼前這一幕的赴宴臉都綠了,眼睛更是看的發直,並且眼見為實,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家公子竟然會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家夥戲弄的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乖寶寶。

    “我們打個賭,就賭你家公子需要多久才可以看破這個虛妄怎麽樣?”薛戈一隻手抓著這個赴宴,另外一隻手則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好像記不清自己是多久學習這個術法的了,記得是十萬年前?不對不對,應該是千年前?也不對,也不對。

    算了,薛戈笑了笑,懶得想太多:“怎麽樣,想好沒有?想好了告訴我,我們賭一個局,賭對了,你就可以活下來,並且我不再和你家公子搶東西了。”

    薛戈看著這個裝的很無辜的家夥:“別做出一些讓我上火的事情,要不然我心裏麵還是很難受的,也別說一些,啊我沒看見,你說的是什麽的鬼話,你自己相信自己說的話嗎?從我來到這裏開始,你就像是一條臭泥垢裏麵的爬蟲看著我,我心裏麵膩歪極了,如果不是你先起殺意,那我怎麽可能會跑呢?”

    赴宴滿臉的震驚,似乎根本沒有想到眼前人就像是他自己一樣,他好像知曉他腦子裏麵的所有想法。

    薛戈收回了視線,不想和這種蠢貨多說什麽,他看著那個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話,並且出拳不停歇的斐百葉:“人嘛,總需要一些自知之明的不是嗎?”

    然後他自己默默在心裏麵說了,一句話:“我就不用了,畢竟,我不是人嘛!”

    砰的一聲,薛戈一巴掌拍在了赴宴的腦袋上麵:“想好沒有啊,赴宴兄弟,做人需要自知之明,別不識好歹行不行,好歹也是一個後天境界的大修士了,有點魄力擔當不行嗎?”

    赴宴心裏麵把薛戈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但還是強行壓住心裏麵的恐慌鎮定:“可如果我賭輸了,那我需要付出什麽!”

    薛戈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才對嘛你小子就是那種明顯把我說的話聽進去的家夥。嗯,我很喜歡!”

    說著,薛戈便開出了自己的條件:“告訴我薛長命這個狗東西是誰?還有,誰他娘的告訴他了我叫薛戈,並且還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臉色騰的一下就慘白了的赴宴好像被人抓住了什麽把柄,整個人焉的就像是一條黃瓜!

    “別以為老子是來這裏的蹭軍功的,真當老子沒看出來其實你早就認識我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覺熟悉。你這身衣服上的黃沙味道這麽重,你娘難道沒有給你多縫補兩件衣衫來淨身?”

    像是認了命,不再多說一句話的赴宴沉默無言。

    薛戈卻抓著他像真的抓著一隻小雞崽子一樣,手臂抖動時,隨意的甩了甩他的脖頸,然後嗤笑道:“老子躲了三年了,你們真的就是跟屁蟲,還跟著老子?你們那些狗.雜.碎別被老子逮到,要不然沒一個跑的掉!”<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