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暗處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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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譫沒有發現我那一瞬間的發愣,她坐了下來,跟我說起了整個案件的全過程。
    原來,那天米譫單獨約了吳中明吃飯。在飯桌上,米譫為了吳中明一個問題:“據我所知,那個小夥子被發現的時候身無分文,沒有手機,沒有現金,就連他耳朵上的耳環都被人扯走了。”
    這明顯就是一起搶劫殺人案。
    當然,也可能是一起偽裝的搶劫殺人案。
    “但是,關落的家境你是知道的,他根本就不缺錢。”米譫說,如果關落真的是凶手,搶劫這一塊那就說不過去。如果是偽裝的搶劫那也說不過去,因為偽裝現場會有痕跡留下,但是死者身上及四周都沒發現關落的相關痕跡和指紋。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關落有全麵準備,比如戴了手套。可是如果他連戴手套都想到了,為什麽卻想不到要避開攝像頭呢?而且最奇怪的是,他為什麽要穿著白天那一套衣服出現在現場呢?這更不符合他有意銷毀證據的情況。”
    《仙木奇緣》
    這明顯就是在自找是非。
    最後,米譫提出最關鍵的一點,那個男孩的背包在幾公裏以外被發現,但是這背包卻被一塊圍裙包裹著。
    這明顯就是凶手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用圍裙包著背包拿到幾公裏外丟棄。
    所以米譫判斷,凶手另有其人,而關落出現在監控之中隻是一個巧合。
    為了證明這一點,吳中明和米譫就針對那塊圍裙展開了調查,吳中明說,既是圍裙,其主人是誰左鄰右舍一定能認得,於是他們對李八路的街坊進行了細心查訪,果然查到一個叫古進的人,這古進年齡不到四十,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但要斷定古進就是凶手,單靠一個圍裙還不足為證。
    還必須要找到贓物。
    於是,吳中明扮作一個算卦的,在古進門口附近徘徊,見古進出門上街,便迎上去邊走邊唱:“相看三十年,卦打一百天,欲問眼前事,筒中一支簽。”
    說著走到古進跟前,說道:“先生,請抽支簽吧。”
    “走開。”古進不耐煩地揮手說道。
    “先生,我看你麵有災難,請算一卦吧。”
    “不算不算,快走快走。”
    “我走我走,不過我可以告訴先生,有道是馬到懸崖收韁晚,船到江心補漏遲。錯過我隻怕你性命難保。”說完吳中明飄然離去。
    那古進聽了不由得大吃一驚,忙扭頭叫住吳中明,問道:“先生的卦果真靈嗎?”
    “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那就請先生到我家給我算上一卦。”
    進得古進屋內,吳中明拿出簽筒搖了幾搖,讓古進抽出一支,吳中明看了一眼他所抽簽子,作吃驚狀說道:“我看先生麵有災難,這簽果然不好,你看這上麵所題:“清清白白、糊糊途途、假假真真、生生死死、實乃大凶。”
    古進臉上立時冒出了冷汗:“請先生細講。”
    “講出來你可不要生氣,依這簽上所言,你先前必是做事光明,為人清白,但後來所為有些糊塗,近來更是糊糊塗塗辦了一件錯事,大有人命關天之嫌,不知我說的是也不是?”
    “這個,這個,先生請往下講。”古進吞吞吐吐,吳中明已看出他心虛得厲害。
    “後兩句是事情的結果。”
    “將會怎樣?”吳時著急地問。
    “警察破案會遇到一點麻煩,不過終究能破,所謂假假真真,先假後真是也。”
    “那後果呢?”古進更是膽怯。
    “生生死死,後果主大凶。”
    “先生。”古進擦了一把汗,“可有化解之法?”
    “法子倒有,可算卦之人不敢泄露天機,得罪神靈,吃罪不起。”
    “我給你錢,務必求先生救救我。”古進急了。
    “你能給多少?”
    “1000元。”
    “太少,至少2000元。”吳中明說道。
    “可是,我真的沒那麽多啊!”古進哀求到。
    “嗯,那你家裏有沒有什麽首飾之類,最好是圓環狀,它可以將你的厄運圈禁在圓環中,這樣我破災之時,就可少孝敬一點神靈。”吳中明問道。
    “啊?圓環狀?”古進想了想,“有,先生,你等一下,我這就取來!”
    而古進取來的圓環狀首飾,正是被害人丟失的耳環。
    事情到這就算講清楚了,吳中明不僅拿到了物證,最後也根據圍裙、死者身上的指紋等確定了古進的犯罪事實。
    他確實是見財起意。
    當然,對於什麽“關落”,古進是完全不知道的。
    最後,警方也隻是認為我出現在監控範圍內隻是一個巧合。
    “咋樣?感謝我不?”米譫雙手一拍,“沒有我,你現在都還是個嫌疑人。”
    “嘿嘿,謝謝你!”我笑道。
    “那請我吃點啥好的?”米譫問。
    “你隨便點,我買單就是。”我說道。
    “啊?好沒誠意。”米譫一臉不爽。
    “主要是我現在還吃不下啊,這不,剛吃了飯。”我指了指桌上的飯菜,“最主要的是,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到底是誰在陷害我。”
    是的,命案我沒做過,我相信遲早案件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時候,所以我並不是很擔心。
    我真正擔憂的是,那個陷害我的人。
    他在暗,我在明。
    就像一把槍對準了我,我卻不知道它在何處。
    成功洗脫嫌疑後,我迅速開始了自我的放飛,除了去勸君典當鋪看看鋪子,就是約著向天明和米譫到處遊玩。
    大太陽底下,我們天天穿梭在龍州的各個街道,吃著冰激淩、玩著水上世界,沒事去漂流,閑暇就追劇。
    當然,還有夜探殯儀館。
    哈哈,沒錯,你沒有聽錯。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麵,我們每天晚上都會去一趟殯儀館。
    有時候去完殯儀館,還去安樂堂。
    我們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那個出現在李八路口的黑影。畢竟根據我們的猜測,哪裏有死者,他就會在哪裏出現。
    而殯儀館死人最多,所以那裏成了我們最主要的探尋地。
    “這天太熱了,每天我們都在太陽底下到處亂竄。可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是的,別看我們天天吃著冰激淩到處閑逛,我們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引出那個陷害我的人,看看有沒人會跟蹤我們,讓我們能夠順藤摸瓜。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這天,就連一向堅韌的米譫都受不了這種每天在太陽下的暴曬了:“我覺得這招引蛇出洞不得行,他們明顯就是有意躲我們。”
    “那可不是,他們要真的想對你下狠手,何不在命案現場弄點你的血液或者皮屑,讓你賴都賴不掉。”向天明也這麽認為。
    其實,他們兩人的想法我也很讚同,也許這次構陷命案隻是一種試探,或者是下馬威,真正的敵手還沒出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