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生了一個寶寶？”

    醫生愣了愣，隨即搖頭，“怎麽可能呢，當年是我給你做的孕期檢查，我記得告訴過你愛人，你懷的是雙卵雙胞胎，出現龍鳳胎的幾率很大，你愛人沒告訴你嗎？”

    蘇瞳麵色蒼白地僵坐著。

    “沒，他沒告訴我。”

    醫生聞言怔住，半晌，才尷尬地幹咳兩聲：“懷的肯定是雙卵雙胞胎，蘇小姐，要不你回家問問你愛人？”

    是要問的。

    也怪她心大，那時完全沉溺在楚漠在甜言蜜語裏，每一次孕期檢查都是他和醫生溝通，自己全然不過問。

    現在想想，她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媽媽。

    可如果真的有兩個孩子，那，另一個寶寶在哪裏？

    蘇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檢查室的，折回手術樓很久，她都處於一種茫然失措的狀態中，直到徐芳被護士推出來，才稍稍回過神。

    “微創闌尾手術很成功。”主刀醫生一邊走出手術室，一邊說：“術後兩個小時左右，患者就會清醒，家屬最好能陪護一下。”

    蘇瞳原本就沒打算走，“嗯，我知道。”

    天蒙蒙亮的時候，徐芳醒了。

    “媽。”蘇瞳扯好被角，輕聲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如果有，一定要告訴我。”

    徐芳沒給她好臉色，“少在這裏裝孝順，滾，我不想看到你這個畜生！”

    “我不走。你剛做完手術，身邊不能沒人陪著。”

    徐芳冷哼：“沒人陪著，我也不需要你。蘇瞳，你要是真想贖罪，真想我原諒你，就趕緊讓楚漠身敗名裂。”

    蘇瞳不知道如何接話，隻好選擇沉默。

    徐芳見她不吱聲，第一反應就是她對楚漠舊情難忘，不禁罵道：“當年你和加加像垃圾一樣被楚漠扔回娘家，這個人渣都逍遙快活三年了，你還舍不得報複他？！”

    “我沒有舍不得。”蘇瞳緊緊握著徐芳的手，纏繞在心頭的疑問終於問出口：“媽，剛才我做了個檢查，當年給我做孕期檢查的醫生說，我懷的是雙胞胎，我有兩個寶寶，可是……我恢複意識的時候，身邊隻有您和加加。”

    “媽，我的另一個孩子呢，當年楚漠把我扔回家裏的時候，就隻有一個孩子嗎？”

    徐芳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隻有一個孩子。”

    “……”蘇瞳紅了眼睛，恨不得立即揪著楚漠的衣領問個清楚。

    徐芳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個野種已經夠難處理了，你可別把另一個弄回來！你想想，楚漠這種敗類會善待你的野種麽，說不定一生了就折磨死了，或者弄個缺胳膊少腿的，扔街邊做乞丐……”

    這句話，一針見血地捅進蘇瞳心窩子去了。

    她心如刀絞，想冷靜，雙手卻愈發抖得厲害。

    “怎麽，不相信楚漠會虐待一個野種？”徐芳掏出手機，撥通楚漠的電話，直接扔到蘇瞳麵前：“你直截了當地問吧，反正野種命賤，我估摸著他絕對不會養！”

    蘇瞳定定看著手機。

    她害怕。

    害怕她另一個寶寶已經被楚漠折磨至死！

    “喂？哪位？”手機那端，楚漠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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