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你就這般喜歡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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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秦溪點了點頭,起身,說:“我累了,明日晨時出發。”
    “明日?”秦霄蹙眉,道:“我在北疆留有暗樁,西梁大軍未曾出發。何不等到西梁攻打南朝邊關之際,我們直搗皇庭,如此,秦家軍可在北峽穀稍作歇息,也避免與西梁軍正麵衝突,節省傷亡,豈不更好?”
    秦溪似聽了個笑話,似笑似嘲地輕哼了哼,說:“我猜那西梁太子,也如你這般想的。”
    丟下一句無尾句子,不管秦霄是否聽得明白,秦溪提步,款款上了千層梯。甲子甩著腱子肉圍著秦溪的步伐上跳下竄。
    連桑和胡洲作為秦溪的人,自然緊跟其上。
    郭策則留下與李叔商議明日出發事宜。
    一時間,廣場內有些忙碌。隻秦霄遙看著千層梯上的紅衣身影發呆。
    清風掀起她鮮紅的衣袂和柔順墨發,拍打在她筆挺的背影,仙風道骨如夢似幻。
    “在居安時,沒聽說過我這人手段毒辣?”郭策一睨秦霄,那雙萃滿星辰的眼睛裏含著不悅,說:“這樣盯著我夫人看,眼睛,不想要了?”
    秦霄蹙眉:“……”他向來看不慣郭策,可能就是郭策這人太過囂張。
    不過一個囂張,一個跋扈。郭策與秦溪,倒也般配。
    “方才秦溪的那句,西梁太子也是我這般想的,是何意思?”秦霄從來看不懂秦溪,隻能問郭策。
    郭策挑了挑眉,轉眼看向廣場上正三三兩兩支著帳篷的秦家軍,說:“你能在北疆留有暗樁,那西梁太子自然也能在任何地方留有暗樁。”
    “意思是……”秦霄蹙眉了蹙,恍然道:“誠然那李將軍傳信去了北疆,但秦家軍順流直下,人員眾多,易走漏風聲。一旦走漏風聲,秦家軍沒去居安,西梁太子不難想到必是李將軍被俘,背叛了西梁。李將軍背叛西梁,秦溪自然知道了是西梁殺了她爹娘。”
    “如此,依秦溪睚眥必報的性子,西梁太子也不難得出秦溪來北峽穀尋我,定是想一起合圍北疆的結論!”
    “至於秦溪到底會什麽時候去西梁最好?那自然是等著西梁攻打南朝的時候,方是絕佳時期!”
    秦霄略一思緒,說:“先前北峽穀一戰,那西梁太子謀劃七年,足見其心思縝密高瞻遠矚。我們能想到的,他也一定能想到。是以,秦溪想反其道而行之,打西梁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如此一來……那西梁太子並非省油的燈。他那人做事不可能不留後手,指不定手上就有霹靂彈……我們此番前去是私自用兵,南朝肯定也不會相助!怕是那西梁太子也清楚我們孤立無援,他早已安排好防衛,就等著我們過去,與他正麵較量!”
    “郭策,這樣的較量,局麵不好!你們到底想清楚沒有?不若我們還是等他出兵?”
    秦霄想勸郭策再想一想。
    郭策早想好了,輕輕一笑,說:“霹靂彈對霹靂彈,自然局麵不好。任他有霹靂彈,我自有震天雷。”
    “震天雷?南朝守衛營的震天雷?”秦霄驚詫:“尹故新將震天雷也給秦溪了?”
    “什麽叫給秦溪?”郭策忽然不高興了,拉長著一張極俊的臉,說:“我郭策要的東西豈容他人給予?前些日子北峽穀,四國打得火熱,最後讓尹故新得了天大的好處,這得歸功於誰?那還不是我和秦溪!我和秦溪山高路遠的來,總不能白忙活一場,堂堂正正拿他幾個震天雷,他還有臉要回去不成?”
    秦霄:“……”所以,不是你那大徒弟想給,是你這個師父強搶的?
    “那……”秦霄問:“到底是幾個?可夠用?”
    “沒數。”郭策見下麵將士才開始搭灶,那老李頭兒就吃著花生喝起了酒,他許久沒有喝酒,有些眼饞,敷衍地說:“就上次北峽穀一戰,守衛營沒用完的,我都讓人都收了。誒?老李,喝的什麽酒?”
