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新的家庭成員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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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就到了平安夜這一天。
    ca這邊的雪下得特別大,院子裏的雪有人的腳裸那麽厚,請人打掃了幾個小時清雪這邊院子才能走人。
    我的預產期在一月十號左右,原本提前一個月我就住進了醫院,但我不想在醫院過聖誕節,悶沉沉的,於是這兩天便偷懶要蔣靖州帶我到這邊家裏過。
    在這邊平安夜有個晚上十二點向聖誕樹許願的習慣,原本孩子們還在院子裏麵邊吃著零食邊玩貓抓老鼠,聽見午夜的鍾聲就個個跑到了院子中間那掛滿禮物的大聖誕樹那裏許願。
    “我先許願!你們都讓開!”
    蔣思思擠開那幾個在這邊過冬認識沒多久的小朋友走到中間,濃英腔的英文,合起小手閉著眼睛要許願望。
    我和蔣靖州坐在那個自助餐桌看著他們,身上蓋著他脫給我的黑色西裝,“你看你女兒,總是這麽霸道。”
    蔣靖州把切好去骨的烤雞肉放我麵前,“是聰明,其他人不見得有這個膽量。”
    “........”
    明明霸道還誇他的寶貝是聰明,我轉頭拿起叉子吃雞肉,完全不想搭理他。
    “嗯,你是聖誕老人還是上帝?”
    蔣思思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許願,便搖了搖腦袋瓜,“不管是誰啦,反正是你在聽沒有錯。”
    “我有兩個願望。一個是我要明年我開的蛋糕主題店賺到的錢可以多開一百間的分店,不靠爸爸給的錢。”
    我扭頭看著這個丫頭。
    她前幾個月突然鬧著要開一間蛋糕主題的店在市中心,問她爸爸要了五百萬。
    我以為她隻是說來玩玩從來沒記在心上,誰知道蔣靖州他竟然真給她開了,因為蔣思思沒成年掛的他的名字。
    店裏賣什麽多少錢賣都是蔣思思自己的主意,蔣靖州一句話都沒幹預,我聽保姆說起那間店一個最便宜的婚禮蛋糕或者生日蛋糕要三十萬。
    我那時候就斷定那五百萬是等同丟進大海裏麵,不過可以給她長點教訓以後不亂要錢也好。
    我原本料定一年半載就會聽到本金虧光倒閉的消息。
    可我做夢都沒想到,上個月蔣靖州跟我說他女兒的創意還行,已經把本錢還給了他,現在運營都是拿自己賺的錢。
    我聽完目瞪口呆。
    那時候我才發現,我真的不止一次低估了蔣思思這個人。
    在我心裏她一直就是個小孩子,和其他小孩一樣,可現實一次次打臉,她真的和普通孩子不一樣,不管是智商還是商業頭腦方麵。
    “我的第二個願望,嗯。對了,就讓我的弟弟妹妹他們聖誕節出生吧,我想看看他們長什麽樣,而且聖誕節是個不錯的出生日。不過不可以比我漂亮,不可以比我白,不可以比我聰明哦。”
    蔣思思說完睜開眼睛放下小手,準頭看著站在她旁邊的小朋友,“我許完願望了,到你!”
    不知是不是我錯覺,蔣思思說完第二個願望我感覺肚子裏麵兩個孩子都動了起來,而且動的很快,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出來一樣。
    不會真這麽靈吧?
