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先聽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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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動手解決掉一個人。以前吧,也有打鬧。但也僅僅局限於身體的表麵傷害。
可這次不一樣,真真切切,有一個人在我麵前沒有呼吸。
“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我看著唐凱。
“說什麽?”唐凱一臉疑惑。
“大哥,我們殺了人呢,手上沾滿了血呢。你怎麽可以這麽淡定?”我伸出手在唐凱的眼前晃了晃。
“靠!”唐凱這才似乎反應過來。“對啊,我們殺了人。完了完了,怎麽辦怎麽辦?”
我無語,這反應也太後知後覺了。
不過事後我一想,我也比較理解他的這種後知後覺。
就像我剛開始也一樣,也沒反應過來,自己手上有了一條人命。
畢竟任何人剛剛死裏逃生,他的那個情緒還沒有恢複,他還處於一種劫後餘生的心理狀態。
完全沒有其他的心思去考慮別的。
現在的我倆冷靜下來,也開始擔心起來,這莫名其妙背上人命官司,任誰心裏也不好受。
“這人長得也太奇怪了,怎麽會有人沒有臉?”唐凱盯著地上的屍體看了一眼又一眼,他始終沒有辦法理解,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長相的人。
“哎,你說他是怎麽說話,怎麽看路的啊?”唐凱問我。
“我咋知道。這世界上怪異的人多了去了。你想想,從你店鋪裏麵典當自己四肢、髒器的人那麽多,他們是怎麽活下來的?”我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那不一樣啊,他們隻是把東西典當給了我們,但功能還在呀。這人難道還會選擇點動自己的臉啊?誰會這麽不要臉。”唐凱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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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說不定他真的就這麽不要臉。”我笑笑,可是話剛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此時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問問她,我們算不算自衛,另外,我還得確定一下他的身份。”我立馬掏出手機,我想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
“對方是誰?”電話那頭傳來米譫的聲音。確實現在這種情況,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他。
“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我老實說道。
“你以前就沒見過這人?”米譫問。
“沒有啊,但我懷疑你認識他。”我說道。
“我?”米譫很詫異,“我怎麽可能認識。”
“因為他沒有臉。”
“沒有臉?”
“對,沒有臉!”
良久,米譫一聲驚呼,“你的意思是,他,他……”
“嗯,很可能。”
“你把他移到長生庫,我馬上來燕京。”說完,米譫就準備掛斷電話。
可馬上她又似乎想起了什麽,“算了,你別動他的屍體,免得到時候你更說不清。”
我嗯了一聲,這和我想的一樣。
“你給誰打的電話,他能幫忙解決嗎?如果實在不行,我來想辦法。”見我掛斷電話,唐凱擔憂的看了我一眼,畢竟在他的眼裏,他好歹在燕京混了那麽久,也許能想到辦法。
“不用,這人身份特殊,先等我朋友過來再說吧。”
說完,我便招呼唐凱原地休息休息。我從長生庫裏拿出碘酒等藥品,打算先給傷口簡單處理一下。
現在的我倆沒把這無臉男給處理掉,始終不好去醫院。
就在處理完傷口,我倆原地打坐恢複精神的時候,一股微風襲來。
我們同時睜開眼,隻見麵前站著一個陌生男子。
他看了我和唐凱一樣,“你們身手不錯。”他似乎並不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驚慌。
我和唐凱同時戒備起來。
但那陌生男子隻微微一笑。“不要緊張,我是來幫你們的。”
“你什麽意思?”唐凱拿起來西瓜刀。
這把刀剛開始我準備放回長生庫,但後來想一想,既然它是凶器,萬一這事要捅到警察手裏,我們總得有個交代,所以便把它留了下來。
“這個意思。”說完,陌生男子大手一揮,隻見他的袖口飛揚出五彩繽紛的光點。
它們覆蓋在無臉男的身上,僅一小會兒,整個無臉男就在我們的眼前,慢慢不見了。
他是來幫我們處理屍體的?
我不解的看著他。
“以後有緣再見。”還不懂我和唐凱問出心中疑惑,這個中年男子就像水波紋一樣,全身蕩漾,然後消失在我們的麵前。
“呃,這咋回事兒?”唐凱明顯被這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男人給搞懵了。
“不知道,但我覺得我們好像見過他。”
“你也有這種感覺?”唐凱問我。
我和唐凱互視了一眼。突然我們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幾個字。“那道黑影。”
剛開始這個中年男子的氣息,我們是比較陌生的。可是剛剛他消失的那種方式,卻讓我們有一種熟悉感。
這和昨天晚上我們在巷子口見到的那個黑影很是相像。
他們兩個人同樣以水波紋一樣蕩漾的方式消失在我們麵前,毫無動靜,沒有聲響,一切都是那麽安靜。
“這人在跟蹤我們?”唐凱有點懷疑這個男子的出現。
“不一定,也許又是一次偶遇。”我說,昨天晚上我們懷疑這個男子是為了我手中的泰阿劍而來。可是昨晚他並沒表現出對我們有興趣的感覺。
而今天我們已經拿出了泰阿劍,並且用它進行了戰鬥。如果這個男子真的是為了泰阿劍而來,那麽在我們和無臉男爭鬥的時候,他就會出手搶奪,可顯然對方沒那麽做。
“說的有道理,按照我們當時的情況,他要是出麵搶劍,我們毫無招架之力。”唐凱也認同我的分析。
既然這人不是為了泰阿劍而來,那他剛才的出現就找不到一個很好的理由。
隻能猜測,這又是一場偶遇。
那他為什麽要幫我們處理掉這無臉男的的屍體?
這一點我和唐凱都沒想通。
“算了,既然想不通,暫時就別想了。如果他真的有目的,那麽遲早我們會再見。”此刻的我本身就力竭,腦子一轉動就渾身疼的厲害。
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恢複一下精力才是最主要的。
這一戰是我出道以來打得最艱難的一戰,我看唐凱的情況也好不了哪裏去?
我們就在就隱蔽的廠區樹林慢慢修複著自己的傷勢,直到一通電話才打斷了我們的冥想。
“你們在哪?我剛下飛機。”呃,是米譫!
我居然把她給忘了。
我看了看地上的那灘血跡。“呃,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