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你是一個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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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嚴重影響了她的睡眠質量!
今天一早的比賽,華未央索性沒有叫蕭鬱離,準備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啊呸!什麽床上,是房間裏!
蕭鬱離沒有回頭,聲音卻是暗含委屈:“你丟下我一個人,我當然要來。”
不僅如此,蕭鬱離清醒的時候也會突發性的暈厥,但醒來過後,又像個沒事人似的,也記不清昏迷前發生過什麽。
難不成,這就是雷劫後遺症?
華未央被蕭鬱離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心中不由得一震:“你怎麽來了?!”
華未央一聽那“墨閑”的話,心裏頓感不妙,難不成他曾經還真的把蕭鬱離痛扁過一頓?
那蕭鬱離不會因為這件事有心裏陰影吧……
“你是誰?”蕭鬱離語氣平淡地反問眼前囂張至極的男人,的確是直擊靈魂的問題。
“墨閑”原本逐漸擴大的張狂的笑都已經掛上嘴角了,卻因為蕭鬱離這一句話又垮了下來。
“你是在和我裝瘋賣傻嗎?”
要不是現在情勢危急,華未央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剛剛自己的擔心看來完全是多餘的了,她怎麽忘了蕭鬱離這廝失憶了這回事?
“墨閑”的垃圾話對他來說,完全是無效攻擊!
“嗬,你還是那樣自大自負,也難怪……“
“墨閑”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罷了,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蕭鬱離,我們怎麽也得有……我也記不清了,多少年沒有酣暢淋漓地打過一場,這次倒是一個好機會!”
“那就讓我看看,這些年,你有沒有長進!”
說罷,“墨閑”手中縈繞出濃鬱的黑氣,幾乎要將他整條手臂都包裹起來,一把純黑的寬劍出現在他手中。
這把劍身上是暗紅色的繁複花紋,倒是看不出到底描繪的是個什麽東西,卻讓華未央無端地感到眼熟。
台下被華未央的陣法保護住的小鳳凰他們,見蕭鬱離及時趕到,懸在嗓子眼裏的心才放了下來。
楚月是實實在在地吐出一口濁氣:“唉……嚇死我了,幸好帝師大人及時,不然未央……”
白斂渾身炸開的毛發也逐漸平順下來:“帝師來對付這個魔化的人,一定沒有問題的。”
蕭鬱離這麽多年在天霽大陸建立起來的名望和有目共睹的實力,那可不是吃素的。
以至於,大家一看見蕭鬱離,就如同吃了一粒定心丸。
小鳳凰生生把眼淚給憋了回去,原本準備找果果說說話,平緩一下巨大的情緒落差。
果果仰頭看向“墨閑”召喚出的那把劍,小眉毛皺成了一團。
這把劍上麵的花紋,他好像在哪裏見過來著……
對了!
果果腦子裏靈光一閃,這花紋和當初解開凶獸禁地的第一道禁製時,封印破除時顯現出的奇怪圖騰,一模一樣!
蕭鬱離沒有使用任何武器,直接應對上去和“墨閑”纏鬥。
兩人招式相碰撞間,靈力波動之大將周圍原本呈現的盆地地貌的山尖都削平了!
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出招極快,格式各色的靈力相抵之時迸發出了力量,都讓離得近的華未央有些胸悶氣短。
可想而知,這兩位的交手,有多麽恐怖。
言宴目不轉睛地看著蕭鬱離和“墨閑”的對戰,原本還算平穩的眸子中,卻逐漸浮現出不加掩飾的不可置信。
華未央見他看得那麽入迷,把自己原本準備邀他一同偷襲“墨閑“的話咽了下去:“他們的速度很快,你看得清嗎……”
話還沒說完,言宴就急促地一聲:“不好!”
應聲墜落而下的,是一身白衣的蕭鬱離!
那一瞬間,華未央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側漏了半拍,她多年以來的訓練才控製住自己沒有喊出來!
身體比腦子更快地反應過來,華未央已經如同離鉉的箭一般朝蕭鬱離的方向衝出去了。
那一刻,她腦子裏一片空白,隻知道,蕭鬱離對自己的重要性似乎比想象的要重得多!
難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嗎?
華未央暗罵一聲,這病號是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一點數都沒有嗎?!
蕭鬱離在華未央衝上去前穩住了身形,好歹沒有太過狼狽。
可是華未央和言宴都看得出來,蕭鬱離的情況,各方麵都很勉強。
“你有沒有事?!”華未央立馬上前把蕭鬱離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好在他看起來隻是氣虛,沒有什麽明顯的外傷。
但華未央依然心驚不已,墨閑身體裏的靈魂居然能把蕭鬱離逼到這種地步!
這是何等的恐怖!
“蕭鬱離,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你已經弱到了這種地步……”
“墨閑”緩緩降臨到二人麵前,眼神無比輕蔑。
“放棄了職責,放棄的權柄的你,我隻能說,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
這邊擂台之上,對峙的局麵絲毫沒有因為蕭鬱離的到來而緩解。
“墨閑”臉上擠出來一個冷笑,看得出來,他身體裏麵的那個靈魂的歲數已經不小了。
但這種曆經世事的滄桑與嘲諷,在墨閑那張頗有些嬰兒肥的少年臉上出現,怎麽說都有些不倫不類。
畢竟這帝師大人,現在可不是什麽金鍾罩鐵布衫了,整個兒一個黛玉葬花。
可是,華未央萬萬沒想到,蕭鬱離居然還是偷偷自個兒跑來了。
也不知道瀾兒和阿清是怎麽看護的……
遠處的獨孤瀾正心急如焚地關注著比試場那邊的情況,卻突如其來地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啊切!”
唔,誰在念叨我啊,會是爹爹嗎?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安排了獨孤瀾和阿清他們看護著蕭鬱離,生怕出些什麽意外。
華未央扶額無奈,她實在是被這位搞得又驚又怕,甚至於半夜都要爬起來看看他是不是呼吸順暢,是不是還活著。
“蕭鬱離,你以為你來了,就能改變什麽嗎?”
“墨閑”目光陰冷地盯著眼前麵不改色,猶如一朵雪山之上的霜花一般的蕭鬱離,毫不客氣道:“你不過,也隻是我的手下敗將!”
還不是因為前幾天,他自己表現得太嚇人?
剛到麓山學院的那天,蕭鬱離每天早上日上三杆了都叫不醒,麵色還出奇的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華未央太陽穴的青筋都在跳動,比起胸口的疼痛,她現在腦子更疼!
她難道是故意要瞞著蕭鬱離來參加比賽的嗎?!
這場麵著實有些過於恐怖了。
要不是華未央湊上去試探他的鼻息,還真以為這堂堂帝師大人在自己床上嗝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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