    不會的,我的預產期還有十多天,而且那些許願的東西都是哄小孩子的而已,當不了真。
    我伸手摸住自己的肚子,卻不由緊張的皺起了眉毛。
    要是真今晚生,從這裏到醫院大半小時車程,我怎麽能不怕。
    “怎麽了。”蔣靖州握住我還留在桌麵的那隻手。
    我搖頭,“可能這裏冷,寶寶們踢我。”
    “那回去。”
    蔣靖州立刻起身走到我身邊,扶著我走回了屋子裏麵。
    屋子裏麵有暖氣,可能兩個孩子真的怕冷,進來就不動了。
    我也放下了心,明天得快點回醫院住,這些事不能耽擱。
    “現在很晚了,最多給他們玩多半個小時,然後你接小姐回來洗澡讓她睡覺知道嗎?”我把外套拿下,交代保姆。
    “是,蔣太太。”
    我懷著身孕實在不敢跟蔣思思這個頑皮鬼睡,怕她半夜踢來踢去鬧出什麽事,現在夜晚就我跟蔣靖州睡。
    晚上我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蔣靖州他把被子給我蓋上一點,在我唇上輾轉了下,鼻子挨著我的,“睡覺,快。”
    我被他逗樂,吻了吻他臉頰然後聽話的閉上眼睛,他去關了大燈,臥室隻剩下暖爐那橘黃色的亮光。
    我原本睡得挺好,可到了半夜突然感到肚子不舒服,悶悶漲漲的,我以為是想去廁所便起身扶著牆走去衛生間,當打開燈看見濕了的睡裙後,我的臉色瞬間慘白下來。
    難道這些是傳說中的破羊水嗎?
    我還沒有生過,恐懼對未來的迷惘讓我整個人發抖。
    我能想到的就隻有蔣靖州,我扶著牆對外麵喊,“靖州!靖州!”
    自從我懷孕蔣靖州他睡得都很淺,我叫了沒幾聲他就趕了進來,抱住我肩膀,“哪裏不舒服,我看看。”
    我害怕的看著他,“好多水,我不知道怎麽辦。”
    他焦慮的目光順著我全身,停在了我大腿濕了的睡裙。
    他遲疑了幾秒,抱緊我吻我耳朵,“不要怕。再忍忍,等生完了立刻給你。”
    他將我哭得貼在臉上的頭發都耐心的別到耳後,哄著我,“不急好不好?”
    我差點沒被他氣死。
    他想去什麽地方了!
    我跺著腳,肚子越來越痛,幾乎是吼著的,“不是那些,是羊水!是孩子他們要出來了!”
    我吼完感到他整個人僵硬到了極點。
    蔣靖州反應後,顧不上說一句話,立刻扶著我讓我坐在浴池的石階上,他似乎比我還急,俯下身握著我的肩膀,“我現在去打電話叫醫院,在這裏等我,有什麽事就叫我。”
    “不要亂走,我馬上就回來,不要怕。”
    他站起身大步往外邊走,那個洗衣籃阻攔住他去路被他一腳狠力踢開,我甚少看見穩重的他有這麽慌張的時候。
    我捂住肚子,一張臉因為痛緊緊的皺成一團。
    送到醫院後,十多名醫生立刻將我送進手術室裏麵。
    醫生們給我打了無痛,這裏的無痛技術很好,我就是聽人說打了痛感能減輕八成所以特意來這裏生。
    打完那種痛真的輕了很多,可還是痛,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鑽我的肚子。
    醫生說我懷的是雙胞胎,就算打了針還是會比一胎孕婦痛上許多,不過比不做無痛來說已經減輕了四分之三的痛覺。
    我完全不敢想,要是沒有無痛生雙胞胎會是多痛。
    我躺在床上五六個小時過去已經早上七點,但第一個孩子都沒出來。
    醫生說要等開完宮口,我不懂那些東西,隻知道自己現在很痛,真的很痛。
    我咬著牙淚水不停的掉著哭著。
    手術室門打開一名穿著手術服醫生拿著一盆工具走進來,我看見蔣靖州蔣思思他們在外麵,秦芳虹蔣敏敏竟然也在,我不知道她們什麽時候來的,或許是昨天上機想來跟她兒子一起過聖誕新年,剛好遇上我提前生了。
    蔣靖州抓住要進來護士的手,他一晚沒睡聲音嘶啞。
    “我進去陪著她,她肯定怕。無菌服放哪個室。”
    護士沒回答,秦芳虹跟蔣敏敏就走上去拉著蔣靖州手製止。
    “靖州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這些事男人不能看,很不吉利。”
    “是啊哥哥,媽咪也是為了你好。”
    蔣靖州厭煩的抽開手,“誰再廢話一句,以後出去別說跟我有關係。”
    秦芳虹和蔣敏敏還是怕他的,都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
    護士為難的用英文講,“蔣先生,不是我們不讓您進去,而是陪產會影響醫生們的操作,而手術最怕的就是無法讓醫生保持專心。”
    “哥她說的對,要是你進去影響了醫生,醫生原本是切腸的不小心切了腎,那豈不是害了大嫂。”
    “生孩子哪來的腸切。”
    “我舉個例子而已。”
    “為什麽媽媽還不出來啊!”蔣思思拉著秦芳虹的裙擺,一張小臉緊張害怕的皺成一團,眼淚汪汪,“媽媽會不會死掉?”
