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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聽說過拿人肉當藥引子的，沒想到鬼也行？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誰告訴你拿鬼當藥引子的？”冉丹丹笑出了聲。
    反倒是冉昊林見多識廣，一點也不驚訝，沉聲問：“你奶奶生的是什麽病？”
    吳所謂壓低了聲音說：“大概在半年以前，我奶奶突然生了場病。從那以後，她就精神恍惚，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發出哄孩子的聲音……”
    哄孩子？老人家年紀大了，很有可能患上老年癡呆，精神恍惚也是常有的事。
    冉昊林也問：“你奶奶多大年紀了？有去過醫院檢查嗎？”
    無所謂皺了皺眉頭，回答：“醫院去過了，我奶奶身體硬朗，精神狀況也正常。要是老年癡呆這麽簡單，我還用得著四處找大師嗎？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奶奶她二次發育了。”
    “二次發育？”我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對，二次發育。我奶奶快八十歲的人了，胸部居然越長越挺，而且還分泌出了奶水。”吳所謂說到這些，也有點不好意思。別過了頭去，“有一次我在她門外，聽見她在給孩子喂奶的聲音，嘴裏還喊著一個小名——‘源源’。”
    “源源是我小叔的名字，可我這個小叔，我並沒有見過，隻聽說不到一歲就夭折了。”吳所謂有些生氣，“所以我敢肯定，是小叔的鬼魂在害奶奶。”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大師告訴你的？”冉丹丹問。
    吳所謂點頭：“我之前找了一個大師，她說用小鬼做藥引，可以治療我奶奶的邪病。而且這間鋪子裏有藥引小鬼，也是她告訴我的。隻是我後來找了很多大師，都是些江湖騙子，沒一個人能捉到小鬼。我就想著把鋪子買下來，再另外想辦法。”
    我有些好奇：“那位大師為什麽沒幫你來捉小鬼？”
    吳所謂的眉頭越蹙越緊：“那姓孟的女人很小氣，之前我們兩家有些過節。她願意幫忙指出我奶奶的症結，已經算是給足麵子了。哎，說來話長，現在也沒時間解釋這些。怎麽樣？一百萬，你們把小鬼交給我！”
    他出手還真是闊綽。
    “你來晚了，小鬼已經被鬼差抓去地府了。”我說。
    他原本有神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冉丹丹見狀，提議道：“你別急，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你麵前有三個大師，你還怕救不了你奶奶？”
    對於冉丹丹的迷之自信，我和冉昊林也是醉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和我回去看一看吧？如果你們真救得了我奶奶，酬金好說。”吳所謂鬆了口氣。
    自家妹妹答應了別人，冉昊林隻能跟著去。至於我，跟著去還有別的目的，那就是像冉丹丹說的一樣，想多學些本事將來自保。
    南夜弦我是指望不上的，我能指望的隻有自己。
    吳家的宅子很霸氣，是明清時候留下的四合院。
    到了之後，我們才知道吳所謂的身份，他竟然是地產巨鱷家的小兒子，妥妥的富二代，萬千女人想嫁的鑽石王老五。
    吳所謂告訴我們，他奶奶的房間就在東院。
    “丹丹，小縷，你們和吳家人待在一起，我去看看。”冉昊林認真安排。
    “讓丹丹留下保護他們吧。”我說，“昊林哥，我和你一起去，我會蔽鬼訣，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冉昊林點點頭，笑得溫柔：“用不著蔽鬼訣，我會保護你。”
    我心尖一顫，久違的溫暖，讓我不知所措。
    東院種滿了樹，顯得十分陰涼。冉昊林在前方帶路，我緊跟在他身後，很快走到了門前。
    冉昊林推開了門，屋內塵土飛揚，已經很久沒做過清潔了。
    “源源，我的小寶貝，媽媽喂你喝奶。”蒼老的女聲響起，可是我環顧四周，卻半個人影也沒發現。
    手腕上的銀鐲倏地一涼，我渾身一個激靈，好強的陰氣！
    “是怨氣，這屋內絕對不是一隻小鬼！”冉昊林沉聲提醒我，“小縷，待會兒跟緊我。”
    話音剛落，他念了一段咒語，隨著一個“破”字吐出口，屋內刮起了一陣陰風。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再度睜眼時，看見床上坐著一個袒胸露乳的老婦人。
    她全身的皮膚皺巴巴的，唯獨一對胸部傲挺圓潤。相稱之下，畫麵說不出的詭異。
    老婦人的懷裏，抱著一個嬰兒，正在允吸著她的奶水。
    “源源，乖，媽媽喂你喝奶。”老婦人精神恍惚，眼神迷茫，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
    “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為什麽要吸她的精氣？”冉昊林的目光死死盯著嬰兒。
    嬰兒轉過了頭來，竟然是一張年輕女人的臉！
    “恩怨？哈哈哈哈，她奪走了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還害死了他！我要她償命！”女鬼憤恨著，“她明明答應過我，會好好把他養大……還有那個變態的男人，我恨他……”
    “當初我在吳家當保姆，那一晚他強暴了我，當時我才十八歲，我還是個姑娘……他殘忍地壓在我身上，用他肮髒的東西捅進我的身體……”
    “後來我懷孕了，回老家生下了一個兒子，可是被這個狠毒的女人知道了。她找到了我，要把我兒子回吳家，對外宣稱是她所生，給他富裕的生活與未來。我信了她，可是沒想到——”
    女鬼的目光變得怨毒，用手抓扯著自己的胸部。
    “沒想到她把我兒子接回家後，設計害死了他。那一天，我得知了我兒子的死訊，我想要去質問她。她卻派了一群男人將我抓走，那群男人強暴了我一天一夜，最後割掉了我的胸部。我是被活活疼死的！”
    這也太慘了……難怪她的怨氣這麽重。
    “你已經死了，就應該去投胎轉世。這些恩怨都將煙消雲散，他們死後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冉昊林說。
    “煙消雲散？不可能，現在她的男人死了，就剩下她了！我要讓她感受和我一樣的痛苦！”女鬼怒喝了一聲，鋒利的手指突然捏住了吳老太的胸部。
    吳老太慘叫了一聲，肌膚上滲出了血來。
    “住手！”冉昊林吼道，掏出了一把袖箭，直直射向女鬼的眉心。
    下一秒，女鬼滾落在了地板上，嘴裏發出刺耳的尖叫，用手抓撓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