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男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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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你從小就是一個人,沒有朋友在身邊。突然有一天,你成為多人圍繞的中心時,你隻會有兩種反應,第一是排斥,第二呢,就是欣喜。

    顯然,我屬於第二種。

    所以,米譫要我幫他找豹頭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不是我耳根子軟,實在是我高風亮節,想為這個社會做點實事。

    嗯,一定是這樣。

    這個真正的豹頭不太好找,我查看了長生鏡,他把自己的臉典當給了長生庫後,同時也換了張臉。

    對了,在這,我突然想起件事分享給大家。

    你們呢,聽聽就得了,可別外傳,這可是咱們長生庫的陳年老秘密了。

    大家都聽過"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你知道這句千古名句是出自誰的口嗎?

    晚唐詩人羅隱。

    他還寫過“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家財不為子孫謀”;“任是無情也動人”等等,亦是一時金句。

    乾符五年公元(878年),集賢殿大學士、宰相鄭畋的女兒被羅隱的詩文迷住,整日誦讀其詩作,遂對其人亦生傾慕之心。

    一日鄭畋將羅隱叫到府中敘談,他女兒便躲在帷簾後偷看。

    結果小姐一看,原來羅隱“貌古而陋”,一顆芳心頓時碎了一地。

    羅隱走後鄭畋問女兒意下如何,小姐言“自是絕不詠其詩。”,意思就是說發誓從此不再念羅隱的詩了。

    嘿嘿,這個用現在的話來說,大概就是最早的“見光死”了吧。

    這件事聽起來像是野史異聞,實則卻是北宋官方修撰《舊五代史》中所載。

    而我要說的這個秘辛呢,就是在這件事後,長生庫來了一人,他花了挺大的代價,又是典當自己的口才,又是典當自己的官運,最後再加上自己原本的一張臉,才成功換得另一張臉。

    而他原本那張臉因為太醜,一直沒人願意要,擱在長生庫幾百年了,直到豹頭的出現才重見天日。

    我覺得我說得很隱晦,畢竟是秘密嘛。你們要是猜中了事情的真相自己憋著就好,千萬別出去瞎說。

    畢竟,我們長生庫一直以保護客戶隱私為重責。

    現在我們說回找豹頭這件事情上來。

    那天,我用手機玩了個自拍,我站在長生鏡前麵,單手比耶,露齒微笑。然後把照片發送給了米譫。剛開始米譫還一臉問號。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

    她是見過長生鏡的,也知道我泄露客戶隱私五行之力是會流失的,可是現在我隻是在長生鏡播放豹頭的新麵孔時,喊了聲暫停,玩了個自拍。

    長生鏡隻是個背景板,至於它正在播放什麽,那更是背景的背景,和朋友分享自拍怎麽能算故意泄密呢?

    米譫給我點了讚,我也是洋洋得意。

    正當我為自己的腦袋瓜子好使而感到興奮時,我突然感覺身體一陣發虛,呃,好像還是有五行之力流失了。

    哎,目的不純,不管用什麽方式都會受到懲罰,我算是領教到了長生庫的厲害。

    ……

    “嘿,關落!”我剛一回宿舍,就有個男孩跑上來給我打招呼。他穿著個大褲衩子,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我。

    牧小飛?

    “我說我們咋這麽有緣呢,原來你睡我下鋪。”牧小飛指著床邊的名牌說道。我一看,還真是。

    我剛才進寢室的時候,裏麵就我一個人,而我忙著出去見米譫,也沒留意舍友的名字。

    “這是鄭超,他叫丁一,那坐著的叫蘭國斌。”牧小飛完全是個自然熟,短短一兩個小時,他就把寢室的人都搞清楚了。

    我們寢室總共6個人,所有人牧小飛都介紹了,唯獨遺漏了一個坐在書桌前的男子。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牧小飛努努嘴,沒說話。

    我和牧小飛是本地人,其他人都來自外省。

    我和大家打聲招呼,便彎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我的東西並不多,嚴格說起來,我可以不用住校,但從小寂寞怕了的我,想感受一下群居生活。

    “我來幫你!”牧小飛湊了上來,很熟練的幫我收拾衣物。

    看他那樣,我突然想起,曾經這人也是一個公子哥,豪車美女相伴,最後因為我收回了他父親,也就是牧石的健康和事業,他才被打回原形。

    但現在看起來,清貧的生活並未給他帶去什麽樣的影響。

    也是,畢竟他都已經忘了自己曾經是個有錢的少爺。

    “沒事,我自己來吧。”我婉拒牧小飛的幫忙,說實話,現在看到他,我心裏多多少少會想起以前的事,特別是想到他老爹牧石彌留時的場景。

    “就是,別人需要你幫忙?也不怕把別人的衣服弄皺了。”說話的正是那個牧小飛沒給我介紹的人。

    “你啥意思?”牧小飛一聽這話就火了:“別以為自己有兩個臭錢就顯擺。”

    那人看了牧小飛一眼,沒理他,反而向我走過來。

    剛剛我進屋時他明明看到我了,我也和他打招呼了,但他隻看了我一眼就低頭繼續看書。

    結果現在他反而主動走上前,在看了我的行李箱幾眼後,秒變笑臉:“關落是吧?我叫張科。”說完,他伸出手來和我握了一下。

    一塊大金表晃得我眼睛疼。

    “你看他箱子裏的衣服,哪一件你買得起?就他手上那件襯衣,沒一千塊拿不下來。”張科不屑的看了一眼牧小飛。

    聽他這話,我頓時明白了,這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主。

    牧小飛穿得是很普通,而我呢,因為從小就住在大別墅裏麵,雖然對金錢這東西不是很敏感,但衣食住行肯定都不錯。

    箱子裏的東西是張叔幫我收拾的,他老人家見慣了世麵,本來我還特意跟他說了,要普通一點,要普通一點,結果,好像,在他眼裏的普通,已經成了牧小飛高攀不起的奢侈。

    “嗨,說那去了。我是覺得攏共沒兩件衣服,一人就能收拾完。”說完,我把手上的襯衣遞給牧小飛:“不過現在才發現,這衣櫃不能掛衣服,襯衣我不太會疊,幫幫我?”

    “啊?別、別,我可沒疊過這麽貴的衣服。”

    牧小飛連連擺手,也許是聽說這衣服上千元,把他嚇到了。

    “幫我唄。”我笑道,拿著襯衣的手再向他遞了一下。

    牧小飛見我笑了,他也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接了過去。

    “切!假清高。”張科見狀,立馬又恢複了一臉清高樣,轉身回到自己書桌。

    我看了他一眼,嘿嘿。

    隻聽張科“哎呀”一聲,他戴的眼鏡突然斷成了兩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