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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邪門？
    他口中所說的“綠光”，很有可能是玉魂珠發出的光芒。按照以往的經驗，有玉魂珠在的地方，總會發生一些邪門的事。
    不過，我還得先排除人為作案的可能。
    我想了想，問：“一共失蹤了幾名女員工？她們有什麽共同點嗎？”
    “三名，都是三樓服裝區的導購，全都二十歲出頭。這算不算共同點？”成助理反問我，從手機裏調出三人的照片。
    都是青春漂亮的大姑娘。
    我點點頭，又問他有沒有報警？
    成助理一愣，更加質疑我了：“這種事情怎麽報警？就算警察來了，也捉不了鬼！再說了，公司好不容易用錢安撫住了家屬，要是事情鬧大了，我們的百貨公司還怎麽經營下去！”
    我很無語，說白了還是無奸不商。
    員工失蹤，他們作為管理方，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報警，而是想著不能讓公司的名譽受損。
    這種公司，簡直沒良心！
    我皺起眉頭，黎勝海圓場道：“成助理說得沒錯，要是真的有鬼，報警也沒用。他來找我們，也是為了盡快救出員工。莊大師，要不然你和成助理去現場看看？”
    “好吧。”我答應了，畢竟玉魂珠很有可能在那兒。
    成助理付了一筆定金，臨走之前，黎勝海讓我有事打冉昊林的號碼，貌似是他的手機一直放在工作室裏，現在由黎勝海暫用。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成助理來到了辰光百貨。
    辰光百貨是霧城的老品牌，年初翻新裝修了一次，生意比從前更好了，裏麵人山人海的。雖然現在出了事，但是消費者並不知情，百貨公司照常開門營業。
    “這兒人來人往的，你們就不怕再出事啊？”我說。
    成助理不耐煩地說：“三樓的女廁停止使用了，外麵立了牌子，而且還派保安專門守著，能出什麽事？”
    電梯在三樓停下了，他帶我快步去往女廁。
    門外果真站著一個保安，不過此時，他的表情焦急萬分，朝著女廁裏麵不停張望，喊叫著：“女士？你還在嗎？請你立刻出來，這間廁所不能用的！”
    成助理聞言，表情大變：“出什麽事了？”
    “剛才我去抽了根煙，不過兩分鍾的時間，回來時剛好看見有個女孩子急匆匆走了進去。現在，我怎麽叫她，她都沒反應……”保安冷汗直冒。
    成助理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廢物！讓你守個廁所，你都守不好，你現在就進去給我找人！”
    成助理重重地推了他一把，保安嚇得連連後退：“我不進去，那裏麵有鬼，剛才那個小姑娘，肯定也和那幾個女人一樣，被鬼抓走了！”
    他的嗓門很大，正值下午，很多消費者圍了過來。
    “他說什麽啊，辰光百貨有鬼？”
    “不會吧？這麽邪門……好像是那間廁所會吃人！”有人議論著。
    成助理氣得發抖，趕緊叫其他保安，將這名保安帶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孩走了過來。成助理好像認識她，叫了聲：“何小姐。”
    “發生了什麽？剛才我們逛街，霽美突然鬧肚子，說要去上廁所。好久沒回來，我擔心就過來找她。”女孩子的目光望向廁所。
    “你說什麽？剛才進去的人是我們大小姐？！”成助理臉色煞白。
    如今弄巧成拙，他們極力想掩蓋的事，不僅被傳了出去，現在作繭自縛，董事長的親妹妹，不知情的霽美也進入廁所失蹤了。
    成助理一拍腦門，眼淚都差點冒出來了。
    他哭喪著臉求我：“莊大師，你得幫幫我，救命啊！大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董事長會不會放過我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沉聲道：“她進入的時間不長，應該還來得及。我現在要進去看看，你盡快疏散消費者，關閉商場。”
    他連連點頭：“好、好，我都聽你的！”
    我拿起袖箭，念了一道蔽鬼訣，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女廁。
    好重的陰氣，還有一股惡心的臭味。
    天花板上的燈泡全壞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我正要去打開手電筒，突然發現從角落，慢慢滲出了一縷綠光。
    “啊……你們想幹什麽？快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女孩子驚恐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是幾個男人的淫笑聲：“嘿嘿嘿，你既然被賣到了這兒，現在就是娼妓了。你說我們想做什麽？”
    “放屁！我的哥哥是霽森，我從小就不缺錢，怎麽可能被賣？你們是不是想要錢，給我哥打電話，要多少他都會給你們的！”說話的女孩子，正是霽美！
    另一個男人吞著口水：“少和他廢話，待會兒多上她幾次，她就會乖乖聽話了。”
    “你們別碰我！再靠近我就咬舌自盡，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霽美還沒搞清楚狀態，她麵對的根本就不是人。
    男人們繼續猥瑣地笑著，突然，其中一個“哎喲”了一聲。
    綠光在刹那間消散，我心中一驚，趕緊循著光源找去。最後在牆角，發現了幾張冥幣。冥幣之下，是一條胳膊粗細的裂縫。
    說來也奇怪，這間女廁位於三樓，可是這條裂縫卻深不見底。我試著扔了一枚五帝錢下去，根本聽不見半點回音。
    陰氣從縫中飄散出來，直覺告訴我，那群男鬼就藏在洞裏。
    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口陰陽井，當時南夜弦曾告訴過我。很多年前，地府經曆過一次地震，在人間出現了許多條裂縫，一些鬼魂利用這些裂縫來往於人間作祟。鬼差們至今都在四處尋找、修複這樣的裂縫。
    我麵前的這一條裂縫，會不會也是地震造成的？
    如果真是，那麽直接找鬼差來，就可以救人了。
    為了證實這一點，我召喚了鬼差。片刻之後，胖胖出現在了我麵前。
    我拉著他問：“你快看看，這條裂縫是不是通往陰間的？”
    胖胖仔細看了看，不確定道：“君後娘娘猜得沒錯，這條裂縫通往陰間。不過，我也不能肯定，它是通往哪個陰間的。”
    我一愣：“還有幾個陰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