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耗神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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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羽桐被折騰得暈了過去,應該是沒有聽見這句話。
“你聽見了嗎?”冉丹丹目瞪口呆。
我當然聽見了,那男人管自己叫“寶寶”,管婁羽桐叫“姐姐”。我壓低了聲音,恍然大悟:“是那隻貓兒!”
之前那隻貓在地下室的時候,我和冉丹丹都感受到了強烈的陰氣。婁羽桐平日裏很寵愛那隻貓兒,她當然不會擔心貓兒偷自己的古董,所以在開保險櫃時,也不會顧忌貓兒在不在。
久而久之,貓兒記下了保險櫃的密碼。鍵盤上掉落的貓毛,就是最好的證據之一。至於貓兒是怎麽成精的,恐怕還要歸功於那副戰國時期留下來的青銅麵具。
“我仔細看過,那麵具上有許多陳舊的血跡,應該是從前跟隨主人上過戰場的。麵具沾上了無數人的鮮血,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中產生了靈氣。貓兒利用了這種靈氣,才能幻化成人。”冉丹丹沉聲告訴我。
她和我想得一樣。
貓兒在每晚與婁羽桐交合之後,將麵具摘下戴在她男朋友臉上。他的目的恐怕是想要借此,讓婁羽桐害怕她男朋友,從而和他分手。
“隻是他沒想到,婁羽桐會找我們當幫手。”
“時機已經到了。”我喊了一聲,冉丹丹一腳踹開了門。
貓兒被我們驚動,猛地回過頭來。他還沒有來得及摘下麵具,裸露的身體上,有一些短淺的白毛。
這樣的模樣,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冉丹丹的一枚五帝錢朝著他飛了過去,貓兒靈活地一跳,輕而易舉地躲開了。片刻之後,他發出了一聲凶狠的貓叫:“喵嗚!”
“畜生,你還不束手就擒!”冉丹丹大罵道。
男人趴在地上,弓起身體,目光銳利地盯著她,開口:“不要多管閑事,我是在保護姐姐。這個小白臉,隻是為了她的錢,他根本不愛姐姐!”
還是隻癡情的貓兒。
“胡言亂語,你要真像保護她,為什麽對他做這種事?”冉丹丹悄悄摸出了一張新的符紙。
他渾身顫抖了幾下,回答:“因為我愛姐姐,姐姐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滿足他。姐姐有我就夠了,不需要別的男人!”
“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真他媽的不要臉。”冉丹丹吐了一口唾沫,飛快地將符紙拋了出來。
隨即,她念動了一段咒語。
符紙漂浮在半空中,而後倏地貼在了男人的麵具上。
我暗自稱奇,這才多久沒見,冉丹丹的道術又長進了不少。
“啊……可惡……我殺了你們!”他慘叫了一聲,麵具從臉上脫落,露出一張全是毛的貓臉。
他往身後退了幾步,到了婁羽桐男朋友身邊。
“不好,他想上小白臉的身!”冉丹丹說。
可是已經晚了,一道白影鑽入了他的體內,小白臉猛地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邪惡的微笑。
他撿起了旁邊的青銅麵具,戴在了自己臉上,幽幽道:“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非得闖進來。”
他肆無忌憚地朝我們走來,突然一把掐住了冉丹丹的脖子。
現在他附在了小白臉身上,冉丹丹的那些道具,都對他失去了作用。
“丹丹!”我衝了過去,看見冉丹丹朝我拚命揮手,示意我不要靠近。她一張臉憋得通紅,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定了定心神,突然想到了袖箭。
對,就是南夜弦送我的那把袖箭,我一直帶在身上。南夜弦告訴過我,這把袖箭可以自動追蹤鬼魂。
就是不知道,對付貓妖有沒有用。
“丹丹,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已經來不及想那麽多了,將袖箭攤在了掌心上,告訴自己凝神。
我屏住呼吸,輕輕閉上了眼睛,按照南夜弦教我的方法,嚐試著凝神。可是不行,這種情況下,我根本集中不要注意力!
另一邊,冉丹丹的目光變得渙散。
“莊繁縷,快凝神!”我急得扇了自己一巴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很快又閉上了眼睛,這一次,我耳邊似乎聽見了小溪流水的潺潺聲,聽見了林中清風撫過的沙沙聲。
一切都變得異常的美好與輕鬆,我仿佛身在一處無憂無慮的世外桃源之中。
“嗖!”耳邊聽見箭矢飛了出去。
我猛地睜開眼睛,看見用氣凝成的金色箭矢,直直飛進了小白臉的眉心。
他鬆開了掐住冉丹丹的手,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白霧從他眉心竄了出來,貓兒正準備逃跑,那根箭矢便從身後將它刺穿。貓兒叫得撕心裂肺,蜷縮在了地板上,哀怨地看著我。
“咳咳!”冉丹丹咳嗽著,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見她沒大礙,我也鬆了口氣。
腦袋突然一陣眩暈,我也不知道怎麽搞得,突然就動彈不得了。
“繁縷,你怎麽了?”我能看見冉丹丹爬了過來,可是說不出話來。
我心裏咯噔一聲,猜到了些什麽。
剛才我拚命凝神,可是資質尚淺,如今怕是好深過度了。
“繁縷,你別嚇我!”冉丹丹的聲音帶著哭腔,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她一愣,兩眼放光,“你來得正好,快救救繁縷。”
誰來了?
我沒法回頭,直到那雙大手將我抱了起來。我依靠在他的懷抱中,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才反應過來是南夜弦。
“你帶她去哪兒?!”冉丹丹追了出來。
南夜弦將我抱下了樓,頭也不回地對冉丹丹說:“她耗神過度,借你的車用用。”
我被他扔進了冉丹丹車裏,他欺身壓了上來,脫掉了我的衣服。
難道耗神過度,也需要這樣補……
等等……冉丹丹還在車外啊……天啊……為什麽她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這個不害臊的丫頭,她也不知道回避一下嗎?
我做錯了什麽,要這樣羞恥的懲罰我?
可是我根本反抗不了。
好在下一秒,南夜弦一揮手,車窗自動關上了。
冰涼的胸膛貼近了我,他狠狠咬住了我的耳垂,語氣無奈道:“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