    秦霄隻覺得一股風從眼前飄過,那個冠絕天下的美男子已然挺著傲然風姿,蹭蹭下了高台,搶了那老李頭的酒喝了。
    秦霄:“……”他心中細數:“上次北峽穀一戰,南朝守衛營近十萬,人手一個震天雷,用了不到一成。也就是還剩至少八萬個震天雷。八萬個震天雷,足以將這天下任何一方疆土夷為平地,那叫……幾個?”
    哈!這郭策搶自己徒弟的東西尚且搶得如此光明正大,當真好不要臉!秦溪被這樣的人捧在手心,當真是……好生讓人羨慕。
    “郭策。”
    秦霄蹭蹭下了高台,搶了郭策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說:“你這個妹夫,我認了。”
    郭策不以為然,搶回酒壺,說:“溪兒認你了麽,你就在這攀親!”
    秦霄:“她遲早會認的。”
    郭策不信,嗬笑兩聲,與老李繼續喝酒,不再理會秦霄。
    他為什麽要理會秦霄?一會兒溪兒知道了,生了氣,多難哄啊!
    。
    秦溪睡了一覺,醒來時天黑了,屋裏連桑掌了燈,說:“姑娘,熱水備好,一路風塵,去泡個澡活絡一下筋骨再進食吧。”
    “好啊。”
    七月的北峽穀繁花似錦,浴桶裏撒了幾種花瓣,清香襲人霎是好看。
    秦溪多日疲憊,閉眼躺在偌大的浴桶裏,隻覺得舒服極了。
    郭策喝了些酒,極俊的臉上布滿紅韻,大搖大擺走進裏屋。
    “呼啦”一聲,郭策合衣跨進浴桶,躺在了秦溪身側。
    “溪兒。”郭策展顏一笑,醉眼微眯,眼底星辰密布,埋怨著說:“沐浴也不喊我!”
    秦溪:“……”她看著醉酒的師父,又看了看自己滑溜的香肩,心笑:這要怎麽喊?
    師父喝醉,看樣子是不能自理了。
    秦溪起身,穿了衣裳,想要替師父清洗,回頭,浴桶水麵上已經沒有師父的身影。
    師父全數沒入水裏了!
    “策哥哥。”秦溪忙不迭伸手去撈。
    郭策順著秦溪的手出了水麵,他摸了摸臉上的水珠,眼神似清晰了些許,一眼就看見了秦溪那半開半合的衣裳裏光景……
    他隻微愣了愣,到底酒意還在,手上用力,將秦溪她進浴桶……
    一個時辰後。
    秦溪全身酸痛,凍得牙齒咯吱作響,看著酒意全醒,對著自己一臉歉疚的師父,說:“還不放開?”
    “哦。”郭策嚇得立馬放開雙手,見秦溪顫抖著身軀起身。
    “我,我來!”郭策忙出了浴桶,拿了袍子給秦溪裹上,擁著秦溪出了裏屋,送至床上,趕緊拿被子將她蓋好,說:“莫生氣,策哥哥並非故意。”
    “你還敢故意?”秦溪一張俏臉氣得鐵青,說:“那李叔給你喝的什麽勞什子酒?叫你抱著我一個時辰也不撒手?”
    “說是活血生風,我哪知道是那種酒?”郭策忙討好地給秦溪擦著濕發,說:“我有分寸的,你這般瘦,我不會對你怎樣。你看我方才那般神誌不清,也沒對你怎樣不是嗎?”
    秦溪氣笑了,想起方才師父確實也沒怎樣,也就是啃啃啃!啃得人心慌,偏就沒有下文,當真是好有分寸!
    原以為師父說胖點再生是玩笑,不曾想師父神誌不清了也不碰她!師父嫌她瘦,喜歡胖的,竟是真的!
    “可惡!”秦溪氣呼呼說:“你就那般喜歡胖的?”
    “啊?”郭策半張著嘴,不懂秦溪的意思。
    “算了!”師父喜歡胖的,可她這吃不胖的身子能怪她嗎?秦溪氣死了!一拉被子,睡了!
    郭策:“……”他好半響終是反應過來,輕拉被角,溫言低哄:“我哪裏喜歡胖的,我隻是喜歡溪兒胖一些。乖啊,起來吃些東西,別把身子餓壞了。”
    叫她吃東西就是想她長胖!還說不是喜歡胖的!
    秦溪氣得流淚:“不吃!”
    郭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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