    “那我不要弟弟妹妹了,我要媽媽出來!”
    “別胡說!”
    手術室的門被關上,隔絕了我的視線。
    我看著窗外淚流不斷。
    ........
    在當天下午三點,我總算把兩個孩子都生了出來。
    我累得接近昏迷的躺在床上,看見醫生們歡樂的把孩子抱出去。
    外麵的人看見寶寶出來都圍上去看。
    “這兩個是誰啊。”蔣思思不可思議的問,“絕對不會是我的弟弟妹妹。”
    秦芳虹抱著剛出生的孩子,雍容高貴的臉上喜逐顏開,低頭看著蔣思思,“好孩子,這兩個確確實實是你的弟弟妹妹啊,來給你看看他們。”
    蔣思思看著裹著一條毛巾醜不拉幾的嬰兒瞪大一雙眼睛,“不可能!”
    “怎麽會不可能啊?”蔣敏敏問。
    蔣思思一本正經的講,“爸爸跟媽媽都是地球人,為什麽會生出這兩個像是外星人一樣的寶寶,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隻有一個可能。”
    “什麽可能?”
    “那就是爸爸或者媽媽是個外星人,穿上了人皮!然後孩子暴露事實!”
    她又嘟囔,“幸好我沒有被暴露身份,要不然還怎麽混下去。”
    她天真的話逗得大家都歡樂。
    但我唯獨沒有聽到蔣靖州的聲音。
    他去哪裏了?難道是這邊公司有事過去了嗎?
    我的心悶悶沉沉,因為太累後麵的話我聽不進去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等我再睜開眼睛,對上的是蔣靖州那疲倦的五官,他握住我的手看著我的臉。
    “你回來了?”我擠出一抹虛弱的笑容。
    “我一直在。你生完去了換衣服,想第一時間進來看你。”
    原來他一直沒有走。
    我點頭。
    他握緊我的手低頭吻我嘴唇,我別過頭,“不要,髒。”
    生孩子的時候醫生喂我吃了很多藥和食物,我實在不想。
    他板著我的臉逼我轉回去,吮著我的下唇瓣,我閉上眼睛。
    他抬起頭在我近在咫尺的距離,把我的手放在他心髒,“不髒,就算髒了。那多髒我都要。”
    “不要臉。”
    他笑,但沒過多久他的表情就變得深沉。
    他吻我的手。
    我不由自主的緊張,“是寶寶們有什麽事嗎?”
    “我沒見過,打電話來說很健康。”
    “我想見他們,好想知道他們長什麽樣。”
    “我知道。”
    “你不是說你還沒見過嗎?”
    “好看的像你,醜的就像我多點。”
    我嘴唇控製不住的揚起,伸手去摸他耳朵。
    “以後都不要孩子了,就這三個。”
    “什麽?”
    我很吃驚。
    他之前說要五個孩子。
    他撥弄我額頭那幾率碎發,那一刻他眼裏有著淚光,“比我想的要痛,時間要長,再讓你受幾次舍不得。”
    我的淚水在這一瞬間通通湧出,他給我的溫暖給我的愛,昨天受的所有痛都似乎不值一提。
    他給我擦淚水,問我哭什麽,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不回答他就不斷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